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集(古装武侠) — [白一/藍一]金縷曲(六)完结

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集(古装武侠) — [白一/藍一]金縷曲(六)完结

(六)

且不说男人熟饪已极的手法和自身可恨的敏感,光是那偷情一般的背德刺激就使得欲望被撩拨得前所未有的快速而热烈,那只无论是握笔还是握剑都如此乾净决绝的手掌此刻却如此缠绵如此强硬地缠绕着他,将所有注意力都强迫拉到到那只手的动作上去了——从下往上转动着挤压,好整以暇的挑拢捻抹,曼妙如技艺高超的琴师在拨动琴弦,融化一般的快意就那麽在掌中源源滋长,热流如焚四处乱窜……

更存心折磨地用掌心,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最不堪刺激的顶端,将情难自己渗出的粘腻液体推抹开来,却又被更多吐出的液体打湿,於是那挑逗的动作益发肆无忌惮,一时间居然是失魂般的心神俱醉,几乎就那麽融化在男人的掌中,浑忘了自己还有一身当世一流的好武功可以倚杖。

直到感觉到口腔的振动传来那充满玩味的“哦”时才恼羞成怒地找回了几丝清醒,这个时候白哉一定是挑起了清黑秀长的眉,锐利刺入鬓角的凤眼里闪动的光芒也一定邪恶无比吧?

眼前模糊起来,占据了勉力睁开的视野的是近到看不到全貌的俊美面孔,清冽冰玉的肌肤也泛起了绯靡的雾气,一潭寒水的眼卷起昏沉的漩涡,长长密密的睫毛在薄薄的眼睑下方投下了陶醉般的阴影,明暗间有种光怪陆离的迷乱……和性感……叫人不能自拔的性感……

胸口闷胀到极点,激情的鼓动在膨胀,在奔涌,在对方和自己双重的压制之下仿如有生命力的怪兽,咆哮着在身体里尽情驰骋,越是压制越是强烈,几乎要将身心崩毁殆尽,却张不开嘴来吐出这份郁燥,还要提醒自己不能胡乱挪动以免发出声音……实实是种难当的煎熬。

实在实在太过分了啊,我……我不管啦!!!!

似是求救似是情难自己,修长骨感的手指摸索着攀上男人背部,却是凝着勉力凝出的真劲一寸一寸向目的地靠近,脑中就像有团浆糊在搅和,在咕嘟咕嘟冒气泡,这种迷乱的昏眩中连认穴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都变得艰难万分,应该是这里了吧?靠着最後一丝清醒一护发力按了下去……

不对!为什麽全身一麻然後脱力软倒的人,不是这个正在使坏使得起劲的混蛋,却是自己?!!

一护震惊不解地睁大了眼,眼前白哉的眸子黑漆漆的亮得可怕,剑一般的寒光,背脊顿时一阵发冷,寒毛直竖,“一护,你这点的鬼心思我会不知道?对朕出手,你想过後果没有?嗯?”

握在脆弱上的手掌残忍地一紧,满腹就要奔涌出来的热流顿时损兵折将地溃退了回去,四散着被逼进四肢百骸,“…………”呼吸顿止而心跳一瞬间狂乱得要跃出口腔,那感觉……好可怕……

张开了嘴唇却发不出哪怕一丝叹息,一护惊悸地拉直了颈项,头颅仰折得像是要断掉,於是那小巧的喉结急促地上下滑动着分外鲜明,一张脸涨得通红,仿佛西域最上品的艳色葡萄,饱满着下一刻就要破裂,释放出鲜红的血汁出来。

本来只是想要小小地教训一下这放肆的小子的,毕竟自己也对是不是在这里还有犹豫,不过……

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下要是就这麽收手岂不是说朕奈何不了这小坏蛋?日後还怎麽治他啊!

何况如此诱人的美景当前,肌肤相接下心爱的人儿痛苦快乐全在自己一念之间,情致旖旎中掺杂着危机四伺而更为紧张刺激,反而助长了野火般的情欲,也算是别样难得的一番体验吧?这才真是叫做欲罢不能了…………

“专心点接招吧,小混蛋!”修长的手指带着湿滑的欲液直接摸索到了隐秘的入口,那里弹性柔软的温度诱惑着他的急切,用力按进,刺破粘腻的阻碍毫不犹豫的前进,真紧啊,柔韧绵密地包裹着推挤着不愿意坦露深藏的甜美,但是这只会更激起蛮横发掘出所有的渴望,手指一个深进,完全没入。

怀中的柔韧肢体猛力一弹,随之剧烈颤抖起来,眉心扭曲出痛楚的纹路,放开了按住穴位的力道,白哉轻柔地吻上纠结的眉心,跟他正在进行的行为完全不一致的轻怜,“很痛?”

废话!不然你自己来试试!

一护恶狠狠地瞪了下手这麽毒辣还一脸无辜的家伙一眼,报复地咬上男人的肩膀,火辣辣的甬道内放肆的手指已经开始四处探索,时而掻刮敏感的内壁,时而退出再用力深进,摩擦出更高的热度,时而曲折了指节做出不可思议的动作,感觉到乾涩的内壁渐渐滑腻,男人勾起了嘴角,直接找到深处那敏感的小小凸点施加力道,或轻按,或揉弄,或掻刮,或重压,无法预测的抚弄中白哉看见迷茫的水光渐渐浮上了明净的眸子,恢复了内力的身子却再提不起反抗的意志,软韧如绵而温度直线飙升,无比惊慌一般地贴合了过来,动情地磨蹭,双手在背上催促般的扣紧……激情风起云涌。

速战速决吧!白哉抽出湿沥的手指,解开自己的束缚,就着那样怀抱的姿势将不但已经没有反抗还急切地配合的身子压在了贲张的欲望之上,缓缓挺进。

放松得并不是很完全,进入的时刻一护真的是眼前一黑,适才几乎要达到顶点的身体被疼痛逼得一下子冷却下来,被束缚得太紧的白哉也艰难地停了下来,轻抚着绷得死紧的腰肢,“放松一点……”额头渗出了成颗的汗。

“嗯……”这种时候埋怨也没有办法,一护只有蹵着眉心努力配合,连骂人的精神都分不出来,好容易适应了一点,男人就着这个瞬间一冲而入,欲望终於完全地埋进。

真是销魂的身体,每一次占有都忍不住为之惊讶叹息……内部是无比的紧热,细腻的粘膜不留一丝空隙地吸附着,一丝丝搐动都带来甜蜜的震颤,而咬着唇写满忍耐的丽容不复平时的英风凛凛和微妙的禁欲感,似委屈似顺从,完全裸露的真实,这个时候心中总是矛盾地充斥着满足和饥渴,渴求无比的感官,喉咙乾涩紧缩。

“…………”一护张了张嘴,却突然神情一凛,白哉则皱起了眉,两人心中同时大骂——这些死心不息的家伙!

却不反省如果能这麽解决了净灵朝的帝主和统兵大将,对於虚夜朝来说,那几乎等同於一举奠定了夺取这片天下的基础。

试问怎麽可能轻易放弃搜索?

——都是你!

一护用唇语埋怨,从这种状态要回复到心跳呼吸完全缓慢到不被觉察的程度那可真的是……

——朕可是比你更惨!

白哉苦笑,自己才是一触即发,忍耐得要爆炸啊!这下还真不知道是整治到了一护还是自作自受了!

“气味是在这边最浓吗?会不会是他们在这里停留得久一点所致?”

沉浑中带着一丝宽厚,却拥有让人不敢质疑的威严的声线,一护全身顿时狠狠一紧,白哉张了张嘴,差点就那麽叫了出来,苦不堪言地压下被那一下紧缩引得沸腾到接近蒸发的烈烈情焰。良久才能继续发问。

——是蓝染?

能让一护有这种反应的,除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对手还有谁?

一护微微点头,额头已经隐隐见汗。

“应是如此。臣以此为中心搜索了好几遍,看来是为了消泯气味,顺水而遁了。”声音有些中气不足,那是乌尔其奥拉,带伤主持搜索了这麽久,他也差不多到了一个临界点了。

“是吗?”不置可否,“乌尔其奥拉以外的人都退下。”

又一阵颇为整齐的脚步声。

“陛下?”

惊疑不已的询问,藏身不过十来丈之远的两人同样心中七上八下,一护愈发恼恨,狠狠一口咬在男人肩膀那先前咬出的伤口上,狠狠收紧,出够了气才放开,挑眉做出口型——微臣可是在帮陛下降温!

——那我是不是该说声多谢?

——不用客气!

——……………………

一声长叹,蓝染似是心事重重,“乌尔其奥拉,你觉得,朕当年,”似乎颇为艰难,蓝染缓缓吐出了接下来的疑问,“……做错了吗?”

“陛下!!!”

“六年前,朕初登大宝,正想一展手脚,却发现在朝堂之上,世家势力过大,实在是处处制肘。为首的世家,就是黑崎家。”

“黑崎家虽说有黑崎一护功业盖世,某些人却太不知收敛,朕那时到底年轻气盛,怎容得下太阿倒持?所以明知道一护并没有野心,却还是……只可惜此举却是白白将一把盖世的名剑拱手送予早就等着机会的白帝……”音色渐渐低回,言下无限憾恨。

——蓝染也会後悔?

——相信他就是猪!如果当时我死了的话,他还可能说出这种话吗?

攀在男人肩上的手却不由微颤。白哉不悦地微一挺身,打断了青年眉间徐徐浮起的酸涩。

——看清楚,现在抱着你的是朕!

是啊,现在,我是在你的怀里……

无言地将脸藏进男人的怀中,一护紧紧闭上了眼,为什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会泛起痛楚的涟漪?可是,背上安慰的手掌多麽的是温暖啊,相连接的身体,相连接的心……当初或许没有选择,或许有,不过,这是最後一次了,为那个无情的人波动……

“微臣并不这麽认为。黑崎一护或许没有野心,但是他总得优先为家族考虑,若是事到临头,只怕却也由不得他。因此微臣觉得,陛下的决断并无错处。”

“你是这麽看的吗?朕也一直这麽认为。可是,今天见到一护,朕……唉……居然有那麽一丝後悔之意……”

“所以,陛下才不亲自出手?”

这话明显是逾矩了,蓝染却没有生气,“你是觉得,如果朕也出手,就算加上白帝,一护只怕也逃不了吧?”

“臣失言。”

“不,你说的没错,狠下心来却不能狠心到底,历来是致败的因由。”又是一声长叹,叹息声中寂寥深深,“再找下去也没有结果,机会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收队吧。”

“……”

“接下来,就在战场上见个真章好了。朕就不信会输给联手的白帝和黑崎一护!”

言语间一瞬间寂寥尽去,雄浑如山的霸气尽情凸显。

“是!”

……………………………………

…………………………

——真的走了。

——那又怎麽样?你这家伙,还不快给我出来?

“…………!!!!!!”混蛋,他还真给我吃到底!

——刚刚你听到那家伙的声音的反应,让朕很不愉快啊!所以……

反正你就是要一意孤行就是了!天下最任性乱来的人根本不是我,是你这昏君才对!!!!一护在心中呐喊着,接下来忍耐得过久而空前暴烈的情欲漩涡铺天盖地的将他卷入,没顶於蚀骨的狂潮之中。

算了………………

…………………………

………………

“好了,不闹了,天色已晚,我们该走了。”

“究竟是谁在闹啊?”一护全身倦怠地打理整齐,满脸怨怼。

“一护,一开始点火的人,可不是朕啊!”一脸饱足的模样,这叫做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再这麽罗嗦下去,难保他不会弑君!一护没好气地跃下,“好了,快走!”

“走吧。”

出得林来,果然一路平静无碍,两人携手纵掠如飞,转眼已经来到了江边。大江极阔,面前这个地段已经是最窄的了,也有好几十丈的宽度,不过这难不倒两人,折下几段树枝,登萍渡水,轻轻松松回到了江北。

一护惆怅回望,下次再要过江,便是领着大军来了。

本是故国,却再非故国,不但再非故国,还成敌国,世事弄人,竟至於此,叫人怎不心下怅然?

白哉握紧了一脸复杂的青年的手掌,没有出声。一护却觉得相连接的手掌里,有温暖而酸楚的热度一点一点地传了过来,将那份蚀心的冰冷从手掌、从全身驱离,蓦然抬起的眼里烈烈光焰如永不坠落的星辰,叫人为之惊艳迷醉的流彩,“不必担心,我可是很记仇的人,蓝染这家伙这样算计我,我自然是要加倍讨回的!”

“嗯,回去吧,被发现的话那些家伙又要罗嗦不休了。”

“回去……”

回到你给我的国,你给我的乡……

并肩离去的背影依然挺得笔直,却再没有了逞强一般的倔强,没有了掩不住的孤单和伶仃,宛如这一生,就可以这样的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天武十年,蓝帝白帝隔江对恃。净灵朝上将军黑崎一护领主力悄然长途奔袭,十天内或招降旧部,或围城猛攻,连下武田、内关、天狼等五城,未料受阻于连云关,苦攻不下。

蓝帝得信,遂全力攻大营,白帝败退至长合,整军相抗,五天后再败退至禹城……所麾将士十不余一,已成合围之势,上将军欲退兵相救,连云关精锐尽出,上将军欲退不能,蓝帝戒心尽去,全力猛攻,终陷上将军糓中,为二十万大军围困於野,血战十余日,军粮耗尽,战乃定。

蓝帝领亲兵突围而去,此後不知所踪。

净灵朝挥军入京,势如破竹。至此虚夜朝灭,享国九十有二年,天下始定。

上将军以一国之君行险诱敌,虽胜不得封赏,回京後遵帝命闭门思过三月,罚薪半年,谏官始息。上将军入宫归还虎符,帝感其诚,封安平王,任军部尚书兼太子太傅,终身未再统军。

“啊……你这家伙,什麽闭门……思过,把我关在这皇宫里……算什麽一回事?嗯呃……”橘发青年溺水的人一般紧抓着面前的织物,用力到发白的指骨几乎要将之扯破,身後的冲击却一波强过一波,将他的抱怨散碎得语不成声。

“不把你抓来,你多半趁着思过的机会易容溜出去逍遥了,你以为朕猜不到吗?”男人就着深埋在青年体内的姿势抓住足踝一个翻身,“啊啊——”欣赏着青年尖叫着满脸意乱情迷的艳丽表情,毫不停顿地重重贯穿,“连朕你都敢瞒,不好好教训一下怎行?”

“啊啊……别……别说这些了……我……啊……”一护拼命喘息,徘徊在情欲的顶峰却被不得解脱,身体一阵阵的绷紧,却只引来更激烈的侵占,男人的索求像是永无止境一般。

“不行,朕等着你的解释呢,继续说啊……”

青年嘴唇都在哆嗦,狂乱的快意和强迫保持清醒解释相互成拉锯之势,几乎快把他逼疯,“不……瞒着你……你怎麽会拚死血战……蓝染……又怎会相信……啊呃!轻点……”

“那……蓝染的事又怎麽说?朕才不相信你会拦不住他。”

“我……唔啊……因为蓝染他……他这种人……失去一切……比死还难过……啊啊不要再……啊——”

一切动静刹然收止,青年却沉浸在那样极端的感官中久久回不了神,良久才还缓过气来,“你够了吧?!”真想折腾死他吗?

一改适才的强势,安抚的手掌温柔缱绻,爱怜不胜,“没有!对一护,朕永远也不会够的。”

“…………”谁能相信,这个喜欢用寒气把人冻死的家伙,也会讲出这麽肉麻的话来?才平复了点的潮红再次漫上肌肤,“闭嘴啦……”

白哉却突然将青年的脸板过,肃容道:“一护,把兵权全数交还,你真的不後悔麽?从今以後,你可就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天下已定,就算偶有征战,也该把机会让给新秀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岂是眷恋那等风光的人?只是,”一护看定男人的眼,“你许我一个清平盛世,可不能食言!”

“朕知道。”轻轻吻上那双从未被野心污染过的眼,“朕定会让你看到的。等光儿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朕就退位於他,然後陪你游遍天下,如何?”

“真的?!”喜悦照亮了年轻的脸庞,一护声音微颤,“真的可以吗?”

“当然,高处不胜寒,只要有你相伴,这区区皇位有何可眷恋之处?到时候,我们……”

“嗯,我们先去大漠吧,那里民风朴实,景致雄浑,还有从波斯来的人,很新奇……”

“只要你喜欢,哪里都好。”

…………………………

锦帐深处,正是夜半无人私语时,山盟海誓,情浓不知今夕何夕。

狼烟已扫尽,风云如昨梦,我不悔宝剑生尘良弓隐,唯愿此後能长随君侧,候一个清平盛世,奠百世锦绣之基,然後……携手山水尽欢,共醉明月!

那一曲金缕,血泪遗恨填胸臆,只怕,是再没有那等心情可以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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