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6—Cerebrite大脑
心型的瓶中装着我的信息
歌颂千言万语
投注着慾望
1、2、3跟着我
前进
4、5、6迈出步伐
抓住我的手
转呀转忘却所有的忧愁
转呀转忘却你的自身
(节选自Cerebrite歌词)
心烦意乱。
Heinz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不像他。
……人的大脑是相当容易受骗的，只要混合着冲动、紧张的情绪，就能分泌出诱骗的物质，让人误以为所谓的心跳加速连结着感情。
着名的吊桥理论也是如此。
而他似乎面临着相似的窘境。尽管他不太愿意承认，此刻的他因为不明的原因，相当在意那个名为Alice的女孩。
他说服自己，这不过是因为看见她的哥哥如此不正常，所产生的担心和关注罢了。
现在的他坐在教室里，阅读新谱。
然而却频频瞄向Alice的座位，那里没有人。……他记得平时Alice都是和那个叫Lena的女生一起出现的……而今天只有看到Lena。
他忍不住唾弃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前几天Alice因为感冒请假时你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吧？现在这样算什麽？
然而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为什麽还没来？是被她哥哥怎麽了吗？他有种莫名的笃定感，觉得那个叫Hans的男人肯定对Alice做了什麽。
焦躁的Heinz忽略了如果那两兄妹真的怎麽样了，引爆他们的肯定是他昨日那些故意的举动。
而被催化剂先生在意的Alice此刻红着脸，坐在副驾驶上。而Hans带着微笑愉快的载着她往学校前进。
「哥哥……我好像迟到太久了……」Alice鼓着脸，有些哀怨的眼神飘到了Hans的身上。Hans笑得春暖花开，「啊，没关系的，偶尔迟到有益身心健康。」
「……」哥哥，你的脑袋怎麽了……
Alice觉得心情有些纠结，昨天他们好像……有了除了单纯的兄妹关系外，新的微妙关系。不把哥哥当哥哥看的话……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坦承心意後，是不是就变成了「交往」？既然如此她和哥哥现在就是「在一起」了吧？
……总觉得有点害羞呢。
昨天经过了「那样的事」後，Alice觉得自己似乎有了正当理由继续跟Hans一起睡，於是把自己的枕头棉被全部都搬到Hans的房间里。
见状，Hans不知道该拒绝还是坦然收下这份「大礼」。
接受的话，痛苦的会是他。Alice不管怎麽说都还是未成年，他再怎麽丧心病狂，还是有不能破坏的原则。难道他真的要过起「每天起床冲冷水澡」的生活吗……？
但是拒绝……他没办法，看着Alice兴奋可爱的笑容，他就什麽话也说不出口了。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提升自己的自制力了。
虽然话是这麽说，但是吃不了的话，亲亲摸摸之类的总可以吧？……不，还是算了。同一句话，痛苦难忍的都是他，还是不要随意挑战极限吧……
於是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度过有些难眠的夜晚。Hans伸出手拥着Alice，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有点无奈，但是此刻他看着怀中人的眼神，是如此温柔而充满爱意。Alice则是心跳的有点太快，明明不是第一次睡在哥哥身边，此时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好像过去在那个意识世界中，自己也体会过相似的感觉。
一样的心跳加速与幸福感。
她只好把脸埋进Hans的胸膛，但发红的耳根出卖了她。
这样的两人隔天双双睡过了头。睡过头就算了，在晨间因为看见可爱的Alice软绵绵地抱着自己的腰，睡脸香甜美好，Hans可耻地被唤醒了慾望。
他半哄半骗的拉着刚睡醒而意识模糊的Alice咬了一会儿的嘴巴，才放过泪眼汪汪且嘴唇整个肿起来的女孩。
真是太糟糕了。
很快的，目的地到了。Alice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Hans温柔地摸摸女孩的头顶，并在她的额上留下一个吻。「哥哥，我放学还是会留下来编曲喔。……大概到五点吧？」Alice有些不确定。闻言，Hans眸底暗了暗，但他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好，我会去接你。」看着Alice惊喜的表情，他的笑容变得更加柔和。「我说过，有时间就会陪你，这星期我都会来接你的。」Alice双眼发亮地看着他，开心地凑到Hans脸旁亲了一下。
看着女孩急吼吼地跑进学校，Hans摸了摸方才被亲的脸颊，淡淡的红晕爬上白皙的脸。……有股暖暖的东西流进心里，塞得满满的，有种充实丰沛的幸福。
他轻笑出声，开着车离开了校园。
Heinz看着终於姗姗进入教室的Alice，松了一口气，随即厌恶起有着如此奇怪反应的自己。
一整天上课他都心不在焉，很想走到Alice面前询问她，但是又忍不住觉得别扭。……他在走过她座位边时，刻意停留了一下，想等她转过头对自己微笑。然而Alice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後的Heinz，她的话语里带着某种羞涩喜悦，正和Lena愉快的聊着天。
Heinz只好假装自己只是路过，有些懊恼地回到座位上。
……刚刚近距离看见Alice时，他好像看见女孩粉粉的嘴唇有些发肿。他先是因为发现自己盯着人家女孩的嘴巴看而感到愤窘，随即为自己意外的发现感到强烈的不满与妒意。
是谁弄的？她「哥哥」吗？……还是他想多了，也许那只是女孩吃了什麽辣的东西……
好想问她。
撇开Heinz不说，Lena听见Alice与她描述的内容，吓得睁圆好看的杏眼。
「你你你跟你哥在一起了？？怎麽这麽快、啊不对，这是怎麽一回事？」Lena盯着Alice的嘴唇，显然也发现了什麽，表情有些崩溃。她以为Hans先生是很绅士的！但是听Alice的叙述，她突然觉得有什麽东西碎光光了。
是忍不下去了吗？
「我们昨天放学的时候才刚讨论完，一回家你就跟你哥好上了……」Lena忍不住扶额。Alice带着羞涩的笑容，「嗯，我跟哥哥讨论了一下，确定我对哥哥的喜欢是男女之爱，所以我们在一起了。」
「不要用这种昨天晚餐吃了马铃薯沙拉一样的平淡语气描述这麽重要的事啊！！」Lena忍不住吐槽，而Alice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嗯……就是这样啊？我觉得这很正常？」
「我从五岁起，哥哥就一直陪伴着我……我们曾一起经历一场严重的车祸，在那之後我们便约定要永远陪伴彼此。我很喜欢哥哥，所以，现在这样的关系我觉得没什麽不好，差别只在於偶尔会咬嘴巴还有能一起睡觉……」
「不，咬嘴巴就算了，一起睡觉是怎麽回事？」这进展也太快了吧？Lena紧张地按住Alice的肩膀，似乎想穿过她的衣服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麽伤痕或是咳咳咳的东西。
然而Alice还是用非常纯洁乾净的眼睛望着她。「就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哇？我记得小时候和刚来德国时我也是都和哥哥一起睡的……但是自从我初潮来以後哥哥就不准我和他一起睡了……」Alice的语气有些低落，但是很快便恢复喜悦。「现在又可以跟哥哥睡了，好开心……虽然会被咬嘴巴，有点痛，而且我会有点混乱、常常忘记呼吸。咬嘴巴的时候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啊，可以了，我都知道了，别再说了。」Lena制止Alice继续说下去，她面上娴淑婉约保持着气质，内心却呈现墨镜碎裂而无法睁开眼睛的凄惨悲凉。……为什麽Alice能用那麽单纯天真的语气说着这麽羞人的话呢……
放过单身狗吧，这对兄妹原来从一开始就不单纯了……
而且按照Alice说的话，Lena觉得Alice似乎陷入了随时可能贞操不保的处境，最糟的是本人完全没自觉……
不是Lena不相信Hans的定力，而是这诱惑实在太大了……
再加上两人确确实实是在同居……这不发展些什麽Hans就枉为男人了！
远方的Hans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有些困惑，也许天气变化太大了吧……很快的他转而担心Alice会不会感冒、衣服穿得是否太少云云……
「Alice，请务必答应身为好友的我一件事。」Lena认真而沉痛地看着茫然不解的女孩。
「请最大程度的守护好你的贞操！绝对不能做到最後一步！！要做也等到结婚之後！！拜托了！！」
这是她唯一能为Alice做的了！
「欸、我、我知道了！我答应Lena！！」Alice愣了几秒後满脸通红地握住Lena的手，郑重点头。
而在旁人眼中，两位少女握着彼此的双手，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画面唯美且飘起浓浓的百合味。偷偷在旁边关注着她们的Heinz忍不住紧紧皱起眉头。但很快的他再次烦躁地别开头，不想继续因为Alice而焦躁烦恼。
但没多久他又不自觉地看向Alice。
……时间就在Heinz自我纠结中悄悄过去了，等他回过神时，Alice站在教室门口朝他望来，正等着他一起去借好的录音室。
他抿了抿唇，背上自己的东西朝她走去。
两人一前一後地朝录音室走去，尽管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问她，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Heinz只好保持沉默，并因为纷乱的思绪而摆着一张臭脸。
「……对了，昨天的蛋糕很好吃，谢谢Heinz。」Alice在走到录音室门口时，突然开口向他道谢。他猛然抬头看向她，而她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很浓很香！搭配咖啡真的超棒的！」
啊，好可爱。好想摸摸她的头。这麽想着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一下Alice毛绒绒的头顶。
「欸……？」Alice似乎被吓到了，呆呆地看着他。他连忙摆出一张凶狠的脸掩饰不自在与羞赧，「看什麽！这、这是蛋糕的利息！……有人规定不能摸吗！哼！」说完他别过头，抢过Alice手上的钥匙，打开录音室的门。
Alice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大家都很喜欢摸她的头，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让哥哥以外的男性摸头啊……
进了录音室的两人间弥漫着淡淡的尴尬，Heinz此刻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是独处於密闭空间的状态，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脸像有一把火在烧。
到底为什麽会一直在意这些东西……！昨天不是还都好好的吗！
而Alice显然不能理解Heinz的苦恼，她拿出剧本，有些烦恼。原因无他，最重要的结局她还没修好……
「下星期就要选角了……唔……」Alice自言自语着。
「那些先别管了吧，我们先决定乐曲数量和大致上的曲风方向。」好不容易找回冷静的Heinz提出他们应该进行的任务。
有了方向後，接下来的工作顺利很多，在五点前，他们已经完成曲目数量的决定与初步的曲风。
「啊……太好了，这样明天可以开始编曲了！」Alice看着两人整理完的资料，觉得相当有成就感。「Heinz真的是很可靠的夥伴啊～」Alice愉快地看向Heinz，他僵了一下，嗯了一声。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们收拾了一下，便离开录音室。
「那什麽……我说你啊，不用那麽烦恼吧。」Heinz突然这麽说道，在Alice抬起头看向他前，他有些不自在地继续说道。「就是剧本啊！我觉得你写的很不错了，结局之类的……轻松的想想就好，不要给自己那麽大的压力。……不过是看你一直走神才稍稍提点你的，和我一起合作时给我专心点。」
明白这是Heinz的关心，Alice愣了一下後软软地笑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呢，Heinz。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什、什麽！我才不是那种恶心的东西……！」听见Alice说的话，Heinz忍不住红了脸，无措地反驳。「哈哈。」Alice忍不住笑了出来。
Heinz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我说……你昨天没事吧？你哥……」还没问完，他便看见一抹红晕爬上女孩的脸，心里莫名一堵。
「没事啦，哥哥很温柔的……恩，倒是Heinz还好吗？看你昨天不太舒服……」Alice红着脸转移了话题，而看见Alice脸红的Heinz觉得心闷，「没事，但是不小心压到你了，抱歉。」Alice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你……」突然响起的柔和钢琴乐打断她的话，发觉是手机铃响了，她连忙接起电话。
「喂？啊，好的，我知道了，嗯嗯……待会见！」挂断电话後，Alice对Heinz歉意一笑，「那个，哥哥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嗯，明天见。」Heinz乾脆地道了再见，便目送Alice走到校门，上了车离开。
……他看见Alice接起电话的瞬间亮起来的双眼，觉得心口那闷闷的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同时想起昨日Alice与她哥哥那亲密的令外人完全无法介入的模样……
真讨厌，令人厌恶。
……Alice，你真让我讨厌。我讨厌你不断害我失常失控，却如无事一般没有自觉，只有我一个人感到痛苦纠结。
我讨厌你提起你哥哥时那灿烂的笑容，令我嫉妒。什麽时候你的笑容可以不是为他？
但我更讨厌无法坦率的自己，讨厌懦弱且不断寻找藉口退缩的自己。
别管他的大脑是否被愚蠢的物质遮断理智，那乱七八糟理还乱的情绪是否为因为渴望与向往而产生的好感。
是哥哥又怎样？相处很久又怎样？他不认输。
等着看吧。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Heinz紧紧握起拳头。
作家的话：
修成正果之後就是要咳咳咳啊不然要干嘛(并不是##
Heinz……唉(郁闷地望着他
摸鱼真的是亲妈，应该吧(？
对了顺便宣传新坑//
→致我们逝去的节操君
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够了不要刷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