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珠的加更,谢谢大家的珠珠
★说个悲惨的事,原点点存稿见底了,所以要是大家短期内再搞个珠珠或收藏满十的话,原点点一定被整惨,不过原点点说话算话的,绝对会把稿赶出来,所以大家如果要整原点点的话,请尽量把珠珠往原点点身上砸吧!哇哈哈!
★顺说,二嫁就没有了,不会有什麽三嫁四嫁五嫁的,大家放心(放心个鬼
与往年的大觐会不同,各国国王们多留了半个月,为的是辉国卿国公主大婚、皇帝纳妾。
卿国公主身份非同小可,主要还是因为我背後站着辉夜王、辉国的国威,所以我还是有个小婚宴的。
说是婚宴,其实同一般宴会没什麽分别,只差在宴会的两位主角都穿的红色衣服,尤其女主角用半透明的红纱掩住了脸,算是给红盖头一个象徵。
毕竟皇后娘娘还活着呢,一个偏妾要是走正式婚仪进后宫,要正宫面子摆哪?像其他嫔妃,几乎都是悄没声息的一轿子抬进後宫就算嫁了,能有个小宴,算很好了。
幸亏白虎没有将我咬得骨折,我不必吊着绷带披嫁衣,伤口好得差不多,也没落什麽残疾,就是肩上和臂上有片不小的疤,无妨。
霜澈的神色很正常,就好像他只是普通地将自己宫里如胞妹一般的国公主嫁了出去,面带喜色,也不知是演出来的还是真的。
期待已久的婚宴,嫁衣一如我所想的漂亮,宴席一如我所想的喜庆,只不过,身侧搀着我拜天地的不是原以为的人罢了。
哦,听说大臣们竭力反对这桩婚事来着的,说啥皇上怎可以把一妖怪放后宫里边,也不知怎样解决的,总之皇上和澈把这声音压了下去。
饮交杯酒时想到了墨墨,说好我的婚宴要记得发她帖子,我给忘了。
应酬的过程就没什麽好冗述的了,无聊的紧。
於是皇上的後宫嫔妃数量又增加一名,凑齐了十全十美这数字,迈入了二位数的里程碑。
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沐浴过後被人领到皇上寝宫,拖着曳地的月白长裙站在宫前阶上,头发还带着一些温泉里的水气,随意披下,能垂到脚踝。
月色被云雾掩住了,看不见,好似我现在的思绪,连我自己也看不清我究竟想干什麽?
明明一堵宫墙是关不住我的,我为什麽要进来?为什麽还不逃出去?喔,不必逃,就算我光明正大走正门出宫,也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了我。那我,为什麽不走?
脚步声响在身後。
「在看的什麽?」年轻帝王的语声带着笑意,一只手搁上我腰间。
我往後的夫君,月出祯。
「回陛下,臣妾在看月亮。」
「月亮全给云遮住了,有什麽好看?」
「没什麽好看。」我给出莫名其妙的回答。
似乎不知道该怎麽接下去,他开启另一个话题「你知道麽,挑开你盖头的那时候,朕很高兴。」
我没回答,他就继续自说自话「在翠湖边遇见你後,朕让人去打听了,说道辉国此次会带两名女眷上大觐会,其中一位是辉国将军的未婚妻子,另一位是要献给朕的艺姬,朕没问清哪个是你,但朕心里暗自希望你是那位艺姬。你和天青姑娘很是相像,大觐会上坐的远,朕分辨不出哪个才是你,朕之所以没有答应池姑娘的请求,就是私心里怕将你许给了辉国将军。朕很高兴你不是那位辉国将军的未婚妻,朕很高兴你嫁给了朕。」
「……」一个半月前,当时他所打听到的那个未婚妻,其实该是我。
但走到这一步,似乎全反过来了。
「卿卿,朕很喜欢你。」他将我打横抱起来,吻了吻我脸颊後踏步进了寝宫「从你偏着头听朕吹箫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
没反抗,反正不管怎样,都不在乎了。
月亮隐隐冒出一丝光亮,我可能有些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
为什麽不走?大概,因为待在哪里、待在谁身旁,似乎,都没什麽分别了。
绣龙的光滑衾被被压在身下,入秋了,微寒的空气激得我只着小衣的身子一个机灵。
「知道臣妾已非清白之身,陛下难道不生气麽?」见过我下身,祯只是微微一愣,若无其事的又抚上大腿,这样的反应挑起我的好奇心,不得不问一问。
「……朕当然希望你从未待过其他男人怀里,但是,过去已经没法改变,而且,你的未来只会属於朕。」他凑上来吻了吻我的脖颈,理所当然地宣告占有,一边调笑「再说,温香软玉在怀,还有什麽好生气的?」
「……真像陛下先前同臣妾说过的,您的嫔妃在宫里若想要和别的男人好,只要不闹出事来,也都无妨?」
他面色一冷,摇摇头抱住我「不许,朕不允许,其他的妃子想怎样由得她们去,唯独你,卿卿,唯独你不行,过去怎样就算了,但以後,朕要你只能属於朕。」他霸道地说,隐约有些孩子气「…做朕的妻子,好不好?卿卿。」
妻子,好沈重的词儿,记得为了这个称呼,我曾打算搭上我漫长的一生,只为在他的棺里永远陪着他,真傻。
这个甜蜜称呼所带有的重量曾几乎将我压垮,前事不忘後事之师,我绯卿就算再蠢,怎样也不会往同一个坑跳第二次。
这重量我担不起,也不愿担。
「……陛下怕是宴上酒喝多了,皇后娘娘才是陛下的妻子。」搂上他的颈项,我淡淡地道。
「……斌娴她很好,但是朕不喜欢她。」他将我放倒,轻轻啃着肩上还带疤的地方,惹得我一皱眉「朕可以封你为后。」
「但是臣妾不愿意,而且,您也不该这麽待皇后娘娘。」摇摇头,由着他摆弄,我望着头顶的纱帐,慎重用词「…陛下先前与臣妾说过,您的嫔妃若是在外边有了孩子,陛下也不会计较?」
祯直起身,诧异的望着我,然後眼神移上我仅有一些隆起的小腹「先前便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你……?」表情有些失望、有些复杂的情绪,总之似乎不是像他先前所说的那麽不在乎、那麽无所谓。
有些危险。
缩起脚迅速坐起,抽过一边的玉钗黎猫横在他与我之间,左手护着腹部警戒的望着他,语音有些发抖「陛下要是想动这个孩子,绯卿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望着我,没说话。
手抖得有些发软,黎猫几乎要掉,「嘁。」牙一咬,反手又握紧了,指甲陷进手心,却顾不得痛,静默里,能清晰听得见我的心跳砰砰地响。
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似乎过了千百年的时间,祯才突然有了动作。
吓了好一大跳,身子又往後缩了缩,背靠上床头。
「别怕。」他起身将白玉砖地面上凌乱的我的外袍捡起,欺近,温柔地披上我发颤的肩膀「对不起,方才朕的神情吓到你了,对不对?」
一呆,手上黎猫已被他抽走搁回几上,对着手心的指甲印轻吻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的背缓缓躺倒,衾被盖上身,他隔着被子搂住我,我的头就倚在他胸口,能听见他的心跳和说话时的震动,低沉稳重的嗓音「怎麽不早些告诉朕?要是朕不小心伤了你、伤了孩子怎麽办?明日朕让许太医来看看你,放心,朕会堵好他的嘴。还有,新侍寝的妃嫔隔日一早要向皇后请安,你就说朕待你很好就行了。」还得意地笑笑。
「陛下……陛下当真一点都不在意?」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过问?
「在意,在意极了。」他一笑,在我额际吻了一口「朕现在最在意的,就是你和你的孩子是不是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好令人安心的语调。
眼眶发热,好想哭。
或许已经紧绷太久,情绪太久没有宣泄,心一安,就忍不住想哭。
「怎麽了?」他轻轻抚上我脸颊上的水痕,蹙眉。
猛摇头,哽咽「别阻止我,就算陛下说了看我哭会心疼,臣妾也停不下……」
温暖的手掌按上後脑勺,他让我的脸埋进他的胸膛,搂着腰的手更紧了些「哭出来,卿卿,全部哭出来。」
心一阵一阵地抽痛,那些压了近两个月的悲伤情绪像暴雨过後的溪水一样满溢了出来,我抱上他的背,止不住的泪水全揩上他的衣襟。
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