正文 缺月昏昏(女尊NPH) — 二百五十

正文 缺月昏昏(女尊NPH) — 二百五十

她关切道:“有哪觉得不适吗?”

宋云期摸向自己的喉咙,她会意过来,“是要喝水?”

他点了点头,孟今今扶起他来,起身去给他端水,将杯子递给他。

但宋云期连握着杯子的力气都没有,刚接过便从手中滑出,还是她眼疾手快接住了。

杯中的水洒了近一半,孟今今又重新给他倒来一杯水,等走到床前了,两人的目光碰上,她后知后觉,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他根本握不住被子,她要喂他喝不成?

她干笑一声,“你等一下,我叫封大夫过来。”

宋云期唇瓣动了动,眼睫微垂,显然孟今今有意保持距离,不越过那道线的想法,与他所背驰。

“无妨。”

两个字像是从他喉中挤出,撕裂干哑,孟今今闻言,忙坐下,将被子递到他唇前,慢慢地喂他喝进去。

他小口小口地抿着水,干燥的唇瓣沾上了水光,孟今今别开了视线。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氛围流动着一股淡淡的温情,有人尴尬,有人沉浸其中。

看守她的护卫已经出去喊封大夫了,喂好一杯水,封大夫刚好也进来了。随后若卿和太女、和儿闻讯也很快地赶来了。

四人围在床前,孟今今站得稍远,见宋云期朝自己看来,她以为他有什么事要同她说,但和儿这时也走到她面前,抱着她的腰,开心地道:“皇叔醒了!我好高兴!”

孟今今捏了捏肉肉的脸蛋,被转移了注意,再抬头的时候,宋云期像是累了,闭上了眼睛。

她还想问问他对自己中毒之事有没有什么想法呢。看样子只能等他下回醒来再说了。

屋内的人先后离开了。

只是孟今今还没洗清嫌疑,仍然不可以出去。

等宋云期睡得深些,她重新趴回床沿,心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宋云期已经醒来,接下去只要找到幕后主使,这一劫就算过去了。

听到她细微均匀的呼吸声,宋云期睁开了眼睛。

孟今今背对着他睡着,灯台的柔光打在她秾纤合度的身姿上,那支纤长的手格外的惹眼。她手指微微曲着,他看着她细嫩的指尖,缓缓抚上衣领,她解开系带时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不小心触碰他身体的温热指尖,所带去的异样情动化为一股细微的酥麻蔓延开。

和儿在皇子府里待了五六日了,再不回去怕宫中那位察觉异样。

一早,孟今今亲自陪着依依不舍的和儿回了宫。

和儿并不清楚事情真相,以为她皇叔就是病了,而这事不能让她皇祖母知道,否则会让她担心。

孟今今送和儿下了马车,和儿拍着小胸脯道:“我肯定不会让皇祖母发现的!你让皇叔放心!”说着她又舍不得让孟今今走,拉起她的手说:“你真的不随我进宫见见皇祖母吗?”

孟今今只说改日。

今早一照镜子,她才发现自己一脸惫色,若玺帝见到了她,看着她这面色都能起疑心,到时露馅就麻烦了。

马车摇摇晃晃往回走,但刚走没多久就被拦下了。

孟今今打了个激灵,不会又是郑小将军吧?!随即想到跟来的护卫,又软着身子靠在了车壁上。

“今今。”

魏致熟悉的声音传来,孟今今又坐直了身体,去掀开了车帘。

魏致站在车下,看到她的面容后,眉首不由一蹙。

马车正好停在一家茶楼前,他轻声问:“能和我去茶楼坐坐吗?”

孟今今心里也有事想问魏致,便点了下头,正要下车,护卫伸手拦住了她。

她看向护卫道:“不需要多久,你跟来听也行。”

护卫却看向了魏致。他是认得魏致的,魏致曾经也是他的半个主子。护卫终是收回了手,跟在两人身后进了茶楼。

孟今今和魏致坐在雅间内,护卫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魏致将茶杯推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的面容。上次见面,她决绝的模样历历在目,他忍下想靠近她的冲动,轻声道:“你看起来很累。”

孟今今没有回答,她想看看魏致知不知道宋云期中毒的事情,等着他往下说。

他涩然开口,“原以为你不会答应我的请求。”

孟今今垂着眸子,食指转着茶杯,余光触到他钴蓝锦衣,他平素喜着颜色淡浅的衣衫,但似乎自他回到天城后,这点变了她只分神一瞬,听到他的话后,瞄了他一眼,“但你还是来了,不是吗。”

“恩。”魏致自嘲地笑了下,“上次你出事后本想去看你的,但我知道你见了我,心情会更不好。只是这回情况不一样了。”

孟今今动作停下,凝着他问:“那天我看的人是不是你?”

魏致颔首,有些难堪地避开她的注视:“碰巧路过,便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你。”究竟是不是碰巧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她微微拧眉,“宋云期中毒的事情你也知道对吗?”

“是。”他知道她这些天都被软禁在宋云期屋内,也知道宋云期是怎么中的毒,这几天来,他都在查这件事。

安石这位药,千金难求,但要是想买,总是有途经可以买到。譬如,暗市。

这些天,他查到了卖主。

而那卖主前个月犯了事,离开了天城去避祸,要找到卖方的行踪还需几日。

这件事辛出度堇也在查,他想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卖方,再来找她。只是得知她今日会出门后,积压许久的思念还是让他忍不住了。

唇线弯出一道浅浅的弧度,幸好她愿意见他。

听到他承认,孟今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往下问:“宋云期中毒…是不是和你有关?”

魏致只觉全身忽的失了力气,茶杯嘭地一声落在桌面,茶水洒在桌面,弄湿了他的衣衫。

他的眼神像破碎的珠子,低低地问:“你认为是我做的?”

孟今今被魏致的反应弄得一愣,手放回了腿上,“我只是随口一问,不是你最好。”

魏致的苦日子差不多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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