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關於他的日記 — 021/「在這個陌生的家留下了多少的痕跡都終將逝去」

正文 關於他的日記 — 021/「在這個陌生的家留下了多少的痕跡都終將逝去」

拍完照我们就往便利商店出发,路上我想起了雷准。

「我们打个视象给雷准怎样,让他也身处在这城市中」我拿出手机准备拨号。

「嘿,雷准你在干麻?」电话上出现了他的身影,他直躺在床上独个人喝酒。

「怎麽了?你们不是在日本吗?」他带几分醉意的声音我还是听得出的。

「好变态啊你,又独自在家喝酒?」之後的来容我也是忘了,只记得我还给他介绍了道路情况,如何走才会回到我们的家,请原谅我,我醉了,所有记忆都很模糊。

买完酒回到家,也跟雷准挂了电话,这是我看到旁的蜡烛「不如我们有情调一点啊,呵呵有蜡烛呢,但是还是新的,拿了出来才发现」

「管他的,偷偷的没人知道的,用完放回原处就好」话还没说完田仲心就点起了蜡烛。

楼下传来了好熟悉的语言,我条件反射地对着楼下大叫「啊,好熟悉!」突然醒觉到我们都身处在陌生的城市中,遇见自己国家的人变得倍感亲切。

楼下几个人同时望了上来,但没有回话也没有停下脚步。

说完那句话的才意识到到,这街道真的过分宁静变到任何一丁点声音都放大了无数倍,我下意识地把头收回阳台,吃吃傻笑。

周日文又是先上床睡了,这晚也是只有我跟田仲心在阳台上看着星空。

「喂!心」叫也叫不住因为这刻他已把手中的烟头弹了出去。

我脑海里传来了这首歌

"把烟头弹向夜空中,

没有丝毫留恋,

用你不经心表情望着我一笑,

我知道注定难避过一劫"-傅佩嘉的一枝烟的时间

「怎麽了?」

「你不可以这样啊」

「为甚麽?」

「你问我为什麽?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回他,对啊,为什麽不可以?

「那好,我们来个比赛,看谁弹得最远」

「好啊,我告诉你,我一定能弹到对街行人路上」

「你骗谁啊?」这时他刚好又抽完一根烟,一出手由於风向问题竟然掉头了,我俩呆了再望向对方,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向遍了整个夜空。

「不算不算,重新再来」

人就是这样,一有机会就会尝试打破看不到的规则,可能只想证明自己是自由的,但活在世上有谁才是真正的自由?我们只能有时候偷偷反叛一下,我们,各自都身不由己。

客厅的桌上放着一本房东给住客写的回忆本,我也是忘了写下了甚麽,只记得我们都在上边留下了签名。

後来买的酒多到我们都醉了但还没能喝完,只好留在冰箱,只有这些能够印证我们曾经在同一个时刻里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个陌生的「家」留下了多少的痕迹都终将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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