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玻璃窗對面的你/妳 — 第3章 江建凱篇 我的「童年」|國中時期與雨瑄的未了情 1──初遇

正文 玻璃窗對面的你/妳 — 第3章 江建凱篇 我的「童年」|國中時期與雨瑄的未了情 1──初遇

大家好!我是江建凯。

某次真仪姐抱怨起她国中霸凌情节、上高中以後被外人不谅解、以及在网路上总是看到以「被霸凌的理由」作为「受害者活该受害」的火上加油等,我表示对霸凌非常反感。

如果萤幕前的你也有在乎过霸凌议题,拜托不要只是说受害者活该失去基本人权等或是追究被针对的原因,发挥同理心吧!

如果有能力且愿意的,可以关心、帮助有需要的人。

就算有人看他们不顺眼,大不了不理他就好了,不代表有任何人有资格伤害他人基本人权吧!

举个例子:

如果被霸凌者是个听障生,难不成要责怪他天生听不见吗?是他自愿的吗?

如果被霸凌的原因是对方家庭有问题,难不成他要为了面子去挑选自己的家人?

还记得真仪姐讨厌联络簿的原因──总是被同学丢来丢去、借机会捉弄,只因为她心脏病跑的比同学慢、考试成绩不理想,甚至有个後来考上前三志愿的当时在她抽屉塞垃圾,她跟老师讲以後,对方不但不用道歉,反而是她被骂「一个巴掌拍不响」要跟对方道歉!?

我当时开玩笑的说「我也讨厌联络簿」,但被问理由时我只是觉得那是旧伤,所以也把原因单方面归到霸凌上。但,我国小的痛苦来源可不止校园霸凌。

跟各位说说我的过去故事:

曾经,我的家庭既不是想象中的温馨,也不是跟亲近的爸爸妈妈一起住。

他们因为工作或是别的原因,平常分别在不同县市工作,所以几乎不在家,顶多周末或连假才会回家。

当时的我跟阿姨与堂妹一起住。

不知道萤幕前的各位在小学时期是不是常常都有联络簿、成绩单都是要拿给家长签名的?

一般人扣除成绩检核问题,如果只是联络簿的家长签名应该是很好达成的吧?

小时候因为我妈平均只有周末才会回家,所以周一到周四要就是空白、偷盖章,不然就是找阿姨代签。

另外,我从未补习,家里也没人教,外加有时候得要特别花时间照顾还比较不懂事的堂妹,所以整体学习能力相较於其他同学也比较差。

何况班上霸凌到後来根本是连我的笔记本都抢去撕掉、我的身高碍於营养不良,想抢都抢不回来,还要小心被同学打。想念书也没有笔记看,总是写着重复的笔记再眼睁睁的看着被撕掉,只会写到厌倦。

不会的问题到学校,上课时间问只会被骂白目,下课不要被同学捉弄就不错了,根本不会有人教我,就算我想努力,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着名的五科不及格。

甚至连老师都不管我平时会不会热心助人,在上课时间总是以成绩为由说我人品家教有问题、嘲笑我的联络簿家长栏位总是空白、江氏家族都有病等等。

一定会有人问:「你为什麽不反抗?」

其实就算反抗他们也不会停止霸凌,何况连老师都带头看我不爽,同学说他们无罪老师也信──反正拿树枝不是用拳头就不叫打人了!同学骂我「连亲生父母都不要你,你为什麽不去死?」在老师眼里是我活该……

良久不回家的爸爸每次回家看到成绩单,动不动就是边打我边骂「像你这种垃圾为什麽不去**」,这句话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伤。

即便是已经高一的我,如此努力的读书,好几次帮家里拿了奖学金,还是被父亲无视、讨厌,因为我并不是建中的学生,只是就读一所不出名的公立高中,让他觉得很丢脸。

国小的时候,我总是以江昀燕(堂妹)作为人生中最庆幸的事,因为她总是对我很好──什麽都第一个优先想到我,而不是真心爱她宠她的阿姨或是她的亲生父母,甚至好几次我差点遭殃时她总是出面说「哥哥他……」让阿姨或父亲不忍心而免受一灾。

当时好几次怀疑自己人生价值时,我都是看在她很重视我的原因勉强鼓励自己活下去,所以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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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国中以後我真的是受够了「过去因为没有成绩,被校园霸凌以及家庭无视」的生活,从升学的暑假开始自习数学,从数学找到成就感以後,再学国文、历史等科目,上国中以後,就比以前五科不及格的我方便跟上进度不少了。

虽然会因为数学好被老师表扬,但由於我已经错过了六年正常的人际互动,不敢主动找同学讲话,常常就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看书,也不会特别跟谁聊天。

我一直在期待体育课,虽然因为过去我都是一个人,没打过群体篮球,至少我还是可以偶尔三分球进篮的,希望可以透过体育课交到好朋友,也感谢我的神,真的有在体育课交到好朋友。

刚好看到角落有一男一女在互相丢传接球,我便过去打了声招呼,就开始三人一起传接球,顺便认识同学们的名字是什麽。

戴眼镜的是佑哥,另一个绑着高马尾的女汉子是赵雨瑄同学(此为小说匿名|真实世界的本名不公开),原本以为他们很熟,原来他们也是本学期新认识,才刚知道对方的名字,只是刚好借到球没有篮框,加上雨瑄同学不是很懂体育,所以他们并没有打抢球相关的活动,只有原地丢球。

我加入以後,刚开始只是三人传球,後来打无聊了就看看哪个篮框空了就去练投蓝,幸好我以前打过篮球游戏机,偶然可以进几球。

赵雨瑄同学虽然个性很「女汉」,但真的不怎麽会打球,於是我教她怎麽拿篮球、什麽时候跳起来投篮比较有机率会进球等等。我们三个里面,打球进度最差的就是她了──打了整节课,她只有进一球。没关系,唯独此时可以把她当成「女孩子」,就不怎麽计较了。

总之,这节快乐的篮球课就是我跟雨瑄同学的初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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