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世上最英俊的公主殿下 — 最迷蒙的美梦

正文 世上最英俊的公主殿下 — 最迷蒙的美梦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殿下要进我的房间,似乎不妥吧。”

“你……”

冷沧泱咬了咬牙,轻声说道:“你到底在想什麽?烈阳,我和你,就真的回不去了吗?”

“覆水难收。”烈阳面无表情地回答。“从我踏上前往华国道路的那一天起,我和你的缘份就已经了断。楼王殿下,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感激,但我们终究有缘无份。”

“有缘无份……有缘无份?”

冷沧泱反复念了几遍,忽然惨笑起来。

“你我相知多年,我对你一往情深,最终却只换来这四个字。烈阳,你与我有缘无份,那你与谁有缘有份?冷英的驸马温雅吗?!”

烈阳怫然变色。

“你监视我?”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寒无比,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一字一句地说:“你竟然派人监视我?”

被他凌厉的目光扫过,冷沧泱只觉得全身冰冷,不仅是身体,连心都冷得恍若跌入了冰窖。

“不……”她无力地摇着头。“我没有……但是烈阳,不是所有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你自己毫不避讳那样的事,难道也能怪我吗?”

她在得知那件事的时候,心痛得像刀绞一样,可面对着这个她一生最心爱的男人,却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唯有悲伤。

“烈阳,我越来越不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自从你回来之後,我发现,我已经越来越不了解你。我知道你恨冷英,但你就是这样报复他吗?勾引他的驸马,插足他们两人中间?可你难道忘记了,冷英是我雪国最尊贵的公主,就算你真的成功了,就算你如愿夺走了温雅的心,那又能怎麽样?她有可能为了你而休弃冷英吗?你充其量,只能成为她的妾室,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

“谁说我要做她的妾室?”烈阳唇边泛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冷沧泱,你就这样看我?”

他盯着她,眼中光芒森寒,令她不寒而栗。

“愚我一次,其罪在天。愚我两次,其罪在我。我烈阳难道就只能做别人的姬妾玩物?不妨实话告诉你,我这一生一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操纵我的命运!”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本来就醉得不轻的又被马车晃了一路的温雅,酒劲更加大发了,想下车可看着地面似乎都在晃,根本找不到地方落脚。

正在温雅叨叨咕咕的抱怨这地怎麽这麽不平叫人怎麽下脚的时候,忽然身体向前一倾,已经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紧接着,被那双有力的臂膀抱下了马车。

温雅脚一落地,就是一软,被那人及时一把抱住。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看见那双熟悉的金色眼睛,呵呵傻笑了起来。

“你来啦……好奇怪,怎麽这路在晃,连你都晃个不停?”

她伸出双手去按冷英的脸,想让他不要晃,冷英略一偏头躲过她不老实的爪子,看着很明显在发酒疯的她,无奈地轻叹一声。

“我没晃,是你醉了。”

“醉?才没有。那什麽酒,不就是果汁嘛,喝果汁怎麽可能会醉!”

其实谁都知道温雅已经醉了,就她自己不知道。而她在坚决贯彻了醉鬼就不承认自己喝醉了这条原则的同时,逻辑思维居然还挺清楚,振振有辞地为自己辩护。冷英也懒得跟醉鬼较真,转头问道:“她到底喝了多少,怎麽就醉成这样?”

银羽比划了一下,说:“大概有这麽多吧。不过大人说的也没错,那甜水一样的酒真的有酒劲吗?我也没觉得啊。”

“……她能和你比吗?”

冷英一见银羽比划的那堆数,就忍不住在心里哀叹。“没有酒量还乱喝,真当成是果汁了?又不是没有醉过,怎麽就……不长记性呢。”

“不会吧,真醉了?”

银羽很纳闷地瞧着没骨头一样靠在冷英怀里,身体一个劲往下沈的温雅。要不是被冷英揽着,大概这会儿已经躺到地上去了。

“我看她从镜月府出来的时候不是挺神气吗,走路都一跳一跳的,怎麽一回家就成这样了。”

“都一跳一跳的了?”冷英设想了一下那个情形,只想抚额,喃喃道:“竟然,就醉得那麽厉害。”

“公主,我觉得是你想多了。”银羽满不在乎地说:“她又不是喝了酒才那样,平常走路不都是跳着来的吗?”

“胡说!”

一旁忠心耿耿的少年侍卫终於听不下去这二货“美女”在那儿可劲抹黑驸马大人了,忿然挺身而出。“驸马大人一向风度翩翩,儒雅斯文,怎麽可能跳着走路!”

“哈?她?”银羽像听到宇宙奇闻一样直指着温雅。“风度翩翩,儒雅斯文?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真是放肆无礼!”侍卫大怒,横眉怒目。“不要以为驸马和公主礼遇你,你就可以如此无礼!”

“哈!”

银羽转过脸去,恶劣地留给她一个不屑的侧脸,侍卫更加愤怒。“你!无礼!”

冷英头痛地看了看快要吵起来的两人,觉得这两位虽然看起来没醉,可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银羽喝酒也罢了,就连侍卫都……

唉,算了。

“行了,都别闹了。”他止住了两人。

“我看你们都喝多了,都安静些吧。白天在外面打架,晚上在外面吵架,这传出去,我这公主府都成什麽样子了。”

银羽和侍卫悻悻地闭了嘴,冷英扶着温雅,转身迈进了府门,他又想起了什麽,问道:“今天去镜月府,有没有发生什麽事?”

侍卫们摇头,表示没有,银羽是唯一知道中间出了点岔子的人,但他看温雅那颠颠倒倒的样子觉得这时候说也不合适,於是说道:“也没什麽。还是等大人清醒过来,您自己问她吧。”

看着温雅走路,一路东倒西歪磕磕绊绊,冷英即使扶着她,也时不时都得提防她左脚绊右脚自己把自己给绊倒。最後他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干脆将她一把抱起,一路抱回了驸马居所。

他抱着温雅回到住所,进了内室,将温雅安放在床上。温雅酒品幸好不算太差,醉酒以後没什麽太糟糕的表现,就是格外爱缠人,尤其喜欢腻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冷英好不容易才哄她松开自己,起身打算去端早已备好的解酒茶给她,不料他刚一站起来,又被温雅扯住了袖子,死活也不松手。

“你别急着走呀……”温雅直起身体扑了过去,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他笑嘻嘻的说:“你坐下嘛,陪我说话嘛。”

她说话的时候,酒气都扑到了他的脸上,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瞧着他。这眼巴巴的讨好姿态,换成是旁人心也都要软了,更别说是冷英。

“我不走。”他温柔地说。“你先松手,等我给你端杯茶来,你先喝了茶我再陪你说话,好不好?”

“你真的不走?”温雅一脸怀疑地瞧着他。“不许哄我。”

“真的不走。”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冷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爱怜地说:“你先松手,好吗?

“哦。”

听他这样再三保证了,温雅总算乖乖地松了手,看着冷英走到桌前,倒了温水过来。

“来,先漱漱口,然後再喝茶。”

温雅依言漱口,等她漱完了,冷英倒掉残水,又从桌上的壶中倒了杯茶,又回到了床边,在床沿坐下。

“好了,来喝茶吧。”

他说什麽温雅就照做什麽,接过茶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了还咂了咂嘴。“这什麽茶,怎麽味道有点怪怪的?”

“这是醒酒的药茶,你今天酒喝多了,酒劲犯上来会难受。喝了这茶,感觉会舒服一些。”

等她喝完了茶,他又拿了沾水的手巾替她擦脸,温雅闭着眼睛由他照料,感受到他体贴入微的轻柔动作,心中的感觉,既温暖又甜美。

替她擦完了脸,冷英走到墙角,将手巾放进脸盆,搓洗拧干好晾起来。温雅望着烛火映照下他忙碌的背影,只觉得温柔无比的情愫满溢心头。

她悄悄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他背後,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腰,轻轻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嗯?”冷英一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冷英……”她从後面抱着他,像只慵懒的猫一样亲昵地蹭着他。“你对我,可真好。”

他对她,好吗?

他的手下顿住,第一次没有因为这样的表白感到甜蜜,而是泛起了一丝自嘲的苦笑。

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为人妻者最起码应该做的,而且还做得远远不到位。他不能陪她,不能时常照料她,只能偶然的机会尽一下义务。如果她没有娶他,而是娶了其他任何一个人,相信做得都会比他要好,可她还说他对她真好。

他该说自己幸运吗?他的驸马对他的要求可真是不高,这样简简单单就满足了。他本该感到高兴才对,可为什麽,心中却有难言的酸楚。

“我不好。”他低声说。“我真的不好。我既不能陪在你身边,也不能好好照顾你,还总是丢下你一个人。现在即是如此,将来,恐怕更加……真的对不起。”

“嗯?”温雅抱着他转了个圈,绕到了他面前,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按在了他的眉宇间。

“看你,又在皱眉头了。”她伸手按住他的眉心,往两边推开。“露出这麽难过的表情是要做什麽呢?高兴一点嘛。”

“我是高兴的。”他对她露出一个笑容。“今生有你,我怎麽能不高兴呢?我只是……只是……我并没有你说的那麽好,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

“别这样说。你都不好,那谁才叫做好呢?”温雅按住了他的唇。“冷英,别再自责了。要我说,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没有人比你更好!”

“最好的人……”冷英先是笑了一下,随後又叹息了一声。“是啊,也只有你会这样说。不管我是个多麽不称职的伴侣,你还是觉得我比谁都好。你总说我好,可是在我看来,你才是最好的人。你总是会想尽办法安慰我,安抚我的不安与彷徨。”

温雅摇了摇头,轻轻说:“你知道吗?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我根本不可能遇到像你这样好的人,你就好像是上天给我的一个美梦,这个梦太美了,让我都害怕哪天醒来,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你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她抬头凝视着他,眼中映出的,是烛光下他的容颜。如此的美好,如此的缥缈,如此的不真实,恍若一场最迷蒙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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