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远洗澡出来，随手拿了毛巾擦头发，他看见萧敏舒拿着手机蜷曲在床上听着歌，随即蹭了过去。「帮我吹头发。」
萧敏舒笑了笑，嗯了一声。「等我一下，拿吹风机。」
王嘉远舒舒服服的坐在刚才萧敏舒坐的地方，问她：「你在听什麽？」
「你听听？」
萧敏舒笑着把其中一边的耳机塞进王嘉远的右耳，接着把手机一并交给他，她下床的时候却不知怎麽的脚软了一下，王嘉远一向眼尖，急急忙忙的伸手捞她，两个人手忙脚乱着，万幸是没摔到手机，王嘉远也顾不得听歌了，拔掉耳机把东西往床头柜摆着。
这个时候他才好好看着怀里的人儿，在刚刚的拉扯里开了几个扣子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从锁骨往下延伸而去雪白的肌肤上斑斑绯红显示刚刚两人经历的一番荒唐。
「怎麽脚软了？」
萧敏舒听出话里的调笑跟坏心眼，难得一向温驯的她瞪了王嘉远一眼，啐了一声：「谁害的？」
「我害的，我去拿，乖乖坐好。」王嘉远灿烂一笑，揉揉萧敏舒的头，心情愉悦的跑去。
吹乾了头发，王嘉远仅着牛仔裤靠着床头柜坐着，萧敏舒依偎在他的怀里，他们一起听着刚才没听完的歌。
萧敏舒眯着眼听得认真，另一个人比她还认真，不过不是随她在听歌，而是吃豆腐吃得很认真。开始他搔了她的脚底，接着一路从小腿往上摸索，在修长的大腿流连忘返，最後摸进大腿的内侧细细缠磨，一番骚扰下来，终於惹得怀里的人娇喘连连。
萧敏舒一双明媚的眼眸蕴含着泪光，她看着王嘉远无言的抗议着，这个人怎麽每每都把她磨上床去，刚才才闹过一阵她现在脚还软着。
王嘉远讨好的笑着：「敏敏。」
「你不是才刚洗过澡吗？」
有人偌厚脸皮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我喜欢洗澡。」
「‧‧‧‧‧‧。」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敏舒不是矫情的人，她面对的又是自己的心上人就随便他折腾去，任他把自己的双腿摺叠成各种形状，一会儿是交叉在他的腰後，一会儿又是任他以精壮的腿抵住自己的腿，一阵接着一阵的情潮将她一次又一次的淹没。
萧敏舒眼神迷离的看着王嘉远，她伸出手来摸摸他的脸颊，一会儿王嘉远拉下她的手，他看萧敏舒直直盯着他的手，王嘉远开心的笑了笑，他伸开相对对她来说的大手与她十指相握，他看着萧敏舒修长美丽的手心里有说不出的愉快，从她手里传来的力度，越是用力，就好像让他不断的感受在她心里的份量一样。
王嘉远记得他的第一次，也同样是萧敏舒的第一次，他记得那天她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看他，他是从背後进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紧绷着，漂亮的脸庞面无血色，那双同样修长美丽的手紧紧抓着床单不放，她痛得哭了出来却从头到尾没有对他喊过痛。
她从小到大对他的百依百顺，他一直喜欢她对他的温柔，那时他对她的倔强有了第一次的认识，他知道自己的嘴巴毒没什麽人受得了他，仅管他长得算是好看，依然没什麽人受得了他的脾气，惟独她一路陪在他身边不弃不离，他喜欢她的温驯同样喜欢她骨子里的坚韧。
王嘉远吻了吻他们交握着的手，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敏敏。」
「嗯。」
他记得她慢慢的习惯他对她索爱之後，她总喜欢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握。萧敏舒曾经在情│事之後笑眯眯的对他说过：十根手指的血是流回心脏的，所以你要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
「你知道吗？」
「知道什麽？」
「我爱你。」
萧敏舒听到王嘉远的告白，笑得开怀：「嗯。」
「我想亲你。」
她放开十指交握的手，用双手捧着他的脸，一脸宠溺的看着王嘉远，等着他的回答。
「好。」
王嘉远俯下身来吻她，萧敏舒双手围上他的颈子，久久的才结束这个深吻。
一室的旖旎在两人喘息逐渐平稳里终了，王嘉远把萧敏舒圈搂在自己的怀里。
「怎麽还在听歌？」
「听不听？」
「我听听。」王嘉远凑了过去，取下她一边的耳机，发现跟刚才是同一首，「你刚才也是听这首歌。」
「嗯。」
「你喜欢这首歌？」
「嗯。」
「霸王别姬，太悲情了，我不喜欢。」王嘉远这麽说。
这首歌不叫霸王别姬，它叫做当爱已成往事，萧敏舒心里默默的想着。她很聪明的不纠正他，反正也没什麽好纠葛的，大部份的人只记得戏名，也就以为这首歌也叫做霸王别姬。
不再讨论歌的问题，萧敏舒问道：「我们会这样一辈子吗？」
「一辈子有多长？」
王嘉远没有急着回答，没有告白，只是反问她。他知道敏敏跟他说话意思深远，她要的不是他信誓旦旦的跟她许下一辈子，也许是想告诉他什麽。
萧敏舒笑着回答：「你的一辈子有多长，我的一辈子就有多长。」
「然後呢？」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卖弄什麽文艺腔，正经的说。」
「这句话本来就长这样啊。」萧敏舒笑着点了点王嘉远的鼻尖。「这是霸王别姬里，程蝶衣说的话。」
「你的一辈子有多长，我的一辈子就有多长。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个小时，都不算一辈子。」
「嗯？」王嘉远跟萧敏舒相处久了，学会了她说：嗯的那个调调，很不地道的用在现在。
「我们说好了，好不好？」萧敏舒假装生气的捏了捏王嘉远的脸。
就在她以为王嘉远要对她耍大爷脾气时，她见他笑得开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