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你这麽晚还在学校内闲逛好吗？咖啡要吗？」
「中途被赫敏拦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是这个时间了，」帕特里克应了一声，「我不要…」
雷尔点头，「不要即溶，我搬了咖啡机到办公室所以没问题和平常一样的Latte就好了吧？」他转身从抽屉拿出咖啡豆往磨豆机走去，等回来时就端着两个咖啡杯放在桌上，又再拿来了糖罐。
雷尔自己的那杯咖啡是纯黑的美式咖啡，帕特里克将给自己的那杯拉进自己，打开了糖罐帮自己加了五块方糖，接着又拿了一颗方糖喂给了肩上的小巴。
「你应该要戒掉摄取这麽多糖分的行为，」雷尔看起来一脸的牙酸，「你接受不了咖啡的苦味喝啤酒不是很奇怪吗？那辛辣苦涩的味道我可不喜欢。」
「那是习惯了也没办法，」帕特里克皱眉看着雷尔若无其事的喝着一滴糖和奶都没有的黑咖啡，光是看着就觉得嘴里充满苦涩味，自己还是喜欢温润一些的口感，「我即使不摄取咖啡因也不会想睡，到是你半夜这样喝是打算熬夜吗？」
「林澜要搭夜班机回来。」
「真是贴心的恋人啊。」帕特里克促狭的笑。
「在上飞机前她把事都告诉我了，」雷尔轻叹，「世界真是不可思议。」
「你自己就是奇蹟的一员有什麽好吃惊的？」
「我的奇蹟在於你，而澜澜就不一样了，」雷尔看向帕特里克的眼神有些复杂，「你让她搅入这混水中...」
帕特里克打断他，「别把锅背到我身上，那是她自己愿意的，我也不想让她来这边惹麻烦。」
雷尔稍微思考了一下便也明白了林澜的个性就是如此。
明明小时後还不是这麽闹腾的个性，现在却特别爱凑热闹，帕特里克觉得她这恐怕是完全不在意暴露本性了，若不是从以前就认识的就是这位林澜，帕特里克一定会怀疑她的用意不良而捏死她，但之前她的坦白也让人明白她这麽多年一直隐藏着秘密有多麽辛苦，虽然来的时候身分还小，但是如果也不是一两句怪物就能解决的。
「…大概要收集素材，她最近总是说不想再走老套剧情了。」
「她的兴趣都已经转为正职了吗？」帕特里克啧了一声。
「可能吧，毕竟在那个圈子里她的名气越来越大了。」雷尔的笑容很欣慰。
「知道你现在的表情不像恋人更像老父亲吗？」帕特里克嘲笑道。
雷尔没有生气，话说一直以来帕特里克也从来没见过他生气，「我心甘情愿。」
又被默默塞了一嘴狗粮，帕特里克觉得即使咖啡中加了在多糖和牛奶都没用，「你们真是无时无刻都都能伤害我脆弱的心灵。」
「帕特里克你才是时时想惊断我们的神经呢！」雷尔抱怨，「不想想你之前做过多少让我们担心受怕的事，也难怪提姆的脾气一遇到你就变差了。」
「我和提姆年轻是就互看对方不顺眼了，跟我後来做了什麽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算是提姆也会这麽说，但是两人的默契却一直都很好，即使後来有了雷尔，提姆的地位也从来不是有人能够取代的。
「即使如此，莉莉的事让提姆到现在还是很生气。」
帕特里克顿了一下，「我在做之前就预测到了，提姆也不是一直不晓得，只是装傻而已。」
「那你打算什麽时候让哈利知道？」
「或许当成圣诞礼物？」帕特里克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要等莉莉做完心理准备，她现在身体虽然没问题，精神却不是很好，连詹姆斯都不能去见。」
原本以为可以顺利让莉莉离开研究所，没想到她才刚踏出研究所大门却出现了异状，阳光、空气、车辆和人，各种东西好像都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莉莉当时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着吓坏了众人，连忙送回去检测时却怎麽也找不出问题，最後只能归咎在精神上面。
「她和我不一样，她可以说是真正死去却又活过来的人。」雷尔叹气。
「人死後会看到什麽？天堂？地狱？」帕特里克目光朝着一点放空的问道。
「巫师的说法不是如此，你也看到学校充满了幽灵吧？这些人都是心有挂碍无法前进之人，而剩下的人都会选择前进。」
「前进？往哪去？」
「这就不是我们活人能够探究的了，每个宗教、文化都有自己的解释，就看你是相信哪一个了。」
「我更想相信人死後便什麽都没有了。」帕特里克有些焦躁。
他不确定让莉莉回来这件事做得对不对，但不管要再选择几次，自己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即使这个选择对她或许自私且残酷，帕特里克坚信只有活着才能改变，所以他对於里德尔的选择也不会感到惊讶，即使用卑微的方式活着，只要活下去就有翻盘的机会。
莉莉和他不一样，两人即使是兄妹但是在很多观点上从来就没有相符过，少数相同的地方大概就是藏起自己的伤口这一点，即使受到伤害、内心难过，两个人绝对不会对彼此坦言，因为不想让对方也难过，宁可自己舔着伤口待它癒合，即使她在刚醒来时抱着自己痛哭，但是未尽的话语却也可能潜藏更深的沉痛。
「我觉得莉莉不会恨你的，」雷尔说出自己的感受，「不论是我还是林澜，我们都庆幸自己活下来了。」
「被佩弗利尔唤回的那名女孩就不这麽认为。」
雷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我没想到你会去看童话故事。」
帕特里克揉了揉太阳穴，「才刚看完，虽然不晓得卢修斯一开始拿给我的用意是什麽，但是确实是帮到我了。」
自己肩膀後侧那个被自称死神的人留下来的印记，明明是简单的几何图形帕特里克却找不到地方下手，也亏那时意外被卢修斯看到他便拿了本故事集给自己，里面一则故事中便有这个图形，以前盖勒特在作为黑魔王时也是拿它作为自己的标记，它代表死神的三项圣物，魔杖、复活石、隐形斗篷。
有了目标帕特里克调查起来当然就有了方向，只是那些都已经是西元前的纪录了，也很难这麽快就有结果，只能在盖勒特的协力下逐步前进。
死神要消除谣言，帕特里克却觉得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甚至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这也是自己乖乖依言而行的理由，毕竟原本那任务实在太莫名其妙，死神看着自己的眼神太过复杂，不论是他口中的瑰拉瑟还是希尔，全都藏着秘密，帕特里克想到这点头就很疼，自己努力得想要爬得比别人高、想要掌握更多的力量就是为了不想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结果这些年的努力过去依旧还有更复杂的力量束缚自己，死神、ICW、诅咒，一件件都像是镣铐般锁住自己不让动弹。
「总之我还是最担心莉莉，如果是心病也要能找到对症下药的地方，但是没有人知道她死亡的那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麽，想要撬开她的嘴也不容易，」帕特里克眼神锋锐起来，「不然就只能尝试隆巴顿夫妇那时的刺激疗法了。」
当年巫师世界对於精神类的疾病毫无办法，帕特里克也是那时开始接触圣芒戈，导入几名麻瓜的精神科医师并不困难，那时的受惠者就有哈利的同学纳威的父母。
也是当年预言救世主人选之一的纳威，他的父母被不赦咒折磨到发疯，或许是仗着巫师世界的法律不够齐全，那时替他们主治的医师大胆采取了刺激的治疗方式，让他们再经历一次当时的状况，但是折磨的对象换成了他们的孩子，经过纳威本人和他祖母的同意重新上演的那场惨剧，为了力求逼真当时可没有丝毫放水，那孩子被吊起是惊恐的叫声最後确实的让他的父母从迷雾中走出来。同样的事并没有在每一个病例身上发身，更多的人依旧走不出来，这个家庭无疑是幸运的。
帕特里克不能确定莉莉是否会有同样的感情，至少帕特里克觉得自己不会有，就算自己有小孩，帕特里克也不能保证自己能给他们多少的爱。所以这也只会是一个备案，在走投无路时或许会拿出来讨论。
「你告诉莉莉和詹姆斯哈利参加比赛的事了吗？」雷尔问道。
「还没有，毕竟我这些日子没有时间去研究所，两人还是在完全相反的方向。」帕特里克完全封锁那两人对外界的联系，他们自然什麽都不会晓得。
帕特里克封锁很多的消息，就像当初对待哈利，自己的住处就是一个偏远的社区，学校也是间几乎可以说是乡下的小学，才导致那时哈利什麽都不晓得，现在逐渐放开那些权限才让哈利开始解开了以前的疑惑。
「我有打算过去，至让詹姆斯先试试。」那两人毕竟是夫妻，就算帕特里克再讨厌他也是一个无法挽回的事实。
雷尔明白那对夫妻就是帕特里克的心结，没有牵怒到哈利身上就已经很好了。
「那莱姆斯那边？」
帕特里克将思绪从郁闷中抽了出来，「你和天狼星关心的事一样，他很好。」
「你有把握能完全治好狼人吗？毕竟巫师对这已经束无策很多年了。」
「这种事本来就没有确定与否，但是至少会让他能够不用藉由每个月的魔药来控制自己，」帕特里克说道，「他不是我们第一个接触的对象，虽然样本不多，但是团队对於狼人的研究也有十多年了，虽然不至於将狼养成素食者，但是牠们能够控制自己的慾望。」
雷尔听了他的话眼睛一亮，「哦...这真是太棒了。」
帕特里克摇了摇头，「我的终点当然不这里，我要的是能够自由变换两种形体的最终形态。」
狼人的战斗力极高，除了缺了点智商就是完美的战斗兵器，明白研究继续下去极有可能会落入保护伞的後尘，但是研究的慾望还是战胜了道德。
在两人对话中响起了突兀的交响乐，吓了小巴一跳，帕特里克掏出了手机和雷尔道了声歉便打开话筒，「迪恩？难为你这麽晚还来电给我。」
※※※
一星期前哈利会说，找一个舞伴跟对付一条匈牙利树蜂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块蛋糕。可是现在他正面临着找一个女孩跳舞的挑战，他觉得自己宁愿回去与火龙再搏斗一个回合。
帕克和天狼星的意见根本就不能参考，两人都是走在路上就非常引人注目的类型，先不说帕克以往一出现在学校或是带着自己上街买东西时屡屡被搭讪误认成明星，天狼星也是吃个午餐都有服务生上前献殷勤。
哈利也不是找不到对象，毕竟好歹也是勇者之一，但是当有女生一脸娇羞的走到面前时自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那女孩离开时还一副备受伤害的样子，难不成是觉得自己不够婉转吗？
有胆子更大的女孩，或许是帕克最近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在他刚走出雷尔的办公室就被拦住了，那时哈利等刚巧要去上变形学，那女孩正在邀请帕克当自己的舞伴。
路过的人都惊呆了，原来还能做这种选择吗？看来只把目光放在同学间的自己思考实在太简单了。
帕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在他终於有动作也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女孩立马涨红着脸道歉离开了。在她跑开是还能看到帕克一脸困惑的样子，明显是对於自己什麽都还没说她怎麽就跑了感到问号。
「不然...哈利你去邀请麦教授？」罗恩提议。
赫敏这些日子依旧埋首在图书馆中，彷佛舞会的事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罗恩的话被帕克听见了，他朝着他们露出无奈的表情，那是自己屡屡没有发现错误时他都会这麽看着自己。
「帕特里克．伊万斯？」哈利觉得自己听到了极恐怖的声音。
帕克的表情明显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斯基特小姐。」
哈利觉得她简直就是只食屍鬼，连死人都要从坟地里拖出来啃得乾净。此时她看着帕克的眼神彷佛他是圣诞树下的礼物盒。
「我一直预约想和你做一个专访，但是你实在太忙了，」斯基特笑着说道眼神却非常锋利，她看见了正站在一旁的哈利，露出了一个更大的笑容，「哦～哈利，我实在太惊喜了。」
「我相信波特同学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群孩子都正是要去上课的路上。」帕克说道。
「看来伊万斯先生和哈利是熟视啊。」斯基特一副挖到宝藏的样子。
「我相信不会有人认不出哈利波特。」帕克说道，神情明显有着不耐烦，作出手势让一脸犹豫的哈利快些离开。
「但是哈利看起来也是认识你的。」即使哈利遵从指示离开，斯基特还是咄咄逼人的将话强引到哈利身上。
哈利和罗恩转过一个转角依旧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是这个比赛的监察，去年还曾经任职霍格沃兹的教授一年，」帕克说道：「我相信这些你都调查的很清楚了。」
斯基特笑着没有反驳，继续说道：「既然你曾在学校授课，对我们的救世主有什麽印象呢？」
「波特并没有修习我的课，若是你方便的话请让开，我现在没有时间应对你的访谈。」哈利很少听到帕克这麽充满敌意的说话。
两人悄悄的望着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看到帕克大步离开的背影和斯基特一脸懊恼。
※※※
墙壁是银白色的金属，每一个隔间都被设计成百货公司橱窗的样子，一大片的玻璃让人能够将里面看得很清楚，但是或许对某些人来说一点也不想知道里面的物件是什麽。
其中一间深红色的污渍黏在墙上，地上趴着的生物像是人又像是动物，随着呼吸背脊上下起伏。其他更多的是已经看不出是什麽东西的肉块，只能感觉到他们还是『活着的』，但是却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型态到底是什麽。
「这些年还以为你真的要放弃这边的研究了，」塔伯一脸嘲弄，「看看我们的伊万斯先生，明面上的年轻创业家、慈善家，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名军火贩子而已。」
「要是你觉得不好也可以离开，这边没有人会留下你。」帕特里克冷漠的说道。
「说什麽傻话，要是我离开这里，还有哪里能够提供我这麽充足的实验品？」塔伯笑道。
塔伯.温森特是一名科学家，不同於墨菲和夏佐那种致力为拯救人类，塔伯的作风更像是想要制造更大的麻烦，或许能说得上和保护伞的研究能够一拚，他对於B.O.W也是很有兴趣。
「你这次的样本可真有趣，」塔伯说道：「明明拥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力量却想着舍弃它，实在太可惜了。」
「你做不到？」帕特里克睥睨的看向他。
虽然是轻视的眼神，塔伯却因此兴奋，「怎麽可能，之前的那麽多样本当然不是浪费，亲爱的，你太看轻我了，这回的样本可是受惠於之前众多的前辈。」
「适可而止，这次的样本和以前可不一样，要是出了事是会有人追究的。」
「哦～着我当然知道，毕竟他是走正门进来的，想来就是客人，我们可不敢告诉他以前的前辈都是什麽待遇，」塔伯说道，「没看到报告中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吗？我简直像是在对待病人。」
「狼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病没错，」帕特里克仔细的检查报告内容，「过了这麽多年才这样点成绩，真是愧对你在业界的名声啊。」
「要不是你作风突然转变，有足够的样本我就能进行的更快速。」塔伯抱怨。
帕特里克不应他的话，从档案中抽出一个人的资料，「这个家伙放出去。」
塔伯看到那人的数据後，眉毛一挑，「这可是全部的样本中最不服管教的，放出去绝对是惹麻烦的主。」
「就是要让他惹麻烦，我还想藉他找到他的饲主呢！」
「自家的狗走丢了这麽久也没见动静，看来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角色。」
帕特里克嗤笑，「正巧相反，他的主人现在只要是能够利用的他都不会放过。」
「你不怕他带给你麻烦？」
「依塔伯你的手段，他出去後大概什麽也记不住。」
「我还得谢谢你的看中了。」塔伯笑道，「走吧，我们去看看我的新客户怎麽样了。」
两人离开了怵目惊心的地下室，电梯一层层的爬升，在离开地底时电梯的层数由红变绿，原本还在的楼层钮上的一排电子按键默默的暗淡了下来。
「老板？你什麽时候来的？」夏佐正巧站在开门的电梯外，看到帕特里克很惊讶。
「之前我的部门来了一位先生，帕特里克是来探望他的。」塔伯很平常的说道，完全收起了之前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是说那位詹姆斯的朋友，」夏佐想起了那人，「莱姆斯吓了一大跳，帕特里克你当年该不是用绑架的方式麦詹姆斯带来的吧？」
「我的品味看起来这麽差吗？」帕特里克翻了个白眼。
夏佐笑了笑，「我也是开玩笑的，那是妹婿嘛，这个身份真是微妙。」
「只能说胆子很大。」塔伯同意的点头。
帕特里克忽略他们的揶揄，「莉莉她恢复得还好吗？」
夏佐收起不正经，「亚蕯找来的心理医生很有耐心，加上詹姆斯和林澜也都常陪着她说话，目前的情况感觉还不错，他们现在正在庭院里说话，你可以去看看。」
「我们要先去莱姆斯那，晚点有时间会过去的。」帕特里克看了眼手表後说道。
「是吗？那我就先去工作了。」夏佐挥了挥手就拿着资料离开了。
帕特里克的方向和夏佐完全相反，在夏佐已经看不见人的时候塔伯才又开口说道：「我以为你会把她关起来，没想到你的心胸这麽开阔。」
「我的心胸一向都很开阔。」
「林澜又是怎麽回事，根本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吧？」塔伯不理解。
「大概是好奇心吧？」帕特里克对於林澜的热心也有些没辄，但是莉莉身边的朋友真的不多，明明女孩子间正常来说都是有几个闺蜜的，但帕特里克不管怎麽调查莉莉当初身边竟然一个亲密的朋友都没有，勉强能得上朋友的就是詹姆斯那群人，「有说得上话的朋友也能让她心中放得比较开吧？多亏林澜是个话涝。」
塔伯低声的笑了，他们转了几个弯终於到了目的地的研究室，在塔伯输入密码後门缓缓开启。
门後是一个很宽敞的空间，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医生在里面，莱姆斯众星拱月的在正中间，一个护士正在帮他抽血。
一个正在看报告的医生发现他们进来後打了声招呼，「主任、伊万斯先生。」
塔伯走上前接过今天的报告，「你自己很努力嘛。」
「你好。」莱姆斯在听到他的话後才抬头发现了他们，「帕特里克你也来了。」
「看来你很快就能出院了。」帕特里克看了一眼报告上的数据，对塔伯的话也赞同。
「但也是要等到下次满月才能知道效果到底如何了，」塔伯将数据还给了那位医生，「我先和其他人去讨论接下来的作法，帕特里克你就先陪着他吧。」
塔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就带着一群人离开，帕特里克看着他们都走出去了後才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你见过詹姆斯了。」
莱姆斯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对，我真从来没想过能够再见到他们。」
「那有空就去看看他们吧，其他的就不用想太多。」帕特里克看着莱姆斯的气色似乎比以往好得许多了，对於塔伯的实力也有几分信服，但是对於莉莉的事自己并不想要作过多的解释。
莱姆斯似乎也发觉了帕特里克想法的说道：「至少我真的有信心你们真的有这个实力能够治好狼人症了，原本想着要将自己交给麻瓜治疗一直没办法放心，但是没想到麻瓜社会的技术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帕特里克微笑，「那我就谢谢你的赞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