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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落换上衣服後陈语涵看着更衣室的镜子瞧了好一会，外头传来催促的声音，「换好了没？出来看看。」
转身拉开布帘，只见姐姐手上还拿了五六件衣服，用手指示着让她转一圈，满意地说，「好看。」
来来回回逛了几家店後两人手上都各提了一些袋子，才到附近的咖啡店坐下歇歇，陈语瞳坐在她面前，见妹妹从方才点餐心思就不在上头，现在也总翻着衣服看，喝了几口咖啡笑道，「满意了？」
从昨天蓝尚谦送她回来她就显得魂不守舍，今天还拉着她出来逛街，看也知道想打扮给谁看。
「感觉穿了也比不过芙萝拉。」陈语涵将袋子放一旁语气显得落寞，衣服穿在她身上是好看，但也就好看而已，还是不如芙萝拉给人的精艳感。
「喂，有志气一点喔。」陈语瞳瞪着她警告着，「芙萝拉是漂亮，你是好看。」
「因为我是你妹妹？」陈语涵虽然也知道姐姐是安慰话，还是被她逗笑了。
「嗯，因为我好看所以你也好看。」陈语瞳伸手将她发丝勾到耳後宠溺地哄着，「就算丑也是最可爱的丑八怪。」
陈语涵笑了笑低头吃了一口蛋糕後，突然想到另一件事，连忙提醒着，「姐，你之後不用帮我准备晚饭了，我跟蓝尚谦约的时间提前了。从消夜改成晚餐了。」
「我知道啊。」陈语瞳没有半点讶异，理所当然地说，「是我打电话让他改时间的。」
「为什麽？」陈语涵一头雾水地问，没搞懂这件事情跟姐姐有什麽关系。
「什麽为什麽？整天半夜找你出去送消夜，你都不用睡觉啊？」陈语瞳早就累积满肚子的埋怨了，伸手指了指她的黑眼圈，「你再这样下去，还想跟芙萝拉拚啊？」
和陈语瞳从咖啡厅那分开後，陈语涵听姐姐的意见换了衣服才去见蓝尚谦，难得到公司整栋楼还是一片明亮，和夜晚的寂静空荡成了明显的对比，也许是下班时间周遭出入的人群还不少，一楼警卫见她进门脸上闪过一丝意外连忙打招呼，「陈小姐！今天怎麽这麽早？」
「改吃晚餐了，大哥你还没吃吧？这请你吃。这家肉圆很好吃喔－－」陈语涵笑着和对方交谈着，没急着上楼反而拿了其中一袋给他，她後来固定来公司找蓝尚谦後都会顺路替警卫带一份，对方也会与她闲聊几句新闻或是公司里的小事情。
「陈小姐，每次吃你送的我也不好意思，这我们家种的水果请你和蓝先生吃吧。」警卫从柜台下拿出一袋当作回礼，这袋水果提起来可重了，两人接着又聊了几句，陈语涵才默默发觉不对劲，只见周遭不少目光全停在他们身上。
本来最近公司内就传言不断，说有不少人加班看到最上层的办公室里有女孩子下来，一开始还没人肯相信，毕竟蓝先生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甚至可以说是就算近感觉也没有太多女人能容忍他的个性，毕竟每回开会上头的人总被削的很惨。
公司里也没有太多傻子，傻到以为故事上的那种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有可能被相中也是能闪就闪，死也不要交这种丝毫不留情面的男朋友，天知道当这麻烦老板的女朋友会是什麽样子！
只是如今看来，这人似乎不是自己人，还送了爱心晚餐来给蓝先生了。这叫本来该下班，或是根本还无法下班的员工怎麽能不好奇呢？
陈语涵无视那些视线拿了东西就上楼，从电梯口出来要往上走时才发觉楼梯转角处还有一间办公室，只是往常来的时候灯都熄了所以不容易察觉。玻璃门後刚好有位女职员要出来，与她对上目光後微微笑，走出礼貌地询问，「请问是找蓝先生吗？」
「是。」陈语涵不自觉绷紧身子，也摆出最好的姿势偷偷打量着对方，只见她胸口的职员证职称写着秘书二字，从胸口顺着看下来，身材比例近乎完美，套装贴合衬出曲线，这感觉和余昕然的身材有得比就算了，偏偏脸上的妆和微笑都搭配洽到好处看来自然好看，很难让人讨厌的那种女人......所以蓝尚谦每天都在这种环境下上班？
女秘书领着她往蓝尚谦的办公室走，也许是以为她初次来又或许是自己也要去一趟送文件，陈语涵跟在身後不自觉走了神，双脚一个勾到差些往下摔，好在对方听见她声音火速抓住她的手腕稳住她的身子，语气依旧从容不迫地问，「您没事吧？」
「我、我没事。」陈语涵也被自己吓得魂都快飞了，她可不想在这里摔死，先别提穿不穿的回去，光蓝尚谦那关就很难过。
「你们在做什麽？」果然说人人到，才站稳身子上头就传来他的声音，两人同时抬头只见蓝尚谦站在办公室门口皱眉问道。
「这位小姐来找您，我正好要和您报备下周大概的排程，以及明天合作案的事情。」秘书确定她站稳才收回手，一个回头站姿优雅地回报状况，反而显得站在她後头抓着把手的陈语涵有几分狼狈不堪。
蓝尚谦越过秘书看了她一眼後，直接命令吩咐着，「没事就下班，合作案的东西录语音发给我，今天十点前不要关电话，会算你加班费。」
「是。」秘书弯起笑容，转身向她点头後离开。
陈语涵有几分不安地看向蓝尚谦，对方没好气地说，「还不上来，等我扶你吗？」
「没有啊......」陈语涵一脸尴尬地往上走，一进办公室那人还是坐在办公桌前处理事情，每次都这样也不晓得找她来这里坐着等他吃晚餐有什麽意义，她想。
蓝尚谦连续打了几通电话好不容易弄到一个阶段，见她还坐在那没动作，将文件合起走近坐下。两人沉默拆着碗筷，蓝尚谦低头吃着东西，只见她突然小声地问，「你们秘书都长那麽好看吗？」
蓝尚谦抬头看了她一眼，「同样的钱不请好看的人，请看不顺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语涵无奈地说，偏偏总觉得不管说什麽对方大概也不会老实回答她，就算回答了也等於没回答，只是让自己更丧气罢了。
陈语涵生起自己的闷气，低头吃了几口，还是压不住好奇，继续没骨气地追问，「那你都让秘书回家不要关手机喔？」
「你都这麽喜欢管别人家的闲事吗？」蓝尚谦淡淡丢了一句封住她的嘴。
陈语涵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什麽，看这气氛又僵了下来打算吃完东西就收拾回去了，他又突然说了一句，「你在这我不想让别人上来有机会说什麽，合作案明天一早时间太紧，所以我让她别关手机等一下看完可以直接找她，这样你还有问题吗？」
陈语涵眨了眨眼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全是藏不住的开心，听来甜蜜地一个字表示理解，「喔。」
有时候这一切显得矛盾，知道这个人不回答这些问题还是想问，想试试有没有那个机会成为那个例外，来显示自己的特别，而对於对自己一切迁就的人，却又没有一秒真的看入眼底。
人是不是就是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