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鯉染墨 — 春分(壹)

正文 鯉染墨 — 春分(壹)

相传连州的连横山一带藏着一件刀枪不入的盔甲,许多人为了这个传说跋山涉水,却都苦寻无果,有人说这套盔甲被天神所妒,在第十代拥有者、一代名将孤渝死後便不知所踪;有人说因为是孤渝残魂作祟,所以找盔甲的人们回来後生了怪病,最後魂归西天。

虥国名将孤渝,字暮弦,诞於瑞延三年冬,为孤家金甲十代继承人,幼年师承耘谷残元派,得名剑贇仁,风流倜傥,剑术高超,志学之年及披甲上阵,首战便大获全胜,隔年奉虥武王之命,伐甬,大捷,甬王奔逃於栈道,渝擒之,甬灭,武王封其为庐州侯,并赐羽府七女羽泽为妻,另有一女言氏为妾。瑞延三十年春,双王之乱,渝入槐王一派,并於秋被困顺城,诈降开城,困敌於城中,以瓮中抓鳖之法,险胜。兆英元年遇刺,亡,年二十九。——————《虥国记事庐州侯篇》

他还记得大雨滂沱的那日,她说:「孤渝,我要走了。」

他不以为意,以为她又在开玩笑,直到她拿起行囊,他才意识到,她,真的要离开了。

「泽儿,为什麽?你不是答应我会留在我身边,为什麽?你是我的妻子自是要陪伴我一生一世,你不准走。」孤渝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环着她的腰,像藤蔓似的缠住她。

「如果我再不离开,你就会有危险,羽家的人恨不得利用我杀死你。一边是亲手带大我的家人,一边是爱人,你要我怎麽办才好。」伸手抱住孤渝,羽泽一脸悲怆,她已经快被逼上绝境,她爱孤渝,但她也无法放着她的家人不管,最好的方法就只有她离开。

「你还会回来吗?」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淡香,孤渝说道。虽然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他明白她的处境,她不想伤害他,但是如果她继续待在他身边,他们两人都会有危险。

「等事情结束,我一定会再回到你身边。记住,不要碰其他的女人,随身携带贇仁,还有,等我回来。」细细的叮嘱着,羽泽紧紧抱住孤渝,似是想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

「好,我等你,你不能抛下我。」蹭了蹭妻子似乎还不满足,孤渝站起身轻轻的贴上了她唇。

孤渝温柔的描摹着羽泽的唇,呢喃道:「我爱你,知道吗?永远。」清淡的宛若梦时呓语,可却是带着深厚的情意。

一道墨黑的身影出现在诺大的池塘边,展开双臂,下一刻,周围的水气都蒸发水珠飘在空中,宛若白日星河,衬着黑衣翩翩,美得不像话。

「姐姐......我......」另一道红白交杂的身影插入点点星河,她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般神态忐忑不安。

「虹儿你又用了术法?」那黑衣转过身,看向低头认错的少女,「前些日子才警告你,如今你擅用术法,险遭反噬。怎麽?那个男人当真如此重要?别忘了,他是死在别的女人床上......」

「够了!我....决定要放下了。」语毕,她将头垂的更低,做颓废状。是啊,她都跟了他六世,却....该报的恩也报完了,是她痴心妄想能得一人心共度白首,唉~她终究是只妖,不是什麽羽府的七小姐,而终究他是个人,人妖殊途,早在爱上他的那瞬,她就该明白。

黑衣勾起一丝冷笑,「你忘的了?」似是在嘲讽她,又像在自嘲。

「总有办法,如果时间治不了我的伤,大不了走趟忘川、入轮回道喝碗梦婆汤。」虹儿僵硬的撑起苦笑,要忘,便忘个乾净。

「你倒是比我狠。准备好了吗?姐姐送你上路。」不等虹儿回答,黑衣捻起一颗水珠朝虹儿甩去。

在要消失的片刻,虹儿说出了最後一句话,「姐姐,谢谢你...切要保重.....望姐姐能寻到他...共度白首......」

黑衣愣了愣,原来她知道,她一直在等一个人。

方才浮在上空的水珠炸开,替周遭的山林覆上一层水雾,一阵风吹来,竟无动於衷,过了好些时间,水雾终於被吹散,池塘边那抹红白交杂的身影已然消失,徒留一道黑衣潇洒的卧在水面上。虹儿,来日必定会在相见,好好的走吧。

凭空拿出一壶酒,黑衣抿了抿,自言自语道:「咱们妖啊~不是被人人喊打,就是人人得而诛之,呵呵,倒还不如一介凡人。」

雨滴自天而落,随即下起了滂沱大雨,斗大的雨滴敲击在湖面上,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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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潏子回来啦(快快的探出头

真的很怕把人物写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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