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以的話,讓我住進妳心裡(原名:紙飛機) — 第二架紙飛機:只是,愛要怎麼說出口(9)

正文 可以的話,讓我住進妳心裡(原名:紙飛機) — 第二架紙飛機:只是,愛要怎麼說出口(9)

何砾弦将一杯卡布奇诺挪到我面前,而与此同时魏纬丞送上的则是拿铁。

现、现在是什麽情况?

是要我做出选择的意思吗?

我……

「卡布奇诺,」何砾弦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我记得这是你以前最爱喝的。」

魏纬丞不甘於後,且颇有挑衅的意味:「阿弦你记的没错,但她後来喝的都是拿铁。」

霎时间,我整个人彷佛成了夹心饼乾中间的那层。

周围的气氛开始凝重,两个人、四只眼,焦点都在我身上,就算我自己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哪杯,可现在我无论选左还是选右都不对。

而後,是何砾弦伸出手,像是要把我左侧的卡布奇诺收回,我只好赶忙上前按住他的手将那杯卡布奇诺一饮而尽,喝完又取了魏纬丞的拿铁一口乾掉。

「谢谢,」我看着他们两个傻眼的表情说:「两杯都很好喝。」

自豪的我笑了笑,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与动作简直帅到爆炸,两方都不得罪,没有伤害到谁,圆满!

「时间晚了,我和蓝晓飞先走了。」可就在我还沉浸於我的骄傲里时,魏纬丞面色凝重地拎起我,连让我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把我塞进他车子的副驾驶座里了。

「干麽?怎麽那麽急着走?还有你为什麽都不说话?」车子发动後行径了一大段路程,因为魏纬丞实在安静的可怕,所以我忍不住开口问了问。

可是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一直专心的开着车,接着到了一间超商前停下来才终於跟我说:「你等一下。」便走进去里头。

不久,他拿着两瓶鲜奶走回车内,将其中一瓶递给我,口气颇为不耐:「给你,不喝拉倒。」

「谁说我不喝的。」我快速接过鲜奶,是热的。

可原来他刚刚的沉默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接下来他开口念了我一大串:「你是笨蛋吗?明明知道自己是那种喝了咖啡就会睡不着的人,到底是在逞什麽强?为什麽不一开始让我拒绝他就好?」

「我我……反正又不碍事,明天也没有什麽重要的工作,而且我又不是喝酒,只是喝咖啡而已,你这样至於吗?而且、而且你自己不也端了一杯拿铁给我吗?那麽凶干麽?」

他的表情瞬间冰冷到了极点,面上皱着的眉彷佛有多麽的恨铁不成钢。

而後他用手松了松他自己胸前的领带,用沉默告诉我他是多麽地对我感到无奈。

接着这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麽绷着尴尬的气氛来到了我家门口,可他停好车後却没想放我下车的意思,只用食指轻轻敲着方向盘若有所思。

「你……」终於我先开了口:「我、我家到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而我想起方才与他反驳时的口气似乎有点太过了就赶紧跟他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只是你也知道,我只要一碰上何砾弦就会像失去抵抗力那样,要我放弃他、不喜欢他,我现在真的做不到。」

听到我说的话,他总算转过头看我,可眸里的目光依旧是漆黑的深不可测,让我完全无法摸着他的心思。

可他也只这样,就这样静静地盯着我瞧。

窗外的路灯不是很亮,尤其他车子隔热纸的颜色偏深,在这一片朦胧的夜色中,他的思绪使我更看不清楚了。

过好半晌,他随手关掉车内仅剩的音乐,并迅速解开我身上的安全带,左手环上我的腰,硬是将我搂到他面前。

瞬间,我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双眼,这一整个环境中终究安静的只剩我们彼此的呼吸声,在如此靠近的距离里,萦绕在我鼻尖的全是来自於他的温热,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怎、怎麽了?」我往後稍微拉开一点距离,「魏魏、魏纬丞你别这样,我……我会、我会怕……」

「哼。」终於,他哼了一声,还勾了勾唇角,但却一点也没有要松开我的意思。

「蓝晓飞,」他唤了唤我的名字,眉眼里多了一点前所未有的认真,「都这麽多年了,难道我就没有哪一刻让你动心过吗?即便是一秒都没有吗?」

别开他的视线,我捶下头,不发一语的轻轻抿着唇。

我并不是没有答案,而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无论我回答什麽都毫无意义。

这些,他一定也是知道的。

「该害怕的人是我吧,」见我没回应的好一会儿後,他冷着声说:「我也不想这样,我也觉得喜欢了你这麽久的自己很可怕,可是同样的我也没办法,就像你喜欢何砾弦一样,你懂吗?」

或许是被他的情绪与话语所感染,不知不觉间我竟觉得眼眶跟鼻头有些泛酸。

不忍与他在这样的环境中僵持太久,所以我稍稍用了点力气将他推离,并伸手解开他驾驶座旁的中控锁,可就在我开门欲要下车之际他拉住了我。

走前,他像是在挣扎那般的这样对我说:「我知道你在等他,可尽管这样,我也还是会等你,直到哪天我不想再等了为止,就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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