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記憶 — 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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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赵平安!又跑哪儿去鬼混了?」院子里传来杨耀宗大吼大叫的声音。

「二少爷~你又怎麽啦?」双儿正巧在附近,不情愿地走到杨耀宗的面前。干嘛时不时就要找平安的麻烦?同样的父母,怎麽兄弟俩个性差这麽?明明知道来了也没用,但是她离的最近,不来说不过去,会挨骂的。双儿在心里抱怨着,这平安又不是你的奶妈,何必三天两头的平安、平安的叫着。

「你耳聋啊?要我说几遍?我叫的不是你,是平安!都说了这麽多年了还搞不懂吗?怎麽给人办事的!你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啊?!用点脑子想一想嘛!」杨耀宗气焰嚣张地大骂了双儿一顿。奇怪,怎麽每次要找平安都要等老半天,她到底在忙什麽东西?

「小祖宗,平安现在不在哦!请问一下,那现在你需要我的帮忙吗?」双儿在心中调侃着,不是很会?看你现在怎麽办。

「不在?平安怎麽老是不在?好了,好了。那…没你的事了,一边凉快去吧!」杨耀宗一听见平安不在,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都没了劲,软绵绵的。

「二少爷,你…确定吗?真的不用我帮忙?」看见杨耀宗失魂落魄的样子後,双儿反而不那麽幸灾乐祸了。

「废话!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哪那麽多话?叫你滚就滚,想挨揍是吗?」杨耀宗作势挥起拳头,双儿只好悻悻然离去。

「耀宗哥哥,你又在欺负人?!师父不是告诉我们,练武之人修身也要修心,不能仗势欺人。」耳边突然出现徐芊芊的声音,着实让杨耀宗吓了好一大跳。。

「芊、芊芊?你怎麽在这?」看着坐在树上笑咪咪的看着他的徐芊芊,杨耀宗心中有个感觉…不会吧?!他辛苦练习了那麽久,结果却连人家跑到他旁边都不知道,真是让人泄气。

「谁欺负人了?我才没有。谁叫她动作慢吞吞的,我在帮她快点走。省得她事情做不完。」杨耀宗为自己找了一个藉口开脱。

树上的徐芊芊一跃而下,站到杨耀宗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把他看了个遍。看得杨耀宗浑身不自在。

「你在干嘛?干什麽这样子看我?我不过是念了双儿几句,没必要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的看着我吧?大不了让我跟她道个歉得了。」杨耀宗被看得受不了。那种被某人赤裸裸的目光硬是要扒了一层皮的感觉真是让人感觉难受。

「别吵!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徐芊芊目露凶光,吓得杨耀宗立马把嘴闭上,瑟缩一旁不敢说话。

「长相:一般、中上,毕竟是我喜欢的人,七十分。身材:练武之人,应该是不会太差。六十分。个性:胆小怕事、欺善怕恶……我是怎麽瞎了眼,暗恋他这麽多年?勉强给你二十分都还不达标!也太差了吧!」徐芊芊小声的打着分数。「算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耀宗哥哥,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迂回从来不是她徐芊芊的风格,所以她直接了当的把想问的问题说了出口。

「什…什麽?」杨耀宗觉得自己被雷击中,受到严重的内伤,彷佛五脏六腑全部移了位置般震惊。脑子里一堆的疑问,却什麽也说不出口。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想清楚再跟我说。」徐芊芊帅气的抛下话後,留下错愕的杨耀宗站在原地,自行飞身而去。

「……」这什麽跟什麽?我招谁惹谁啦?骂骂下人有这麽严重吗?该不会是想整我吧?回答错误就会被灭口?杨耀宗真心觉得今天运气太差,怎麽不管他做什麽都不顺…嗯,该去拜拜了。

累了一天,平安捶自己的肩膀,推开房门,突然有人说话,吓了她一大跳。

「平安,你终於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在房里痴痴地等待的徐芊芊一听见推门声,立马从桌上跳起来说着。

「芊芊姐姐?怎怎麽回事?你吓到我了!」平安见是熟人,就放下心了。只见徐芊芊用手擦拭嘴角乾笑着。平安眼尾往桌上一瞄,看到徐芊芊面前的桌上有一小滩水…

「抱歉~等太久,不小心睡着了!」随着平安的目光看到自己口水渍的徐芊芊不好意思的道歉。

「没关系!小事。你吃饭了没?」平安随手拿了块布擦桌子。

咕噜……徐芊芊的肚子十分配合的大声唱着歌,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还没~我下午就来了,但你不在,我就自己进来,然後…然後我就趴在那儿睡着了…」

「唉!我就知道!」平安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向徐芊芊说,「来吧!我们去找东西吃吧!有话要说就边走边聊。」

两人说完就出发,边走边聊着分别後发生的事情,愉快的共渡了迟来的晚餐时光。

「平安,我们今晚一起睡?」聊到欲罢不能,徐芊芊试探性的问着平安。

「当然可以啊!但是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们去院子里看星星,赏月亮,累到不行再回房歇息,不知徐大侠意下如何?」两个姑娘感情好,平安调皮的开着玩笑。徐芊芊从来不介意世俗眼光,所以,她是真心把平安当成朋友,平安也放心的把自己最真实的样子表露无遗。

「太好啦!一切听你的!」徐芊芊开心的附议。

於是,两人就整装赏月去。

「平安~你觉得耀宗哥哥有没有一点点儿喜欢我?」聊着聊着,徐芊芊突然开口问道。

「嗯…这个嘛~我不知道。你怎麽会这样问?」平安被徐芊芊的问题吓了一跳。

「老实说,我今天下午和耀宗哥哥见过面了,而且我还问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徐芊芊幽幽地说着。

「那然後呢?二少爷怎麽说?」平安急迫的问。

「不知道!」

「啥?不知道?」

「我害怕知道答案,所以我就叫他考虑清楚再跟我说,然後我就跑到你房里…再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徐芊芊无奈地说着。

平安无言的叹了一口气。「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你想听实话吗?」

「…你说呢?」平安白了一眼徐芊芊。

「好啦~我说,我觉得我很像不喜欢耀宗哥哥。可是,我又觉得我应该要嫁给他才对…」徐芊芊认真地用着疑惑的口气说着,让平安都不知道要怎麽说才好。

「不喜欢他?又要嫁给他?这是怎麽回事?」好一会儿,平安终於整理出头绪。

「嗯!应该说,他的个性我不是很喜欢,长相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嫁给他是我从小到大的心愿。因为我记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也常在这里跟大家一起玩,可是我年纪小,所以常常跑不动,或是不小心摔跤,我记得不是姨娘来安慰我,就是耀宗哥哥扶我起来的。这就是为何我总是跟在他身後跑的原因。有一次,我在树林子里面跟大家走散了,我以为我会回不了家,越走越慌张,还一直摔倒,弄得全身脏污,最後也是耀宗哥哥把我给找回来的。你不觉得我和他很有缘份吗?」徐芊芊回忆起过往一切,似乎还挺开心的。

「如果他没有找到我,你今天可能就看不到我了。这可是救命之恩,我娘和姨娘说,那只能让我以身相许,做耀宗哥哥的媳妇来报答他了。这下子你懂了吧?知道我为什麽执着於耀宗哥哥了?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终於,徐芊芊讲出了事情的始末。平安认真地听,仔细的思考。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平安问着。如果她没猜错,有一个人很在乎芊芊。

徐芊芊莫名地在脑海中浮现牧沧甯的脸。她脸色羞红的摇摇头,「不行!那是师父!不可以~」

平安脸上三条线,这女人是在想些什麽啊?不过似乎有戏哦!

「什麽不可以?你喜欢谁?」平安装傻问道。

「我也不确定。那你有喜欢的人吗?喜欢一个人是什麽样的感觉?」徐芊芊觉得自己的脸热的发烫,怎麽也平静不下来。

「喜欢啊~我喜欢祖哥哥,因为跟他在一起感觉很舒服,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做什麽事都很开心。」一讲到杨耀祖,平安整个人就神采飞扬了起来。

「唉~只是,虽然我已经是他内订的媳妇,可他却迟迟不肯把我娶进门…」然後,又哀怨了。

「真好!至少你确定了你是喜欢他的。不像我,必须得还救命之恩。」徐芊芊有感而发。

「所以,你真的有喜欢的人?嗯…让我猜猜,是牧大哥?」平安试着套出徐芊芊心底真正的想法。

「你怎麽知道?喔!不!我是说我…师父…我是说…师父就是师父!对!师父就是师父,我不可以对师父有非份之想!」被猜中答案的徐芊芊毫无心里准备,话说得支支吾吾,显得有些狼狈。

「为什麽喜欢牧大哥就是对他有非份之想?为什麽不可以?」平安真心感到不解。

「因为他是我师父,师父就像是爹爹一样的存在。而且师父对我很好,我不想吓到他,万一他跟耀宗哥哥一样怎麽办?」徐芊芊望着满天星斗,却没有心思欣赏。

「才不会吓到他!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平安斩钉截铁地告诉徐芊芊。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

……

在一阵大眼瞪小眼後,两个女孩相视而笑。好朋友似乎就是这样,一个心情不好时,聊着聊着,大家就一起不开心了。但莫名的聊着聊着又好了。

「所以你觉得我师父喜欢我?你确定吗?」最後还是徐芊芊没志气的先开口了。

「不只我。还有祖哥哥、双儿、福伯、三哥,二少爷……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啊!」平安仔细想想,似乎看过牧沧甯的人都可以清楚的在他脸上看到“芊芊是我的”这五个大字。原来本人真的一无所知。同情的看了一眼徐芊芊,。能迟钝成这样也真是没谁了。

「所…所有人?」这个劲爆的消息着实把徐芊芊给吓到了。

「你看这些年,你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只要看见你,没准儿过个两天他就会找理由出现了。」平安只好一样一样分析给她听了。

「这或许只凑巧啊!他不是总是有事路过吗?」徐芊芊辩驳着。

「是啊!他都刚好“有事路过”,但是来了就不走了然後等你一起回家?」平安将她观察到的事情说出来,一旁的徐芊芊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然後,只要有男性靠近你,尤其是跟你说话,他不是瞪着人家,就是找藉口赶人。最惨的就属二少爷了,每次牧大哥都找机会恶整他!而且他带给你的东西,不管吃的、用的,一定是你喜欢的,那得多有心啊?还有啊…这样你说牧大哥是不是喜欢你呢?」平安洋洋洒洒的列举出她平日所见,徐芊芊则是越听脸越红。

「好像有那麽一点点吧~」徐芊芊小声说。

「才一点点吗?」平安提高了音调调侃着。

「好~啊!惨了!我跟我师父吵架了。」徐芊芊突然之间大叫。

「怎麽回事?」

「还不是为了我想嫁给耀宗哥哥…」

徐芊芊开始回想那天的状况……

「你就这麽喜欢那个杨耀宗?非得嫁他不可?」牧沧甯大吼着。他快崩溃了,坐在这里讲了快一柱香的时间,全部是在浪口水。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因为我有非嫁不可的理由。」徐芊芊也很无奈,这个师父什麽都好,就是有点儿太关心她了,比她爹管得还多。

「什麽狗屁非嫁不可的理由?不过是救命恩人嘛!我救你的次数会比他少吗?只拿尾数都比他强,你怎麽就不嫁我?」牧沧甯气急败坏的吼着,他真是快受不了这个脑袋装沙子的女人啦!

「师父,你别这麽激动,你可是我最敬重的师父,别跟我开这种嫁不嫁的玩笑,那是会出乱子的!」徐芊芊认真的希望能抚平牧沧甯的怒气,她还是搞不懂,为什麽他会这麽生气。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很认真。」牧沧甯双眼直视徐芊芊,想要看到点他想要看到的什麽,却只看到徐芊芊一脸的不解。他叹了一口气。

「唉!算了。我是说,杨耀宗不仅不适合你,重点是,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啊!你懂了吗?」

「你说耀宗哥哥不喜欢我?你怎麽知道?或许他其实有那麽一点点喜欢我呢?…难道说~难道你也喜欢耀宗哥哥?所以才一直要我放弃他?」徐芊芊被自己突然神来一笔的假设给吓了一大跳,本来放大的音量越来越小。她觉得她的思绪很混乱,脑子真的不够用。

「我知道了!我会跑一趟,直接去问耀宗哥哥他要你还是要我。放心吧,师父!如果他选择的是你,我还是会祝福你们的。先这样吧!我累了,不想再说了。师父,再见!」徐芊芊一股脑儿的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就飞也似的离开,留下一脸震惊,不了解为什麽事情会朝这个诡异的方向发展的牧沧甯。

「……」算了。就让她去吧!早点死心也好。至於其他名誉什麽的,他不想管这麽多了,那对他而言不重要。

「所以这个才是你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平安听了他们吵架的理由,有种好笑的感觉。她看见徐芊芊红着脸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所以你有问二少爷他比较喜欢谁吗?」平安八卦的问道。

「才没有!…我不敢。我不知道该怎麽问这种问题,所以只问耀宗哥哥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而已。平安~现在我该怎麽办才好?」徐芊芊诚实回答。知道真相以後的徐芊芊真的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真是太愚蠢了,怎麽会以为师父会跟她抢男人呢?

「还好你还不算是笨的无可救药。那你现在想怎麽做?」平安还是很实际的,马上抓到重点。

「我…我也不知道。」徐芊芊脑子里一团混乱,什麽都没办法思考。

「不知道?你不喜欢牧大哥吗?」平安真心搞不懂徐芊芊,明明看起来是相爱又登对的两个人,怎麽就这麽一波三折的,让人着急呢!

「当然…喜欢啊!但是…」徐芊芊害羞的小声说。

「但是什麽你倒是快点说啊!我要是命太短还怕听不到了。」平安觉得自己的耐性真是快被磨光了。

「我不知道该怎麽做嘛!」徐芊芊捂着脸,不敢看平安。

「什麽?你过来…」平安笑了出来,朝着徐芊芊勾勾手,对着她耳朵叽叽喳喳的说着悄悄话。

一阵窃窃私语後,只见徐芊芊脸色依然羞红,但却笑靥如花,而一旁的平安则是抬着头,露出得意之色。

「别谢我了!这次我帮你,别忘了有机会你也帮帮我罗!」平安开心的说着。

於是乎,达成协议的两个女孩,又开始了天南地北的聊天之路,一直聊到她们的眼皮子实在是打不开,天空也露出了鱼肚白,她们才手牵手一起回平安房里睡觉。

这天刚过晌午,杨耀宗就不断地在房里踱步,事实上,他已经一整晚没有睡觉了,甚至连饭都不敢去吃,请人帮他送进房里的。今天是徐芊芊给他的期限的最後一天。无论他如何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个完美的答案,可以回覆徐芊芊。因为,如果他说喜欢徐芊芊,那麽以徐芊芊的个性,一定会开心的让自己马上迎娶她过门,毕竟她肖想自己那麽多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是她开心,他就不开心了。虽然他不讨厌她,但也说不上喜欢,他们根本就合不来。更何况她武功比自己强,若有个一言不合,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再说了,一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牧沧甯,就算他过得了徐芊芊那一关,看牧沧甯在对待徐芊芊的样子就知道,如果自己和徐芊芊有个什麽,牧沧甯一定会把他宰了。

好吧!那麽告诉她不喜欢呢?牧沧甯是开心了,不会宰了自己,但没准徐芊芊一气之下会让自己英年早逝,人生提早下场。就算自己幸运地在徐芊芊手下保住了这条小命,但是以牧沧甯的性格,绝对见不得芊芊表妹伤心难过,然後倒楣的又是他。轻则挨整,受点皮肉痛,重的话,他又得下去见阎王爷了。这可不行,他还没娶妻生子呢!怎麽可以白白浪费了这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大好青年?

杨耀宗摇摇头,在桌旁坐下,怎麽左边也是死,右边也活不成?老天爷啊~莫非你是嫉妒我的优秀,所以一条活路都不给我?他随手倒了杯水,一口喝掉。马上就又站起身,开始来回踱步。

「怎麽办?这可怎麽办才好~」杨耀宗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他默默对天发誓,如果老天爷让他躲过今天这一劫,他以後一定会对下人好一点。

叩!叩!叩!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把杨耀宗吓了个结结实实。

「谁啊?敲门需要这麽大声吗?」杨耀宗一边安抚着他的小心脏,一边口气极差的大吼着。

「二少爷,我是平安。芊芊小姐有事请你过去我那儿一趟。」门外的平安嘴里虽然客气的说着,但是心里却是笑开了花,谁让你平常总爱欺负人,这次就当是给大家伙儿出个气吧!。

而门内的杨耀宗这会儿可就笑不出来了。他嘴角抽搐着,不会吧?这会儿不是才刚吃完午饭,怎麽不睡个午觉啊?怎麽办,我还没想好啊~虽然杨耀宗心里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问:「芊芊?我的好表妹有事找我呀?你让她先睡个午觉,晚点我再去找她。」

「是啊~二少爷,芊芊小姐还说,听说你今儿个还没有踏出过房门,让我来关心关心您呢!二少爷,你还好吗?帮我开个门,让我给您把个脉吧!」平安觉得自己憋笑快憋到内伤了。

「什麽?不用啦!我睡会儿就没事了,别,我是说不用那麽麻烦。」杨耀宗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啊~怎麽还不走呢?!

「二少爷,您真的没事吗?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平安明知故问,把橄榄枝抛出去了,就不信他不上勾。

「不用!」杨耀宗大吼着。他巴不得平安赶快走。

「二少爷,那我就走罗!」平安打了招呼後,慢慢地回头,作势要离开。

「慢走!不送!」杨耀宗一听见平安终於要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等等。」然後他猛地冲向门口,把门打开大叫:「平安~回来啊~」

背对着门的平安嘴角露出笑容,她已经走了四、五步,差点就以为杨耀宗不上勾,得另外想办法。

「二少爷,你找我有事?」平安收起笑容,缓慢的回头问道,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但是所有演技在看到杨耀宗的瞬间全部化为乌有。「你…你怎麽了?」苍白的脸色,乌黑的眼圈…这看起来好像大猫熊!…有需要烦恼成这样吗?平安忍不住笑了出来。

「呃…别只顾着笑!进我房里说。」杨耀宗瞪了平安一眼,然後神秘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到他的狼狈样後,领着平安快速的进房。

关好门,让平安坐下後,杨耀宗瞬间变换脸孔,苦着一张脸对着平安说:「平安~救救我…」然後仔仔细细的把事情的始末和他自己分析出来的各种假设告诉平安。

平安对於杨耀宗心里的那些神分析和小剧场感到十分惊奇。这家伙的脑袋到底是都装了些什麽啊?怎麽会有这麽奇怪的想法?她好想放声大笑,可她不能,也不敢,还是赶紧把正事给办了吧!

「喔!我懂了。所以,少爷你的决定是……」平安装着傻。

「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怎麽做都是死啊!我能怎麽做决定?我怎麽敢做决定?所以我才找你进来帮我想办法啊!你头脑好,兴许会有些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杨耀宗觉得自己本来就不多的耐性就快清空。要不是有求於人,他早就爆走了。

「嗯~这个问题嘛~真是有点复杂!容我好好想想。」平安装模作样的思考一会,然後说:「有啦!你就把芊芊小姐和牧大哥送作堆就好啦!」然後再把早就已经想好的计划告诉杨耀宗。

「送作堆?嗯!想法不错!好!…不过,时间不够啊~我师祖远在天边,芊芊表妹可是近在眼前呢!远水要如果救得了近火?」杨耀宗开心没多久时间,马上又被自己推翻。

「二少爷你忘记了吗?我可是个大夫呢!我回去跟芊芊小姐说你生了急病,让她那事先缓缓。然後咱们再想办法把牧大哥骗来这里不就得了?」平安说的头头是道,杨耀宗边听边点头,心情放松了些许。

「你说的倒是简单。那要怎麽骗?怎麽把两人送作堆?」略为思考後,杨耀宗的脸又垮了下来。

「那还不简单,你写封信给牧大哥,跟他说,如果他喜欢芊芊小姐,就来这里跟你见面,你会帮忙撮合他们……之类的,反正内容大概是这样,其他你自己想。写好我再找人帮你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送信。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先看看你信中写了些什麽,或许在必要时我可以帮你。」平安一本正经的讲出她和徐芊芊讨论已久的计划。

「好,那你晚上再过来吧!顺便帮我带个晚餐!」杨耀宗打了个哈欠,事情有解後,准备赶走平安。

「少爷,你不写信吗?」平安纳闷的问。

「你傻啦?本少爷整晚没睡,脑袋空空怎麽写?晚点等我睡饱再说。快走吧!我快累死了。」哈欠不断的杨耀宗开始不客气的“送客”。

貌似少爷你平日的脑袋也是空的吧!平安在心里吐槽。看看杨耀宗那熊猫似的黑眼圈…算了,还是先回去跟芊芊说吧!

「哇!哈!哈!这什麽东西啊?」

深夜,平安房里传来两个女孩子开心不已的笑声。

「师祖:我有点事想请教你。第一,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表妹啊?要是喜欢就给我说一声,我好帮帮你,你说是吧?别跟我说不喜欢,这镇上只要见过你们俩的,谁都看的出来你在想什麽。第二,你是不是男人哪?区区一个姑娘家,这麽多年都搞不定,你这是严重的造成别人的麻烦了,你知道吗?不管你用什麽方式,赶快来把你的麻烦领回去吧!

还有,别说我不帮你,限你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我面前,我保证我表妹是你的。若是动作你太慢,表妹成了别人的可别怪我。

最後,求你了!牧爷~快点来吧!别让我等太久了!杨耀宗」

下午平安回来跟徐芊芊说的时候,徐芊芊还不相信杨耀宗有这麽怕她,觉得平安说的太夸张了。如今看到这封信,她才知道平安所言不假。

「平安,你说我师父会来吗?」笑完了以後,徐芊芊忐忑不安的问。

「会的,一定会。」平安坚定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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