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帝后業 — 玖.王氏

正文 帝后業 — 玖.王氏

秦家

男子换上了素白衣衫,褪去了刚才的风度翩翩,眉眼的温柔早已不复。

一位妇人走来,脸上保养得当,恰到好处的微笑,一副慈母模样,看着秦司言眼中皆是厌恶。

男子看向妇人微微点头说了一声二夫人,眼中神色淡淡的,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

妇人听闻脸色骤然大变,怒吼道,「放肆,我乃丞相名媒正娶的正室,是秦家主母,是这秦府的大夫人!」

男子缓缓转过身,回道,「二夫人说笑了,您莫非是忘了规矩,这妻是娶妻,这妾是纳妾,以妾为妻乃是大忌,您以妻自居可是坏了规矩,若是说出去可是要贻笑方家的。」

而後男子缓缓走到妇人身旁轻声道:「怎麽,这麽多年了,还一直以为他真心爱你啊,枉你聪明一世,殊不知他不过是与你逢场作戏,这情字,向来只是一厢情愿。」

「还有,你做得那些事,别以为谁都不知道,就你的手段,还以为所有人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间!」

他在襁褓之时被人下了毒,落下了病根,因为当时苦无证据,便不了了之,可现在想来可不就是她吗?

那与世无争,老实本分的妾!

王氏进门时,循规蹈矩,对自己母亲毕恭毕敬,谁又能料到她竟居心不良,也怪自己识人不清,竟看不清她的狼子野心,派人将自己母亲毒死後,便四处收买人心,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在一个人失去了利用价值後,便将其杀掉,而後便装出一副悲痛样,得了个体恤下人的好名声,先毒计後区以求和,如此的手段,可真真是用心良苦。

明明并非良善之人,却如此惺惺作态委实让人恶心。

男子开口道:「我敬您一声二夫人,是尊敬您老人家,但您毕竟是妾室,有些人是你碰不得的,做事总要有个分寸,否则就不是死无全屍,了无葬身之地了这样简单了,安分点才能活得长久。」淡淡的说着其中的话语却不容置疑。

不得不说这句话确实戳重她的痛处,在一群正室中总有人闲话,二夫人三字,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因为二夫人代表的是妾,一辈子都低人一等。

也代表她这一世都只能是个妾,永远无法成为那人的妻。

「您这番处心积虑,总不希望竹篮打水一场空吧!所以有些事就该有个限度,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妇人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她就做错了。

心中虽是张惶面上却不显漏半分,面不改色的说着:「你当真要与我做对?罢了,就如此吧!」笑了笑,便转身匆匆而去。

看着妇人远走,男子讽刺的一笑。

她啊也算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只可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正厅

「逆子,你给我跪下,你最近是越发肆无忌惮了!」一位四十出头的男人大骂道,心中虽是生气,但仍保持着官家的威严。

男子静静的站着,直视着男人,比起王氏,他更让他不齿,自私自利,为了功名利禄,什麽都可以抛弃,包括他的亲生儿子......

一旁的仆人全都噤若寒蝉

男人面色沉了下来,气的咬牙切齿。

「老爷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啊。」妇人坐在一旁劝道,转过身,眼中却满是狠毒。

男子随意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像是丝毫不在意男人所言。杯中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入口甘甜而清香。

「反了反了啊你,你真是越来越像你那不像样的娘了。」男人神情越发难看,脸色铁青。

男子听完轻笑了几声眼中的嘲讽之意更甚。

掀了掀眼皮慵懒的道:「到底谁更不像样?您莫非忘了,是谁抛弃结发之妻,最终害得她郁郁寡欢而终。」

他又能好到哪,一个唯利是图,在有用时就对你好,无用时便弃之如敝屣的人,有什麽资格说,可笑至极!对自己的儿子挥之则来,呼之则去,所谓的亲情不过如此,或许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却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更不是一个好的良配。

男人闻言脸色大变,双手紧攥,却说不出一字。

男子看向男人开口道:「也罢!您贵人多忘事,想不起来也是理所应当,毕竟只是空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而已。」

而後收起那副玩笑样,不顾身後二人的叫骂,迳自绕过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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