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气什麽？」盈盈道。
「你讲话为什麽要这麽酸？今天吃柠檬了？」严以哲盯着她瞧。
她挺不喜欢他这视线，让她威力又弱了一截，她把视线移开，严以哲才开口，「如果没有要刺我，你为什麽要把刀子亮出来？」
「你是刺蝟吗？」他起身，俯身看着盈盈，「你明明知道我没有要伤害你，为什麽你还是架着刀枪不让我靠近？」
万盈盈愣了。
为什麽他要这麽精准地分析她内心的状况？
她现在的确是这样没有错。
她知道严以哲没有要伤害她，但是她却不想让严以哲靠近，每当他近一步，她就怕她藏着好好的心意会一片一片被显露出来。
她不想再靠近严以哲了。
严以哲对她做什麽，她都觉得难过。
因为他喜欢的人不是她。
所以他对她好，她觉得是客套，他如果对她坏，她心又会疼。
不如不接近了，这不是刚刚好吗？
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太深处的声音一直在呼喊。
但他现在又是怎麽了，为什麽偏偏得要靠她这麽近？
「我没有。」盈盈心碎地声音在严以哲耳边响起，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火了。
但盈盈却还是不愿意说。
「你对妍妍也是这样吗？什麽都不愿意说。」严以哲那句话不晓得是疑惑还是替白苡妍打抱不平，「如果是，我想说妍妍对你，是很真心的，希望你也可以把一些事，让她跟你一起分担。」
是打抱不平啊。
万盈盈又是在期待什麽呢？
「我怎麽敢？如果我把痛苦分给苡妍了，你不会心疼吗？」她看向严以哲，笑得很难过。
严以哲困惑了，「你在说什麽？」
盈盈感觉开口有些艰涩，发出的声音已经不再这麽能够由她自己控制，接下来这些话，她怎麽样都想不清，为什麽她要这麽真实的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总是妍妍，你的话题总是妍妍。」盈盈扶额摇头，「打从我们认识，就只是因为白苡妍吧。」
严以哲的表情有些震惊，只听盈盈又继续说了下去，「白苡妍一直都是我们话题不可或缺的元素，如果把她拿掉了，我们还剩下什麽？」
盈盈撇过头，严以哲望着她现在努力想装做没事的模样，深眸里藏着一些愧疚。
「如果一开始，我不去问你是不是对苡妍有兴趣，我们就不会认识了，也不会有现在这个画面，很好吧？」盈盈笑了一下，视线对上他的，「如果不是我刚好认识苡妍，难道你会想认识我吗？不会吧，我不过就是你好了解她的……工具？」这样说，好像有点太难听了。
万盈盈很想就此闭嘴，不说了，她觉得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再继续说下去，她把事情说得好像有点太过於严重，重点是，她不想把严以哲说得这麽难听。
况且她晓得，要是继续下去，她绝对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