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是某间六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甫打开门,就豪华得吓了她一大跳。
「哇塞,这里的夜景好美喔!」她像个孩子般奔到落地玻璃的前方,俯视着拉斯维加斯的繁华,打从心底里赞叹。
俄顷,有点迟来的疑惑才缓缓出口成文,「这个房间一定好贵了,你居然都住得起嘛!」
他很想当场很没礼貌地翻个白眼,但他忍住了。
他不是都报了他的名字了吗?他以为,他这个姓氏和名字已经算特别易认。
这样看来,她似乎还不知道他是谁。
如果不是他的名声还不够响,那就一定是这个女人太孤陋寡闻了。
「你都累了,先去洗个澡。」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很体贴的提议。
「也好~~」她甩了甩酸痛的颈子,很大方的接受他的提议,最後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前。
几乎在门板上锁的那刻,他就立即後悔了。
看她脚步浮浮站也站不稳的样子,他有点怀疑她究竟有没有本事自己将澡洗好。
他有些担心,但又不好突兀敲她的门问她究竟有没有事。
如果她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他的忧虑不就显得太过唐突了吗?
於是,他坐在离沿室最近的沙化上,听着浴室里头的花洒声哗啦啦的落个不停,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
二十分钟之後,水声方歇,门内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他心生一惊,用力拍门,想得到她的回应。
依然是死寂的一片,她始终没有回应。
他想要扭开门板察个究竟,这才醒起门板一早被上锁了,无可奈何之下,他本着救人要紧的精神,後退,一个蛮力硬是将门板撞开。
霎时间,浴室内的蒸气涌了出来,模糊着他的视线,半晌,待他适应了室内的高温,他才发现了那个背朝上直直趴在按摩浴缸不远处的女人。
管不了她全身光溜溜,他满心只是担心得要命,想要去看看她摔得重不重。
只见他才方蹲下,她就抬起痛得龇牙咧嘴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未待他问话,她就已经委屈的开腔了。
「我方才洗完澡想拿浴巾,谁知道我手不够长,构不着,还摔了个吃狗屎──」呜,痛死她了!这该死的云石地板,没事要这麽光滑干麽?是不是要摔死人啊?!
他这才将视线调往她全裸的身子,只是短暂的一眼,下一秒钟,他就扯下旁边的浴巾,将她赤裸裸的身子盖好,以免春光再次外泄之後,他才扶了她起来。
「谢谢……」虽然他只看了一眼,但她已经羞得想钻个洞埋掉自己,这样的气氛真是尴尬又暧昧得要命!
他不着痕迹的别开眼眸,而後又取下附近的一件浴袍,硬是塞到她的手上。
「这里有浴袍你先穿着。」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浴室,留下烧红了脸的她。
飞也似的逃出浴室过後,端木钦暗自在心底骂了好几句脏话。
该死,居然才只消一眼,他的身体就对她有了反应!
他从来没有遇过这种状况,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子,他这麽敏感个屁了?
他真的没有把握能够与她待在一室而不对她出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