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吗？」一个老师居然骂学生白痴！
「说人白痴的人自己才是白痴！」
「那不就是你吗？」他勾起笑容，虽然很机车，可是却很好看。
我依然忽视不了他眼里似有若无的悲伤。
「秋老师，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该跟我说一下实话？」
他耸耸肩。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真的这麽想打听叶子秋的事情，你就该跟我说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不觉得你们只是老师与学生这麽单纯，因为太多时候叶子秋对待你的态度，好像你不是一个老师。」
秋老师挑起一边的眉毛，「不然像是什麽？」
「我不知道，但你好像有事情对不起他一样，而他好像有事情讨厌你一样。」依照那天在校门口看见的景象，我这样推论。
而从秋老师略略瞪大眼睛的样子看来，我猜得八九不离十。
「你跟子秋到底熟到什麽地步？」秋老师像是在喃喃自语。
「也没有，只是冤家路窄。」
然後我们各自安静一会儿，秋老师才看着我说：「你参加什麽比赛？羽球？」
「啊？」这是什麽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
他露出笑容，「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啥？」
秋老师拍了我後脑，一点也不客气，「我之前上过课的内容，你没在听？」
「我有！但谁知道你冒出一首诗要干麽！」我气得跺脚。
而秋老师伸出手，覆盖在刚刚他打过的地方，轻轻压着说：「子秋就像是我的弟弟一样。」
我眼睛闪亮，「同母……」
「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瞪我一眼。
那是怎样？
「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就请不要隐瞒我。」秋老师顿了顿，「或着是他交了任何的女朋友、跟任何人打架，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
「秋老师，你是在乎『我』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情，还是在乎叶子秋和女生交往的这件事情？」
「这有差吗？」
「这两者差很多呀！」我看着秋老师近在眼前的脸庞，他的手还贴在我的後脑，让我觉得热热的，还有点害羞。
「怎样的差别？」他又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可恶，他是国文老师，怎麽可能不懂我的意思！
「如果你在乎的只是叶子秋和别人的人际关系，那就是在乎一个弟弟呀，但是如果是……如果是在乎……」我忽然间结巴起来，觉得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很奇怪。
「在乎什麽？」他又故意靠得我更近。等一下，这是一个老师该有的行为吗？
「就是……就是老师如果你喜欢我，我会很困扰啦，这是不行的！」我闭起眼睛捂住耳朵，大叫起来。
接下来，秋老师的笑声大到捂住耳朵的我都听得见。
「小猫，你脑袋到底装什麽？你小我十岁，换个方向想，当我二十岁的时候你才十岁，我又不是恋童癖。」他笑得眼角都流出眼泪，而我则是红起整张脸。
这好像不是我第一次误会，上次在空中花园也有类似的事发生。
「那为什麽要靠这麽近说话，还老是说一些招人误会的话！」我恼羞成怒。
「我得承认我是有点在闹你，但就像是看见一只猫露出害怕却又期待的表情，会忍不住想捉弄牠一样。」
「并不会好吗！」像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捉弄过小秋猫。「而且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秋老师凝视着我，「我只是想知道子秋身边发生的事情。」
「意思是要我当你的廖拔子？」
「说难听一点，就是这样没错。」
「我不要，这很顾人怨。」尤其要是让叶子秋知道，他说不定就不管我是女生这一点了。
「你别无选择。」再一次地，秋老师又露出那种危险的笑容，我下意识地往後退，却撞上了後头摆放锅具的柜子，退无可退。
「哪有什麽别无选择，人生处处都是选择。」我抬起下巴。
「所以说啦，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有听没有懂啦。」我生气，国文科目一直都不太好。
「我让你走後门进入烹饪社，而你还利用我和子秋来帮你完成余甄刁难你的题目。」
我心一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连两个秋先後指控我利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