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夏点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很紧张吼。」
『那麽久的事了，』我闪避她的目光，继续否认，『谁还会记得。』
「会吗？」小夏说，「我就记得很清楚。」
『我只能说，』我苦笑，『我们的等级和脑容量完全不同。』
「哪里不同？」小夏语气平静，「我们不是考上同一所学校了。」
『是这样没错，』我说，『差别在你用了一年的时间，我用了两年的时间。』
「那又怎样，」小夏站到我面前，「我原本比你高一些，结果在努力了好几年之後，却变得比你矮很多。」
『最好可以这样比，』我笑了出来，『那完全是不同的两件事。』
「照你的说法，考大学的部分，我快了你一年，」小夏说，「照我的说法，长高的部分，我又慢了你好几年，这样刚好扯平。」
『好好好，你说扯平就扯平，』我赶紧投降。因为我知道，一直钻牛角尖的人其实就是自己。
「而且，这根本和脑容量无关，是有没有放在心上的问题，」小夏继续说，「我常在想，无论将来如何，或者是说，无论我们会不会再相遇，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都不曾改变。」
『我在你心中是怎麽样的位置？』虽然惊讶，不过我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来平静无波。
「特别的位置，」小夏语气和缓，「一个无论我们将来关系是什麽，都不会改变的位置。」
『无论我们关系是什麽，都不会改变的位置？』我故做轻松，『听起来好像是个很有保障的职业。』
「我不太会解释，总之就是这样，」小夏笑了笑，「或许等到有一天我厘清之後，会有答案也说不定。」
『嗯！』我点头。
「快进来，」正当我考虑要再开口说些什麽时，克宁忽然从店里探出了头，「可以吃了喔！」
「有机会再说吧！」小夏说，「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快点进去。」
回到店内，刚才合并的两张桌子，已经放好炉子和满满食材，我们围了一圈坐下。
「在冰店吃火锅，也算是前无古人了。」按照惯例，先开口的一定是克宁。
「是啊！」亮言诚心建议，「你再端到厕所去吃，就真的是後无来者了。」
「你们两个少在那边没卫生了，」乐橙拿起汤匙，帮他们各添了满满一碗，「快吃。」
『我也要。』我将碗递给乐橙。
「拿来，」乐橙没好气地接过碗，「我是你们的妈啊！」
「那我也要，」小夏说，「谢谢乐橙。」
「今天多亏小夏了。」乐橙微笑。
『喂！』我抗议，『态度也差太多了吧！』
「如果是妈，」亮言补充，「也是後妈。」
「还敢顶嘴。」乐橙说。
「乐橙今天没去上课吗？」小夏问。
「有，只是中午就跑回来开店了。」乐橙叹气，「有对任性的父母就是这样。」
『我也深受其害。』我点头如捣蒜，简直超级认同。
「原本店休五天，」乐橙解释，「不过最近生意不错，是我自己舍不得休息的。」
「真是个好女孩，」克宁称赞，「要是赖禹臣和陈亮言一定会休满五天。」
「嗯！」亮言点头，「而且第六天还想继续休下去。」
「没办法，」乐橙自嘲，「我太爱钱了。」
「这麽欢乐是不是应该来个大合照。」克宁提议。
「那我上楼拿相机，」乐橙站了起来，「你们多吃一点。」
『真是个好女孩？这种连续剧台词你都说的出口？』我趁着乐橙上楼时，赶紧闹克宁一下。
「乐橙是好女孩没错啊！」亮言附和。
『是没错，』我说，『不过，有些话从克宁口中说出来就觉得怪怪的。』
「会怪吗？」小夏说，「我倒是很欣赏克宁这种有话直说的坦率。」
「是吗？」克宁笑得腼腆。
『是坦率，不是帅。』光看克宁脸上浮现的笑意，就知道他话只听进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