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未記名 — 【卷一 此生重生於你與我們之間】第五章,质疑之處。

正文 [家教]未記名 — 【卷一 此生重生於你與我們之間】第五章,质疑之處。

第五章,质疑之处。

绿化委员讨论室是个充满绿样植物与环保标题的大型会议室,其本身的价值并非是讨论室本身,而是在讨论室旁的办公室。

那是全校并盛中学里唯一有冷气的地方,这是几乎每个学生都不知道的秘密,可泽田纲吉打从入学就知道了这麽一回事,而每当泽田纲吉经过就会想着──

──这是属於云雀恭弥的地方。

没有由来,泽田纲吉就是这麽想,现在他前往绿化委员办公室,喔不,现在改名为风纪委员办公室的地方,泽田纲吉再次觉得自己的想法还真是不错,只因为原绿化委员讨论室在二楼。

半刻过去,泽田纲吉用着自己处理过的左手,拉开那洁白的门,右手抬着一个正规正举的医疗箱,那是从自家新来的家庭教师身上讨来的,任谁都不难猜出泽田纲吉进去是为了见谁,而云雀恭弥也没有阻止对方的来意。

泽田纲吉一进门便没有多说的坐在那乌黑色的沙发上,手上那医疗箱更是随意的放在桌子上,经过这麽大一个转折点,泽田纲吉估计着云雀恭弥的伤,早就处理好了,哪等着别人动手。

不过更正确的说,云雀恭弥并不会让一个有手伤的弱者,来帮忙处理那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当然这是以泽田纲吉的说法,前者会更加精简些,所以後者来这的目的,从一开始想帮忙处理伤口,再加上拿个资料等,变成转手新型医疗箱,最後再看个资料什麽的。

反正他泽田纲吉并不差这几堂课,而在这实力为尊的学校,强者总有些特权,比如说云雀恭弥本人,再比如他泽田纲吉,当然云雀恭弥的风纪是不容他人抵触的,於是泽田纲吉脑中已经有了打两场架会有的结果。

他淡然的看着靠桌前的云雀恭弥,面上虽然没什麽特别的表情,动作更是让人觉得从容不迫,可实际上他的大脑是一直催促着他做些什麽,不然要来不及的感觉,於是泽田纲吉想过不少能够激发云雀恭弥的想法,哪怕是个谎言,说什麽也要能让云雀恭弥相信并感兴趣才行。

就这样过了十来分钟,泽田纲吉仍然一丝动静都没有,但他那浅红色嘴角确实略微上扬了些,要不是那蜜褐色眼底露出与平常无异的思绪,任谁一看泽田纲吉都会觉得好看,这是没有由来的。

只可惜云雀恭弥并不在那觉得泽田纲吉好看的人列里,他只会为了後者的实力而注意而已,而现在的泽田纲吉,也不是曾经被誉为万人瞩目、最接近初代大空的泽田纲吉,所以暂且没有话题可聊的两位,只有无限的沉默,而这时门口被敲了几声。

云雀恭弥没有开口,泽田纲吉亦没有理会那响声,继续整理自己的计划,门外的人再一次的敲门,两人又一次的无视,一段时间後,门口外的人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而泽田纲吉则是抢在云雀恭弥耐心用尽前说道“云雀前辈,我需要找个人,而只能拜托前辈您的帮忙。”

这是泽田纲吉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说道,不过就算低声下气也未曾向云雀低头,更正确来说是没有人能让他向任何人低头的举动,因为那是他泽田纲吉骨子里的不容许他人践踏的尊严。

哪怕是求於人的时候,泽田纲吉也不会就此折腰,更别谈云雀恭弥,最多也只能让泽田纲吉做到这种地步,而云雀恭弥确实值得泽田纲吉做到这种地步。

诚然泽田纲吉是需要云雀恭弥的,可泽田纲吉对云雀恭弥能够接受几分请求,是十打十的不清楚,哪怕泽田纲吉再了解云雀恭弥,除了帮云雀恭弥上药时,会稍微软个几分,泽田纲吉是从来都没有拜托过云雀恭弥的,因此泽田纲吉对这次自己的请求,没多大的信心。

但哪怕有机率会失败,泽田纲吉也觉得自己非得一试才行,因为泽田纲吉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对自己来说真的很重要,而说到找人,Reborn和云雀恭弥是泽田纲吉目前接触人当中最有帮助的人,但比起Reborn,泽田纲吉更倾向於云雀恭弥,哪怕泽田纲吉心中早就在这短短半天内信任了Reborn,也不会改变泽田纲吉的想法。

这并不是说Reborn的情报系统不好,或者说泽田纲吉更信任哪一方的问题,而是在於泽田纲吉很清楚两人专攻的不同,若要说情报网的话,泽田纲吉还没确认就可以确定的说──整个世界都是身为世界第一杀手Reborn天下。

而Reborn的情报系统确实遍布全世界,无愧天下一词,可把天下都收於掌中,就未必能够比针对并盛这个小区域乃至周边的地区的情报更快,所以泽田纲吉更看重云雀恭弥,只是云雀恭弥对於泽田纲吉方才那一翻话,并没有特别反应,可泽田纲吉直觉云雀恭弥有所怀疑了。

又过了半刻,时间仍再向前走,云雀恭弥还是没有半口答应,也没有半口回绝,就只是眯起他那双凤眼,明显的打量着泽田纲吉,而在这时门被外力推开了。

“抱歉打扰了,泽田先生,请用茶。”来者是草壁,他手里拿着一杯刚泡好的绿茶,轻轻放置泽田纲吉面前,又迅速的退下。

从脚步声听来并不是先前敲门的人,泽田纲吉不请自用了桌上那草壁留下的茶想着,直到云雀恭弥面前的茶冷了,泽田纲吉都没有再开口,而云雀恭弥更像是有无限耐心似的等着什麽。

又是一刻中过去,泽田纲吉无奈之下想继续开口道些什麽,可云雀恭弥更快的动了唇。

“为什麽要帮你。”云雀恭弥长话短说。

看着那凌人的气势,泽田纲吉神色自若的看着已空的茶杯,稍微抿唇一会来滋润了自己的嘴唇想着‘云雀恭弥的兴趣能不能被引起,就靠下一句’。

“没有原因,仅是我个人的请求。”泽田纲吉面对云雀恭弥没有一丝退却和说谎,反而游刃有余的拖着,许久之後才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答案,他看似认真,实则随意的说道“真要说的话,我要找的那个人,或许实力比我强上一些;也或许将来会扰乱并盛秩序。”

两秒寂静,泽田纲吉的回答让云雀恭弥思虑了两秒,之後按下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嘀咕了几句,泽田纲吉并不会唇语,但也猜得出来云雀恭弥在说些什麽,又近半个时辰,泽田纲吉桌上的茶换了三次,才终於等到了草壁拿着一叠又一叠的资料近来,直到最後一叠资料到齐,云雀恭弥开了口道“欠我一份人情,草食动物。”

泽田纲吉一顿,嘴角又上扬了几分,尽管没有多余的情绪,可嘴唇上的动作仍是吸引着云雀恭弥的。

泽田纲吉对着云雀恭弥说道“我欠你一场认真的对决。”

夕阳西下,泽田纲吉最终以‘你现在还没有办法让我拿出全部实力,说来现在也不是我最强的时候,所以想要我尽全力的话,那就变得更强。’等语句激怒了云雀恭弥,然後又光明正大的打包了所有资料离开了学校。

当然泽田纲吉的外出是由云雀恭弥默许离开的,而外出单是草壁签的,只是泽田纲吉又因为与山本武的约定而回来了学校。

当山本一脸惊讶的看着泽田纲吉拿着一根球棒,站在本垒等着时,他整个感动到不知如何言语,他还以为今天阿纲受了伤,并不会过来,或者说不会参加比赛,但显然泽田纲吉想法与做法远超过山本无的以为。

最後还是山本武队友三求四请的让泽田纲吉在一旁观看就好,当然这并非说明大家看不起泽田纲吉,也不是所有人体恤泽田纲吉受伤着什麽的,而是泽田纲吉曾经也参加过棒球赛、躲避球赛等,但那几次泽田纲吉将所有项目都参加过一次之後,就让所有参与过的人忘之不了。

泽田纲吉有个最大的优势,那便是超直感,虽说他以前没明白自己为何总是能够事先预料到别人的下一步,可这为泽田纲吉打架,喔不,应该是说教训人,以及运动上,有者傲人的成绩,成为别人都不想邀请的‘大神’。

先不说棒球投手那一下子就被泽田纲吉看透的投球方向,光躲避球,泽田纲吉第一次上场就成了下不了场的人物,更别说其他运动,哪怕泽田纲吉觉得自己担当不起,可那响当当傲人的成绩,成了泽田纲吉的第二项体育课赦免权的起因。

若是泽田纲吉想起了自己的一切,恐怕会感叹命运还是如此,不管前世与今生如何,结果都是──别人不会想找的队友。

不过理由已经不同当初,泽田纲吉可不会希望自己还向前世一样无能,因为那样的自己,太过弱小,没有办法守护自己最珍视的一切,失去这种事一次就够让人记得一辈子,只是此时的泽田纲吉并不知道自己是已经重活一次。

如今泽田纲吉已经知道了自己这种能力是来自於血统里的超直感,自然面对其他人就没有那种‘自己担当不起’的想法,反而更有种‘自己本该如此’,还有‘自己是面对一群孩子’的感觉,哪怕这种想法只有一瞬间。

许久之後,泽田纲吉仍是在原地的为山本加油,并未进场半步,场内或许是泽田纲吉的出现,山本实力大增的打出好几次全垒打,这一场棒球比赛,终究在十五比九的状况下结束了,山本那队那获胜,泽田纲吉虽说没有像旁人那样兴奋,可仍是为山本递上了一瓶水和一条毛巾。

而另一边Reborn正趴在操场外一百里的草丛里,这一整天下来,Reborn都在暗中观察着泽田纲吉,哪怕是在是在风纪委员办公室,或者像现在用列恩变成的望眼镜来观察泽田纲吉的想法。

Reborn看了看记分板,又看了泽田纲吉一眼,正巧不小心与转头过来的泽田纲吉对上眼,接着他若无其事的放开了列恩变成的望眼镜,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脑袋里正整理思绪着,总觉得抓到了什麽。

泽田纲吉是个令人很难不去怀疑的人,可Reborn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怀疑什麽,像是对於泽田纲吉应付云雀恭弥的方式?

这确实觉得很值得去探究一番,但Reborn比谁都了解这种手段在黑手党的世界里不算什麽,可泽田纲吉只是一个在和平下生活十三年的孩子,但他又有着黑手党的纯正血脉,

那麽说今天在观察泽田纲吉时,对方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且还是对自己的行动了若指掌的举动?

可在超直感面前,Reborn又不觉得泽田纲吉的行为有错,那麽来说泽田纲吉没有在意自己那一时的想法?

泽田纲吉没有在意,可不代表暗中观察泽田纲吉的Reborn不在意,不过鉴於泽田纲吉的行为举止与泽田家光说的并无不符,Reborn没有办法放开的大胆假设,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悄悄的在Reborn脑中形成。

Reborn拿起列恩变成的电话,没有拨弄号码就直接对着列恩说了几句,直到另一端沉默了一会,誓言会在这几天到,Reborn才放下了列恩变成的电话,同时看着斜对面躲在角落偷看场上情况的少年,嘴角扬了几分说道“看来在他来之前,还不会太无聊,就是不知道你会如何。”

在操场上的少年们准备收拾用具时,在现任风纪委员办公室里的云雀恭弥,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怒意听着草壁述说如何花了大半时间,才将绿化委员的讨论室整理好之後,那被激怒的心情才终於有些被平复的迹象。

占用别人的讨论是与办公室,云雀恭弥丝毫没有自己做错事的感觉,反倒有一种若有似无的笑意,若是泽田纲吉在此,就能发现云雀恭弥正期待着什麽,泽田纲吉就是如此了解云雀恭弥。

不过泽田纲吉了解云雀恭弥就不代表反之,因为云雀恭弥至今仍未明白了解泽田纲吉那草食动物的行为──

──为什麽对任何人事物都毫无情绪,可每一次都是那样的保护无关者?

──还有为什麽总是不显露自己身为强者的实力?

──这次又是为了谁来求自己?

不过最後一项,别说是云雀恭弥,就连泽田纲吉自己都不明白,可这样的理由明显不可能让云雀恭弥相信,於是泽田纲吉选择利用‘或许’这词来增加可信度,然後先以强於自己为标准,又以会扰乱并盛秩序为饵,让云雀恭弥提供了自己所需的东西。

然而泽田纲吉没想到的是,其实打从一开始云雀恭弥就没打算拒绝,因为云雀恭弥的观念里,强者为尊,强者有能力命令他人做事,而泽田纲吉就是他云雀恭弥承认的少数几个强者。

当然那个命令的人当中,并不包含他云雀恭弥,泽田纲吉最初又是以请求的方始拜托云雀恭弥,又提供了风纪委员更好的居所,所以即便泽田纲吉没有绕这麽大一圈,云雀恭弥还是会给资料的。

只是在泽田纲吉进到风纪委员办公室前,让云雀恭弥发现了挺有趣的事,才有後面才有那麽一段绕了一大圈的过程,不过总结来说在云雀恭弥的眼里,有能力的人就是要凌驾於所有人之上,所以他并不喜欢泽田纲吉以前那种藏头藏尾的作法。

不过今天看到泽田纲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虎牙,云雀恭弥能感觉得出来那个草食动物(伪),似乎要开始脱下伪装了,他眯着他那双凤眼,看着那扇白色的门,然後想到了白天遇到的那个小婴儿。

强,很强,云雀恭弥在第一次看到那个小婴儿时,就已经知道对方是个比泽田纲吉更强的人,可谁知道今天泽田纲吉才说出那番令人不爽的话。

“我欠你一场认真的对决。”

云雀恭弥到现在仍然记得泽田纲吉在说那句话时,那没有温度、笑意的微笑上,释放出来是多麽令人震惊的威严。

若要云雀恭弥形容的话,白天面对小婴儿,那是即便隐藏,也能感受出来的强者,而泽田纲吉恰恰好相反,那是收放到一定境界,才能将自己伪装成一定程度的人,平时并不会被发现,但一旦爆发了,泽田纲吉比谁都不容小看。

云雀恭弥想到了泽田纲吉那从不在他人面前表现的坚强,还有那浑成天然的气势,不,泽田纲吉身上还有更多让人不能理解的矛盾之处,可明明这些都是他不会喜欢的性格,他却被对方多次吸引着,也出奇的不想离开。

或许他是想知道泽田纲吉有什麽本领可以迁就他的情绪,所以他才会如此这样期待着明天、期待着未来自己找出答案,也或许这就是泽田纲吉吸引着人的部分,同时还会有更多人被吸引着,虽然这让云雀恭弥不爽了些,但想起了第一次与泽田纲吉对打的那次,云雀恭弥笑了笑。

强者就该万人瞩目不是吗?

还记得那时候他们对打平手,自己在打完之後没半点体力可言,可泽田纲吉却在离开之後仍有体力活动,这也是事後云雀恭弥才知道的事,所以事实上那场云雀恭弥是输的,但他深信──

──自己总有一天会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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