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盼君歡(完結) — 【貳】懷情‧俘虜01

正文 只盼君歡(完結) — 【貳】懷情‧俘虜01

她最後的印象,是那个姑娘那张有些狰狞的面孔。

她不记得对方的名字,但只有些为记忆,那人时常跟在齐容澈身边。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记忆,让她失了戒心,身体的不适与对环境的信任,造就了她眼下这困境。

云君欢动弹不得的平躺着,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给躺酸了,却因为体内药力的影响,活动上十分的困难,几乎快算是无法动弹,只余一双眼珠子,有些懊恼的盯着自己正上方的床架。

她对自己的现况还有些模糊,有些不明白齐容澈的人为何要对她动手,难道说是情敌?感觉也不太像啊!

且她昏过去之後又发生了些什麽事情,正常情况下应该很难不动声色的将自己从圣楼据点中摸出来吧?自己不见了,焰之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掀了齐容澈的窝?

没办法做其他事情的情况下,她只能这样趁这机会整理思绪,想个办法将自己救出去。

不过就好奇是什麽人将自己带过来这儿了。

希望是个好相处的人,不要是像胡邵秋那种笑面狐狸。

云君欢心底这般想着,却是天不从人愿,当外室的门扉被推开时,滚着眼珠子望去,见到的人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说说这都是些什麽孽缘啊!她是有猜到应该是齐尚纬的人绑她的没错,但没想到来人居然是她最不希望的人选。

胡邵秋绕进内室,看着转着眼珠子盯着他瞧的云君欢,唇边笑意不带情绪的勾了起来:「起来了?萧御史?」

他微顿,笑容忽然扩大:「或者该说,小郡主?云染七公主的女儿,云君欢?」

心底大惊,却说不出任何话语,她就这般直盯着胡邵秋,彷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

「在想什麽?想在下为何知道吗?」他踱步走至床旁,低下头淡望着那眼神充满惊愕的少女。

「我为什麽在这里?谁把我带来的?做什麽把我带来?胡邵秋为什麽知道我的身分?」

「啊啊,在下真是聪慧,对吧?」

云君欢果断回了对方一双白眼,虽然那些问题的确是她心中所想的,但从胡邵秋口中听到,还这样的语气,真是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别翻白眼了。」他伸手轻触向云君欢的眼皮,逼得她连忙将眼睛给闭上,心里忍不住大叹,这人感觉有病啊!

「其实你没办法讲话我很无聊,不过为了避免把那人吸引过来,还是先安静着吧。」

那人?她眨了眨眼,直觉这人说的绝对不是她所想的那群人。

想起这儿,她又开始烦恼起自己的处境。

怎样才能让齐容澈他们找到自己呢?尽管现况她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胡邵秋坐在床沿,看着那双眼睛不断的闪烁着,嘴角笑意渐大。

这女人又再想什麽了呢?是在想怎麽逃脱?还是想怎麽让外界的人找到她?

胡邵秋这般带着笑直盯着她瞧,瞧得她内心发凉。

拜托来个人好不,她不想继续跟这个人这样单独相处了!

「你是个筹码,嗯,游戏的一部分,有你才会好玩。」彷佛想到了些什麽,狭长的眼瞳微微眯起:「要在皇上攻破齐州之前玩完这场游戏才行呢。」

「瞧瞧你的表情,很好奇我的话吧?皇上已经发兵要杀进齐州罗!很刺激吧!」

这事她略有耳闻,只是因为卧床养伤所以齐容澈他们并没有向她详解,怕她多虑。

不过如今却又是再从胡邵秋口中听闻一事,让她有些想得知後续发展。

「很好奇?」

她用力点头,但点头後忽然想起了眼前这人是胡邵秋,哪可能太轻易的告诉她自己想知道的事。

果不其然的,那男人笑得灿烂,像是又得到什麽玩具一般:「才不告诉你呢!」

......哪来的幼稚鬼,带走好吗?

「咱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了解彼此,不要这麽认真的盯着在下瞧啊,在下可是会害臊的呢。」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决定扭头不再与这人做眼神交会,不然没被他们搞死,自己也先气死。

背对着胡邵秋,她满心期待着这家伙何时可以离开,但还未盼到这人的离去,倒是先盼来了另一个男人。

推门而入的,是那个与齐容澈同个爹娘的齐宇笙。

他无视於胡邵秋那带些异样的目光,迳自绕过屏风走入内室。

齐宇笙目光扫过床上那熟悉的背影後,转头定视胡邵秋:「齐王唤你,让你过去。」

「喔?」眸中隐有暗光流转,像是打量着他话中的真伪一般,不消片刻,他勾起唇角,点头应下:「小太子特意前来转达,可真是辛苦了呢!那在下这就先去罗!」

「嗯。」

语毕,空气间陷入沉默,云君欢感觉到坐在床沿那人的离去,却还是迟迟犹豫着要不要转过头。

齐宇笙话也说了,怎麽就不跟着走呢?

心里还在挣扎着,那头的男人就先开口了。

「当初伤痕累累也不忘拼了劲朝我甩暗器的云君欢去哪儿了?」

云君欢心上一愣,错愕的回首与其对视,有些衔接不上这人忽然说这话的缘由。

这是怎样了?秋後算帐?

「这样不小心,你以为在齐容澈的地盘就完全安全了吗?」

瘪瘪嘴,她也知道是自己疏忽了,但如今说这些还有什麽用?还不如等到脱困了再慢慢检讨这事的瑕漏。

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懊恼的垂下眼,齐宇笙心上微微一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的心情,一直很复杂,复杂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齐容澈,以及眼前这位齐容澈在意的姑娘。

必须承认的,他是憎恨齐容澈的,他忌妒那人,忌妒到发狂。

但......他走到桌旁,给杯子斟满了水。

看着手中的茶盏,他仅沉默了片刻,便回身走到床旁。

「喝吧,如果信我的话。」

嗯!?云君欢看着被递到自己嘴旁的茶水,有些不解的抬眼望向齐宇笙。

齐尚纬,你身边的人怎麽一个个都这麽怪啊?

像是纳闷云君欢的视线,齐宇笙微皱了皱眉,看着云君欢半晌後才忽然恍然大悟般的出言说到:「躺着不好喝吧?我扶你起来。」

「......」顺着他的搀扶坐起身,她仍是好奇的打量着齐宇笙,思考着他忽然给自己喝水的道理。

这水里该是没毒的吧?他们挟着自己该是有其他用处,如今她这般使不上力啥都办不到,齐尚纬那家伙也不会忽然没良心的把自己给干掉吧?

「你晕很久了,该是渴了,喝吧。」再次将茶盏往前递去,他轻声开口:「我不会害你的。」

带着些狐疑的心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有些渴了,她努力凑上前去,轻啜了一点茶汤。

「!?」感受到茶水入口後,她再次讶异的望向齐宇笙,对於他此刻的举动,她真心不懂了。

他不是齐尚纬的人吗?这样举动的意义到底为何?

这茶水里的,竟然是造成她无力的解药!?

感受到体力药力的运转,她缓缓开口,许久未出声,嗓音有些暗哑,但有些问题,她仍是想亲口询问。

「齐宇笙,你......为什麽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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