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殘暴守護者 — 第三十八章-墜樓

正文 殘暴守護者 — 第三十八章-墜樓

……没听错吧?他刚才说自己被打活该?

我和谷川的话就算了,但就连桩和野山冬也跟着傻了……原来他们夫妻俩也知道啊?阿御总是会装无辜地把过错推到别人头上的恶劣把戏,难得他会承认犯错着实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由於现在是中午的时间,刚好身为病人的我和阿御同时都在楼下,所以桩要我们吃完午饭再回去休息。

不过听桩说午餐还差一点就完成了,本来我想跟着去帮忙却被她阻止了,她硬要我待在客厅休息就好,接着拖走谷川去帮她的忙……但他们夫妻俩和谷川,为了照顾我和阿御不是一整晚都没睡吗?和阿御比起来我也没什麽大碍了说,感觉很过意不去呢……

「秀树,你就坐下来休息一下吧。」野山冬带着微笑地拍了拍他身边的空位。

「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们别太担心啦。」话虽这麽说,不过我还是顺他的意坐了下来。

「谷川刚才跟我说你还有些发烧呢,你就多休息点吧。」野山冬摸了摸我的头。

明明是我擅自冲出去找阿御才搞成这样的……没想到舅舅不但没责备我,反而还这麽地关心我……真叫我更是过意不去。

「对了,关於御的事……」野山冬张开双眼,好像看得到我似地面向我苦笑道:「请你别生他的气,他只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已。」

「……那桩姐姐对你性骚扰你就不会生气吗?」

「呃?这个嘛……」野山冬不知所措地闭回双眼,还歪头苦恼了好一阵子,「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无奈吧……但一想到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常常为了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而且也不管我是否在意她……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

阿御他真的和桩很像,果然是姊弟啊……只是单纯地喜欢上对方,根本不管对方对自己的想法是什麽,随随便便就牺牲自己为对方付出了……这或许是他们受不了过去的所做所为的自杀行为吧?在那种残暴不仁的家庭出生……

「虽然我的眼睛看不到,但我都知道……桩私底下总是为了我偷偷地在哭泣着。」野山冬又摸了摸我的头,并且继续说:「如果我当时没闯进她的生活,她就不必为了我伤心难过……但是我也很高兴她能为了我离开那种地方,和现在比起来……至少不必再受到家庭的逼迫而痛苦,而且也幸福多了。」

这麽说的话……阿御逃家是因为我的关系?但我根本就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遇见他的啊……而且为了什麽原因、发生过什麽事也完全不清楚。

「喀。」在浴室里待到现在的阿御总算出来了,而且依然伫着刀一跛一跛地缓慢前行……虽然他现在是因为脚伤的关系不得已才拿刀当柺杖用,不过在学校时他去厕所也是带着刀跑……到底为什麽啊?

慢慢地来到桌前,他停下脚步抬头看了我和野山冬一眼,接着低头转过身想上楼……不打算留下吃午饭吗?

「御,先坐下等吃饱後再回去休息吧。」就好像看得见他的行动似的,野山冬出声阻止道:「从昨天到现在你几乎都没进食,这样对身体不好呢。」

闻言,阿御背对着我们站在楼梯前一动也不动,该不会是在考虑吧?

「御,坐下吧。」野山冬再次出声,阿御这才听话地回头。

……干嘛绕路啊?

我原以为他会选择坐我旁边,不过他却忍着脚痛故意绕了桌子大半圈,并且坐在野山冬另一边……难道怕我会生气吗?

我稍稍将身子向前倾好偷瞄他,他低头抱着长刀冒起鬼火来耍自闭了,而且他前额的浏海还不断地落下小水滴……搞什麽啊?刚才洗脸的时候是把整张脸都栽进水里吗?

……

无故陷入沉默许久,还不时地听见桩又在大叫什麽东西烧焦了的声音……谁能告诉我这莫名其妙的气氛怎麽来的?

「我也去厨房帮忙好了。」野山冬突然站起身来,并且偷偷地对我说:「御就交给你罗。」

「啥?我、干嘛啦!」不等我抗议,野山冬直接把我推到阿御的身旁,接着迳自向厨房走去。

……

见我被推过去,阿御可没像平常一样趁机对我撒娇还是偷袭什麽的,而是难得的主动离我远一点!接着继续搞他的自闭。

「……你干嘛?」我无奈,但他依然不应声地自闭中,鬼火好像又增加了许多。

唉……这家伙跟小孩简直没两样嘛。我故意起身离开坐位,他一样不为所动……真难以置信他和我同年纪,头一次见到这麽大的人能闹别扭闹成这样。

我走到电视机前蹲下、并打开柜子看了看,还真的被我蒙中了,医药箱和各式常备药就放这。翻找的同时,我偷偷地回头看看阿御有没有任何动作……依然是颗快要被鬼火烧到的木头人,还是他根本就在打瞌睡啊?

……啊,找到了!

「阿御,你睡着了吗?」我回到他身旁坐下,但他还是一样不理我。

……

我伸手硬把他的脸拽面向我,接着将刚才找到的药布直接往他左脸颊贴去,「唔!好冰……」他终於出声了。

「你先别乱动,不小心黏到你的头发了。」幸好他弄湿了浏海,处理起来没那麽麻烦。

在我忙着帮他抽出不小心黏到的头发时,他似乎会感到不好意思地猛想转过头,「头低一点啦!别动来动去的!」每当他一个转头我就得把他的脸拽回来,真麻烦。

「唔……」他很无奈,表情看起来也很不甘愿,但最终还是乖乖听话了。

大致都弄好後,我便花点时间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黏到的地方,但……这家伙竟然脸红了!混血儿的脸真的很犯规!

在醒目的金眼下,西方人特有的白皙肌肤使他脸红的模样格外明显,加上他那头长发感觉好像……在哪看过似的?至於阿御一发现我呆望着他的脸不放,居然低头缩去角落继续当他的木头人了。

啊,他的头顶好像冒烟了,而且还红到耳根子去了……原来他也会像个女孩子一样害臊啊?但这话可不能说给他听,免得被误会把他当作是娘娘腔而发飙。

「你还好吗?难不成也发烧了?」总要给他个台阶下,不然他肯定还是不理我。

……

阿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声:「对不起……」

他还很愧疚他动手掐我的事啊……

「算了啦,我已经没事了,而且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吗?」

「可是你的脖子……」

「这过几天就会消失了,你不必那麽在意啦。」

阿御稍稍抬头瞄了我一眼,是在怀疑吗?毕竟差点掐死人和不小心踩到脚说声抱歉就算了是不能比的……於是我只好对他笑了笑表示我是真的不在意,他这才相信地扬起了淡淡的微笑。

「让你们久等了。」桩带着满是不好意思的笑容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而谷川和野山冬也跟在後头帮忙。

如此忙了一会儿後,「我们开动罗!」经历过昨晚的事,大家平安的齐聚在桌前一起吃饭比什麽都还来得重要。

不过呢……阿御似乎心情还是很不好地没说半句话,平常看他的胃口很大、有多少就吃多少,但现在却只吃半碗……先撇去面前的夫妻俩不谈,整整一锅白饭就放在桌上,光给他和谷川吃的话本来有可能全扫光的说。

「嗯?秀树,你脖子上怎麽有奇怪的痕迹?看起来好像是手印……」谷川用筷子指我……真没礼貌!

……

「御?」见阿御突然放下碗筷伫着长刀转身就走,而且他碗里的饭菜也没吃完……桩不免担心地问:「你吃不下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阿御起先是不予理会地执意继续上楼,但一瞄见桩想跟上来,他只好说了声:「我吃饱了。」

……

目送阿御进房後,「看来我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谷川苦笑。

不是「又」好吗?而是常常才对!

「秀树,你的脖子难道是御弄的?」望向野山冬,他一脸担忧地起身想靠过来,「有没有怎麽样?」

「咦?天冥真的动手掐你啊?」谷川惊讶。

「这点小事不用--」

「对不起……」闻言,还来不及要野山冬坐着就好,我看向突然道歉的桩,她起身之後居然给了我大大的九十度鞠躬,「我相信御他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他,真的很对不起。」

天啊……桩她是何等身分的人物啊!而且又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像这样对我低头鞠躬道歉反让我不知所措……

「没、没事啦!我也没有怪罪在阿御的头上啦,而且是我在他睡觉的时候闯进他房间的,明明你们都提醒过我了,所、所以……算我自作自受啦!」

「既然没事,那要不要叫天冥回来吃饭?」谷川问道。

「不用、不用。」野山冬挥了挥手,又说:「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说不定以後他会为了秀树改了这种坏毛病呢。」

能改掉是很好啦,只要他别为了我逼自己好几天都不睡觉,但……说不定他很有可能真的会这麽做。

我们吃饱後便一同帮忙桩收拾碗盘,等到整理得都差不多时,为了不再让他们夫妻俩担心,谷川偷偷地向我提起他想上楼去看看阿御,毕竟他认为阿御心情不好是他引起的,谁叫他要没头没脑地提到我脖子的事。

来到阿御的房间面前,正当谷川准备敲门时、里头传出了不小的说话声,没猜错的话是阿御在讲手机吧?不过从他说话的口气听起来怎麽……好像很头痛似的?

我和谷川一起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你没看错吧?那种事怎麽可能!才不到几天而已!哈?谁叫你带牠出去的啊!那种事你自己处理!」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啊?

短短几句话听起来真的相当吃惊不已,而且他好像又火大起来了……听着听着,都还没听见发生什麽事,房间门熊熊一开,「靠!」害我和谷川来不及反应一起趴了进去。

抬头一看,只见阿御将手机贴在耳旁傻愣愣地看着我和谷川,好像浑然不觉我们在门外偷听似的……总不会是正想开门出来吧?仔细想想或许是知道自己的说话声会引人注意而出来查看……这也太刚好了吧!

「你们两个在干嘛?抓老鼠吗?」阿御看着我们两个爬起身。

「这栋小木屋那麽乾净不会有老鼠吧。」谷川无奈地拍拍身子。

「你在和谁讲电话啊?听起来好像很严重似的。」我问道。

闻言,阿御连忙收起手机,并且慢慢地走到窗台前,「我只是打回去问问莱德家里的情况,也不是什麽多严重的事啦。」

「真的吗?刚才你好像说什麽东西不可能的……是指什麽?」谷川四处张望了一番,真是个很单调的房间呢。

「我们在说小树的事,牠好像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我才说不可能。」阿御回答後,便拿起窗台上的菸盒拣了根菸叼在嘴上。

「小树牠怎麽了吗?」我担心地问。给阿御养还知道他不会去虐待小树啦,可是谁知道莱德会把牠养成什麽样子。

「也没什麽大碍啦,只是牠的身体好像……该怎麽说呢,算有点小变化……吧?」阿御好像想不出其他理由,随便应付几句就拿起打火机点火。

「什麽变化啊?感觉好像没那麽简单吧?」谷川无聊到跑去欣赏阿御他床边的书柜……你不是想来道歉什麽的吗?

「嗯……变胖了!」好像是临时找到这种理由,阿御有些无奈地傻笑道:「莱德说牠胖到有小型犬和中型犬之间那麽大,你们相信吗?」

……

看他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吐了几口烟雾……事实绝对没那麽简单!而且小树怎麽可能会在短时间内长那麽大,又不是养了老虎还是狮子。

「真的吗?」我自然是不相信他这套说法,说不定莱德真的把牠给养死了,而且……我向他靠近,并且直接抢过他手中的香菸捻熄在一样放在窗台上的菸灰缸内,「你现在身上还有伤,干嘛抽菸啊?你不知道抽菸身体会好得比较慢吗?」

「就是嘛,不如趁这次的机会好好戒掉抽菸的坏习惯吧,就当作……为秀树而戒的吧!」谷川窃笑。

为什麽又拿我去堵阿御啊!我送谷川白眼。虽然他很有可能会听话照做……但总会有一点不爽啊!

「抱歉啊,这次我可不吃这套。」阿御又从菸盒内拿出一根菸叼在嘴上。

「咦?」我和谷川一起愣了下,这还真难得啊……但看见他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火时,我连同菸盒直接将他嘴上的菸一起抢了过来,并且故意反问:「为什麽啊?我还以为你很在意我!」

阿御一听也愣了下,还摸摸鼻梁大概是忘了现在没戴眼镜,「这就跟我推眼镜的习惯一样,而且我抽菸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不是说想戒就能戒的。」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一盒香菸……靠!这家伙怎麽还有备用的啊!

「抽菸很伤身的耶!我要你戒就戒!」我再次从他手中抢过那些东西,他不可能再有第三盒冒出来了吧?

「喔喔……」听我这样对他命令,谷川不禁佩服地拍拍手……拜托!这种事有需要拍手喝采的吗?又不是叫一只冬眠中的熊醒来摇呼拉圈给你看!

「嗯……」阿御似乎相当苦恼地皱起眉头,随後似乎想到了什麽歪脑筋而搭上我的肩膀,还带着贼笑大言不惭地向我开条件,「要我戒可以,除非……你和我睡一晚如何?」话才刚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轻抚着我的脸颊。

……

这该死的……我肯定气到青筋都爆出来了。这家伙不是对掐我的事很愧疚吗?怎麽马上就变了样啊!

「你把我当成什麽了啊!别给我太过分了!」我一怒之下想都没想地直接推开他,但我忘了他的左脚上有伤,而且他整天没吃多少东西好像没什麽力气似的,我这一推竟然……

「咦咦咦--靠!」没想到他的窗户没锁,他居然就这样被我推到窗外掉下去了!

「糟糕!」我和谷川慌张地一起挤在窗前向下探视……幸好,看见阿御好好地躺在人形空洞中应该是没事。

「秀树你谋杀亲夫啊……」谷川居然还有心情消遣我。

「什麽亲夫啊?」我用力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并且怒道:「这里才二楼而已,而且下面都是雪他摔不死的!你再乱说的话我也把你一起推下去!」

谷川吃痛地摸了摸头後,很故意就是要考验我的容忍极限而叹道:「真为天冥感到悲哀,居然挑了你这种会谋杀老公的恶老婆……」

……

谷川说完话的下一秒,我决定也把他推下去跟阿御作伴!

我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由於甩门的声音太大声,无意间不小心让在客厅中歇息的夫妻俩吓了一跳。

「秀树这孩子又怎麽了?御又惹他生气了吗?」桩贴心地帮野山冬倒热茶,还不解地望了上来。

「越吵感情越好嘛,就别在意他们了吧。」野山冬小心地接下桩捧过来的茶杯,但茶杯都还未碰到嘴,他却放下地望向大门,「嗯?是谁?」

不愧是拥有敏锐的听力的野山冬,他才刚问完的下一秒,「喀。」大门被打了开来。

一见在这种鬼天气来访的不速之客,居然是谷川搀扶着阿御走进来,桩不免惊讶地问:「天啊!现在外头还是暴风雪耶!你们两个什麽时候跑出去的?」

「去问秀树啊。」阿御和谷川无奈地回道。

桩赶紧上前帮他们关上门,还细心地拍掉他们身上的雪堆,并且不解地问道:「是秀树弟弟要你们出去的?」

「不是啦,是我们两个惹秀树生气,结果他把我们两个推出窗外了。」谷川无奈地笑道。毕竟欠打活该嘛,能怪谁呢?

……

见他们夫妻俩整个傻了,「算了,先扶我回房间吧。」阿御不打算对他们多做解释地直接命令谷川。

先撇开谷川不提,在知道阿御的危险性後还胆敢对他这麽做的人肯定少之又少,这对他们夫妻俩而言大概也是史无前例的事。

目送他们两个进房後,桩无奈地向野山冬问道:「你的宝贝外甥谋杀我的弟弟耶,这样也叫越吵感情越好吗?」

「呃……我想应该是吧……」野山冬苦笑。

因为我还有点发烧的关系,加上没事被阿御和谷川这两个混蛋惹到头痛,一回房间休息就睡到快傍晚的时间才醒来。

……

把阿御推下楼会不会太过分了啊……我坐起身想了想,说不定他只是单纯地跟我开开玩笑而已,就为了想转换心情……不过谷川就不用理他了,真怀疑他是不是有被虐倾向,每次都要搞到有人动手敲他好几下才会停止。

我下了床後走出房间,并且顺势往楼下一看……桩的头靠在野山冬肩膀上,夫妻俩就这样在沙发上打起瞌睡来了,这样乍看下他们的感情真甜蜜呢。

毕竟要照顾我和阿御嘛……他们一整晚没睡当然累坏了,就别吵他们了吧。

至於谷川……没看见他的人影,而且我醒来也没看见他在房间内睡觉,我猜他不是在阿御的房间和他聊天、就是在厨房找东西吃吧?

我轻手轻脚地来到阿御的房间门前,考虑一下之後还是决定跟他道歉好了,再怎麽说他常常整我又不差这一次,日後还是有可能会继续被他整……反而是我把他推下楼就真的太过分了一点。

我直接开门走进了他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他趴在床上正对着笔电的萤幕傻笑,好像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看什麽东西看得这麽认真……这麽近的距离下他却还没发现我真稀奇呢。

原以为他在看什麽没营养的搞笑片,但偷偷靠近一看,「啊!这、这不是……」我不禁惊叫出声,也令我想吐血。

因为他看的东西……居然是之前武城琳逼我和谷川穿女装时拍的照片!没想到他竟把这种东西带到这里来欣赏!亲自目击到被意淫的现场真的给了我相当大的震撼……这个死变态居然还能看到笑得跟傻瓜一样!

「你、你什麽时候进来的啊?」阿御连忙坐起身把笔电合上对我苦笑。

「该死的……电脑拿来!」我伸手抢他笔电。

「等一下!你想干嘛啊!」他将笔电死抱在怀里。

「要你管!」

我花了好一番力气好不容易将笔电从他怀中拔出来,但阿御也不甘示弱地跟着我硬抢整个没完没了,在我们两个来来回回互相不让的拉扯之中,终於让我逮到了一线打开笔电的机会!趁着这一瞬间我赶紧按下快捷键全选全部的照片,并毫不迟疑地一并按下Delete键给他全删掉。

「啊啊!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啦!」阿御不满地抱着笔电对我哀嚎。

「有哪个变态会看男人穿女装的照片看得那麽开心啊!」我对他怒吼,谁叫他看的照片几乎都是我!

「我就是那个变态啊。」阿御理所当然地回嘴。

「你还敢说!」我白了他一眼。

「哼哼,你太小看我了。」放下笔电後,阿御带着自得的贼笑摊手、耸肩,「你删除的那些只是备份而已,正本还在我家呢。」

……

我的确是太小看阿御这个变态了……更可恶的是他一脸就是赢了我一样,还趾高气昂用鼻孔瞪我!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我火大到用力推了他一下,但又忘了他的床就在窗台旁边,而且窗子一样也没锁上……

「靠!你还来这招--」阿御又掉下去了。

「啊!糟糕……」我慌张地靠过去看,只见到他又在雪堆中栽出一个人形空洞。

……我本来不是要来跟他道歉的吗?怎麽又把他给推下去了……算了、算了!反正他那麽爱整我,这倒是提醒了我别随随便便就对他心软!每次吃亏的都是我自己。

做了这样的决定後,我不理再次被我推下楼的阿御迳自回到房间内。

厨房。

「哈啊……」谷川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并且伸了个懒腰,「好困,还是别找东西吃了,喝杯水就回去睡觉吧。」

从厨柜里头拿出杯子後,谷川便转身准备前去找热水壶,但在那之前正巧瞄见窗外似乎有个黑影飘过……

「呃?」谷川愣了下,接着放下杯子凑到窗户前。

这种暴风雪天……该不会世界上真的有雪男吧?一想到这点就使他精神为之一振地睡意都没了。

谷川先是呆望了会儿,但大雪纷飞又黑漆漆的根本什麽也看不见,於是他小心地打开窗子使不少风雪吹了进来,正当他想探头出去看时,突然有只手从白茫茫的飞雪中伸进来抓住他的领子。

「唔哇!雪男出现了!」谷川吓了一跳闭上双眼,但仔细想想……抓住自己的是普通的手而不是想像中那种毛茸茸的手,於是他怯怯地睁眼一看,「咦?天冥,你怎麽会在外头啊?」

阿御先是白他一眼才回道:「有哪个雪男能被秀树从房间推下来的啊?快出来扶我进去!」

「喔、喔……好。」谷川无奈。怎麽又来了?真受不了你们这对夫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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