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黑眸倒映着在床榻上半睡半醒，不断发出断断续续呻吟的楚云曦，垂落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这是他头一次无法果断的下决定。
现下的他，到底该怎麽做？
该怎麽做，才能不伤害她？
他明明是想保护她，为何却只能一次次看着她受伤……
李寻踩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床榻的方向移去，他轻轻倚着床柱，双眸静静凝视着楚云曦。
此刻早已散乱不堪的发丝披散在肩，雪白的衬褥，更衬得她一头乌丝的黑亮；半垂的羽睫，未乾的泪珠在上头轻颤着；粉嫩的唇微启，吐出软嫩细语。
一个翻身，半敞开的衣襟泄露出无限春光，毫无遮掩的霸占住李寻的视线。
未着亵衣的白皙胴体，仅有单薄的衬衣裹着，胸前的嫩白因她的双臂合拢，更显得丰满。只足以遮掩到臀部的衬衣下，半交叉的长腿间，属於女性的私密地带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牵引着李寻所有的神经。
只消一个闪神，自己很可能就成了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李寻看着那摄人心魂的画面，压下不断上涨的慾望，深深吐了一口气。
他旋过身，想到外头透透气，好思考接下来该怎麽做。甫踏出，一股力量止住了他的动作。
一双细白的小手，此时微微颤抖着紧覆在他的衣袖上。
视线向上一带，楚云曦半撑着身子坐在床上，衬衣因她起身而滑落在肩，露出圆润白皙的小巧肩头，仅仅遮掩胸前的部份更为敞开，散乱的头发害羞的遮住了她外泄的风光，只留几点白皙在外。
「不……不，不要走……」软嫩的嗓音带点哀求的语气，柔柔的说出这一句话，现在的她因为药效，变得脆弱，见着李寻就像是找到救命的浮木，想尽办法依附着。
「留下来……好吗？」她微抬起头，半湿润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李寻，眼底有着深深的恳求与未消淡的情慾。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吗？」李寻错愕的神情掩不住的全写在脸上，他明白这是因为「染香」的关系，她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只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看着自己心仪的女子在自己眼前，怎能不冲动？却只能硬生生的压抑住。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李寻将她的手从身上扯开，跨出步伐离去。却被她一句话给止住。
「你就这麽讨厌我吗？」楚云曦没来由地冒出这一句，李寻带有疑问的目光注视着她。
讨厌你……
这是不可能的，我恨不得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只是这现实永远都不允许。「我……」他多想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告诉她自己是多麽爱她，话语却梗在喉头。
「我是没有钰儿那麽会撒娇，的确又爱闯祸，但是我不认为自己有这麽惹人嫌。」没等他回话，楚云曦又接着说下去：「你以为这样忽冷忽热的感觉很好吗？你一开始对我这麽好，却莫名奇妙抛下我娶别的女人，你到底在搞什麽！」说到後头，她的情绪变得激动，一字一句就像是利刃，深深划进李寻的心头。
「……」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楚云曦这麽难过，他以为这样才是最好的，只要她好好活着就好。
「你说啊！不是很会说，怎麽不说！」她随手抓起枕头朝李寻丢去，嘴里不断怒骂着。而李寻也不闪躲，任由她发泄着。
骂着骂着，她也累了，将脸埋进双膝间。「到底……为什麽啊……」喏小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哽咽，颤抖的肩头一抽一抽地，看在李寻眼里只有无尽的心疼。
他走向前一把将楚云曦搂进怀里，力度之大像是要将她狠狠地揉进骨子里。「你这笨女人。」笨到让他放不下，笨到让他心疼，笨到让他……无法自拔的爱上，一起跟着犯傻。
「放开我，放开。」楚云曦使劲的想推开李寻，然而虚弱的身子怎敌得过他，挣扎了半晌，她选择放弃，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两人第一次这麽靠近，不只是身体，连原先有着偌大距离的心，也正慢慢一点一滴的拉近。
就这样相拥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云曦柔柔的开口：「抱我，好吗？」从李寻怀中抬起头，那双纯真的眼眸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李寻轻推开她，俯下头与她对看。「你，真的要这麽做？」放在她肩头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
「对。」
「不後悔吗？」
「我楚云曦这生只给李寻一个人，绝不後悔。」楚云曦青涩的覆上李寻的唇，生涩的粉舌在上头轻划着，小手紧紧搂住他的颈项。
见李寻半点反应也没有，她觉得有些丢脸，松开环绕在後的手，身子微微退开，却被一股力量给拉回。
李寻的唇紧紧贴上她，霸道的舌一如他的性格横闯进她的嘴里，与想逃脱的粉蛇相互纠缠着。楚云曦被动的迎合着，抓皱了他的衣。
「唔……」太过猛烈的侵袭让她不自觉发出轻吟。李寻有些不舍得离开让他眷恋的唇，牵扯出一丝丝银白，沾湿了两人的下颚。
「我不会再让你逃开的。」他紧贴着她的额，用着坚定的口吻说。
楚云曦俏脸染上一抹淡红，给他的回应是轻轻倚在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