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棈正在办公室里跟骆庭州报告今日行程。
「总经理,如果你今天想提早下班去玩的话,那我建议你……」小棈滑着手机如常帮他安排行程。
「你晚上有空吗?」骆庭州还没听她讲完就插嘴。
「我?晚上回家看韩剧阿,怎麽了吗?」
「恩……」骆庭州沉思了一会儿,别扭的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要加班吗?我没问题啊!」
「嗯!你一直不去买新的套装,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今天如果提早下班你就跟我去挑个五套回来,至少一天换一套吧!」骆庭州终於找到完美的藉口,看小棈迟迟没回应他又补充说明:「这次不是我嫌弃你喔!是上次客户看着你,竟然问我海王银行是不是又亏钱!可见他都看出你……」的穷酸样了,尾句太毒他不好意思讲。
「好吧。」小棈听到是为了公司形象,而不是为了总经理私人爱好就答应了。
「Yes!」骆庭州小动作欢呼了一声。
「什麽?」
「没事,那些行程我都知道了,你去忙吧!」
「喔,好。」小棈面露一丝困惑的离开办公室。
她当然也觉得总经理自从回国就怪怪的,像今天以为副总终於回来替他分担事务,他能喘口气应该会吵着要去夜店左拥右抱才对!没想到他竟然决定牺牲玩乐时间帮她买新套装。
「嘶……」小棈咬着牙吸气,不明白的微倾着头滑手机。
「小棈!柱子!」
「喔!谢谢副总。」说完,她却没有继续前进,反而回头走向骆庭深,支支吾吾的说:「副总……」
「怎麽了?你该不会也要问我新闻八卦的事吧?」骆庭深蹙着眉,打算拿着咖啡逃回自己的办公室。
「不是,那件事我靠整理报导就能知道发生什麽事了。我主要是觉得总经理怪怪的,但我又找不到人问,问别的同事又像讲背後话……」小棈很困扰的低下头。
「喔?其实我也觉得哥怪怪的。」骆庭深推着她走向办公室,天知道附近职员各个假装做自己的事,耳朵却比手还专心。
两人坐在办公室沙发。
「他从哪时怪的?」骆庭深像是调查员般看着小棈,只差没录音存证。
「准确来说……上次出国考察回来之後吧。」
「那他转变的关键就是你们在国外发生的某件事吧!」骆庭深点头说。
「某件?可是我们去了三个国家发生满多事的……」
「那你现在还记得哪件事比较严重?」
「在纽约他差点被金发妞拐走?」
「不对……是跟你有关的、印象深刻的。」
「我?」小棈仔细一想便想起他病倒那天,说:「喔,对了!他在大雪纷飞的地方坚持穿一件很单薄但很帅的大衣,结果重感冒发烧,拖延我们要去日本的时间。我刚好有带药就拿给他吃了,睡一觉之後也没事了。」
「然後?」
「然後我当然是把我的羽绒衣跟他的大衣换过来啊!我多穿几件高领也够保暖,他真的很扯……有必要坚持耍帅到这种程度吗?」小棈蹙眉摇头,骆庭深却是隐隐一笑。
「再然後?他甘愿穿米其林羽绒衣?」
「他不穿也得穿,因为退烧药吃光了,在国外看医生超麻烦的!我才懒的花时间在那种事情上!」
「哈哈,还好是你跟他去,不然他应该是被医疗专机送回来!」骆庭深笑了好一阵子,好奇的追问:「那天之後还有发生什麽事?」
「他那天中午说要请我吃五星级饭店的大餐……」小棈娓娓道来那顿晚餐,赫然发现骆庭州就是从这天的某一刻开始「怪怪的」。
那时,两人坐在他们入住的五星级饭店一楼餐厅,古典弦乐声传来惬意,小棈一身朴素套装,脸上只有一抹淡妆,挂着一只黑色胶框眼镜,放眼望去女客人们都穿着洋装、皮草,身上饰品也闪闪发光,和同桌的男子谈笑风生。
唯独这一桌安静又尴尬……
『咳、咳咳。』骆庭州很专心的看菜单,几乎每一种配料都要了解似的,突然抬头对她笑说:『他们有红酒欸!想开一罐……咳……』还一边咳嗽。
『才刚退烧,不准喝。』
『喔……』骆庭州乖乖指着菜单,说:『我吃牛小排套餐好了,你呢?』
『一样。』小棈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根本不在意吃什麽,也不需要来这麽高级的地方吃一餐。
『Two,please.』骆庭州一边端详小棈的神情,一边对服务生简短的点餐。
『OK.』服务生原本想继续问些什麽,但发觉这位客人眼神滞留在对坐女人身上,也就不再多言浅笑离去。
『请你吃饭不高兴?』
『嗯?』小棈回头茫然的看着他说:『没有啊。』
『不然为什麽不挑你喜欢吃的,要跟我吃一样的。』
『方便啊!我们鱼乾女最注重的就是便利、轻松!』
『……咳咳。』虽然退烧,但还是老觉得喉咙痒。
『吃这个吧,草本喉糖。』小棈从口袋拿出一颗给他。
『可是等下要吃牛排了。』话才说完又咳。
『那……只吃一半?』小棈说完就把硬糖连着包装纸塞到臼齿下,狠狠咬成一半再递给他。
『你咬过才给我吃吗?』骆庭州蹙眉看着她咬过的喉糖。
『不然呢?我给你一颗新的自己咬。』小棈瞪了他一眼,手往口袋里探索。
『不用了……』骆庭州拿走一半塞进嘴里,以为另一半她会包一包塞回口袋,没想到小棈把另一半吃了。
一人一半的暧昧情景在骆庭州脑海里虽然不单纯,但他猜想鱼乾女只是基於节俭才吃掉另一半,却还是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