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璇，我终於知道为甚麽你的爱人、你的朋友会选择背叛你了，原来你都是这样对待别人。」
原来，在他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是一个不值得信任，不值得被爱的人，是一个把别人真心拿来践踏的人。
「不管是任何人，我都不准有人伤害她，包括你。」
对他而言，我是坏人，伤害别人的坏人。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感情可以抹煞一个人的理智。
从头到尾，只是我自己在演独角戏，一个人自导自演。
为甚麽你只在乎她的疼痛，却不在乎我的伤痕？只因为她是你的爱人？只因为我不是丁慕凡吗？
我不是应该觉得生气他这样说我吗？那为甚麽我现在一心只希望他可以原谅我？为甚麽现在的我宁愿委屈求全？
「哭过就好了，伤痛都该痊癒的。」
「程筱璇！」
一只手在我视线里晃来晃去。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哇！」
「你在想甚麽啊？我一直叫你欸，你都不理我。」柔柔嘟着嘴，看了看我，一脸担忧，「怎麽看起来这麽忧郁？」
我叹气，扯扯嘴角。「没什麽啦。」
「你从实招来噢！」
我一愣，「没有啦，只是在想今天晚餐要吃甚麽。」
「吃屎啦，别把我当三岁小孩。说！」她伸出食指指着我，「快说喔，程筱璇。」
「没事啦！」我拍掉她的手。
她皱眉，「你到底够不够朋友啊？每次问你，你都说没事，不是我要担心你，你以为我很爱多管闲事啊？我也很想视而不见，但是你就一定要一副死样子吗？」
垂下眸，却莫名感到鼻酸。
是不是只有微笑，才能够隐藏心里的痛？那麽为甚麽，我却怎麽也藏不住伤痛？
眼前浮现和李毅承第一次相遇的画面，为甚麽要这麽安慰我，让我以为可以被信任？然後到了最後再把我推开，把我当成坏人一样的看待。
我告诉了柔柔所有事情，包括和李毅承的相遇，包括丁慕凡的出现，包括耀勳和紫恩，包括昨晚李毅承对我说的那些话……
「……程筱璇。」
「干麽？」
「我问你，你是不是爱上李毅承了？」
我征住。「……」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的答案，我要怎麽回答你？
「程筱璇。」她抓着我的肩膀前後摇晃，「你哭什麽？你喜欢他又不是坏事！」
「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掩面，仰望着天，就怕泪水再落下。
「喜欢他就要表明心意啊！怎麽会不重要？」
泪水溃堤，为甚麽不重要？「因为他再也不会理我了，再也不会了……他讨厌我，很讨厌、很讨厌。」
他不想看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了。
他好讨厌我，好恨我。我不是丁慕凡，不是他爱的人，不是让他心动的人。因为我只是坏人，伤害丁慕凡的坏人。
那麽，爱或不爱这个疑问句是不是也没有那麽重要了？
柔柔抱住我，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不想再看见你受伤了，不要再哭了，你终於走出一段感情，现在不要再深陷了，好吗？」
「我们走吧。」
「程筱璇！」
「我不想再看见你。」
崩溃。
为甚麽每每想起他对我说过的话，心里都会难过？都会疼痛？为甚麽、为甚麽离他越来越远我会心慌？为甚麽离开比想像中还要难？
我喜欢的人，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