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少爷生日快乐！！！
只能拿常规文更新来庆生了……实在是不够华丽，我反省，囧
其实手塚戏份比较多，还更像手塚庆生？（少爷应该是不会介意吧……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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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掌事人下令，解除部分保密令，迹部的事便迅速传播开，手塚的公开声明坐实了绝大部分，激烈的骚动很快平缓。以那位年轻女官为代表，对迹部充满幻想的女士群体发展得尤为迅猛——英俊，霸气，骑士精神，能变化巨龙的神秘色彩，与手塚“关系”传闻的浪漫悲情——简直涵盖了女士们的所有心头好。
坚持阴谋论的男士们在酒馆唾沫横飞之余，不由感叹女人真是不同种类的生物……
如此理想的效果，固然源自迹部的“魅力”，但有些人十分清楚，究竟是谁，让基本没见过迹部的大众付出信赖，认可了那套说辞。
“手塚大人。”
擦着汗瞥眼身旁的龙马，手塚示意他在听。
累得瘫坐在地的龙马摸了摸自己的长剑，他极少被打得如此狼狈，或者说，自他出师，能把他打得这么狼狈的，除了他的父亲，即前“屠龙者”南次郎，就只剩刚刚与自己结束比试的手塚。
“你为什么没有成为‘屠龙者’？”
若非总听闻手塚在大陆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龙马也不会总想挑战手塚；惨败之后他确定手塚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故而更不明白这点。至于手塚为何在这个时候主动应下他的挑战，恐怕是想暂时脱离“龙人”的麻烦喘口气。
手塚没立刻回答，他安静地望着中庭满洒的银白月光，半晌，反问年轻勇士：
“你父亲是怎么成为‘屠龙者’的？”
“唔……灭了只杀人吃人的大怪物。”
“那他又为什么不想当‘屠龙者’？”
龙马眨眨猫样的大眼，他难得听到如此直白的点破。
“我父亲闲散惯了，不喜欢被众星拱月，也不喜欢被哪国‘收编’过得束手束脚，宁可在乡下隐居什么的，我猜。”
手塚颔首：
“你是他儿子，不会有别的说法比你‘猜的’更接近真相。”
“他不想当屠龙者，也没逼我当，可你不当，却希望我当。”对于复制父亲，龙马本能的不快。
他明白，手塚早先比武招亲，是想重新凝聚人心，并遴选人才。然他以为手塚婚礼唤龙，仅是借父亲的名号宣传儿子，顺便鼓舞士气之类，后来才意识到，手塚要把他打造成“塞休的屠龙者”。
琥珀色的眼转向他，那种威严与郑重，令龙马下意识地挺直腰板。
“‘屠龙者’是一种象征，大陆人精神的象征。”
“坚信一切凶恶皆可屠灭，一切艰险皆能战胜；不失本心，决不放弃。”
“这种精神的化身，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除去非凡功绩，若他不能保有高贵的人格，若他有一丝一毫的堕落，那么大陆人心中的‘精神’，便会动摇开裂。”
“没人知道动摇了会如何，也没人敢去试。”
龙马愣住。
手塚面色稍缓，重新看回银白斑驳的庭院。
“你的父亲不贪名利，不愿登堂入殿任人摆布，因此拒绝继承‘屠龙者’的称号。但我想他的考虑还有一层：他自觉不能冒险承担‘屠龙者’的厚重使命，所以选择隐退，留下传说。而你，至多在塞休立起名号，你不可能成为大陆的‘屠龙者’，谁也不再可能。”
“我本就不想当。但你为什么不行？”龙马倔强地想听手塚说他自己，他仍旧没懂，手塚这么有责任感，在塞休这般受爱戴受敬重，在大陆他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谁会否认他的高贵人格，他又哪里会自甘堕落——他究竟为什么拒绝成为“象征”？
手塚并不意外龙马的不依不饶：
“现今的大陆早已不是当年，我们没有共同的敌人，没有能塑造‘屠龙者’的条件，哪怕这次迹部出现。
塞休、弗东弭、希昙霍斯、利凯，所有的国家都在结盟，也都在敌对。
要保护塞休，甚至大陆，我必须做‘很多事’，这绝不是一个‘精神象征’所该做，所能做的。”
手塚的神情略显黯然，却坚如磐石。
“我无法成为‘屠龙者’，也绝不能成为‘屠龙者’。”
……难怪。
难怪父亲非把他“诓”来手塚所在的塞休，非激他参加手塚主持的比武，非让他进手塚管辖的卫队——
龙马感慨地握紧剑柄。
面前这个男人，也许是最接近“屠龙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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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国舰队第二次向龙岛进发，与前次浩浩荡荡的“屠龙”大队不同，这次的规模小得多，他们的目的是确认龙的状态，再约时间进行和谈签约。
队伍虽简，成员却是精挑的，代表依旧是真田、白石、橘，以及最最重要的，手塚。
离开多少身不由己的大陆环境，真田几人在指挥舰会议室里，恢复了更像朋友的模式。
“手塚大人，这些日子难为你了。”真田诚恳地说。
白石和橘点头附和。
“命运既定，但毕竟因我而起。”手塚下意识碰碰衣服下的琥珀戒指，无奈道，“迹部那边愿不愿再露面和谈，哪怕装装样子，我的把握仅有一半。”
另三人沉默。
“毕竟我们，其实并没有能约束迹部的能力，迹部对大陆无甚欲求，是万幸中的万幸。”
手塚说这话的时视线低垂，他在避免目光表情的细微变化，让白石察觉自己对他的怀疑。
白石隐藏的那张底牌，即龙的致命弱点，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逼出来。
因为既然会藏，恐怕不是多有把握的法子，何况手塚问过迹部，迹部他也不清楚这事……
61
舰队抵达龙岛迷雾外围的海域，准备用唤龙仪式让迹部现身——实在没别的办法。
但一群总巡游在舰队、尤其塞休舰周围的虎鲸，令手塚觉得不对劲。他制止唤龙仪式的布置，决定实践一下自己的大胆猜测。
手塚乘的小船被小心地放吊至海面，他将手伸入清凉海水，立刻有虎鲸用吻部前来触碰。
“你们是迹部的朋友？”
手塚信心倍增地问。
那聪慧的黑白生物翻身入海，欢快地召唤更多同类聚集而来，众人惊叹不已。
于是，在虎鲸群的簇拥之下，一只最大的虎鲸咬着手塚抛出的绳索，将木船拖入龙岛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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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鲸们交替拉船，速度很快，不多会儿，手塚就冲出雾层，蓝天白云和绿意盎然的龙岛赫然映入眼帘。
说也奇怪，手塚初见它时，巨大的龙骨遗骸让人不寒而栗，如今再见却没这感觉了。
远远的金沙滩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挥手，另个更小的白色生物兴奋地直跳。
手塚的嘴角浮起微笑，然而心境之沉重，则并没有减轻。
为避免搁浅，虎鲸只能把船送到浅海，剩下的得靠手塚划桨，而龙岛的主人，迹部，已早早涉水来帮他。
迹部的打扮一如既往，唯独胯间围条亚麻布，他笑容明亮，透着独有的狡黠，手塚反而更为心虚。
“你的虎鲸是怎么认得我的？”
手塚知道迹部最想炫耀这点，索性顺着问。
“我本来也不知道，还想着飞哪个岛上等你们，省得你们摆那仪式折腾本大爷。”迹部见手塚的眉头皱了下，忙接着解释，“是它们发现你的，派一只回岛跟我讲，说有支船队，上面有‘我的人’。”
“……我已经打上你的标记了？”手塚虽早有预料，仍十分惊异。
迹部微怔，随即扯嘴角笑笑：
“本大爷也不懂，反正它们认得。”
意识到迹部的顾虑，手塚挣扎片刻，还是忍下了嘴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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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迹部合力把木船推上岸，手塚接受完玛格丽特的热烈欢迎，便和迹部到沙滩边的椰树下坐，那儿已铺了块舒适的毯子。
“如何？你的打算？”猜得七八分的手塚仍旧问。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迹部却答非所问。
手塚愣了愣，立刻明白迹部所指——迹部是这几日才回的。当时他化龙飞了，没飞走，他暗中留在大陆，他亲历了“和谈意外”的后续处理，他目睹自己登楼发布关于“龙”的通篇谎言……
迹部见手塚神情越发不对，“啧”一声受不了地说：
“对，我落片森林里变回人，弄套穿戴混进你们‘人堆’里，把你们对本大爷的议论见识了个遍，你公开拿本大爷‘撒谎’我也亲见了。那又怎样？你们得安抚民心我懂。我要计较，能是这反应来接你吗，啊嗯？”
“……你不计较是你的事。”手塚不觉烦躁，并非针对迹部，而是对自己。
迹部能够控制化龙，疏解本能的方法得证，即便没有与大陆的协约，他也已顺利飞出龙岛，走向全新的生活。他有那么多地方可去，那么多事可做，那么多人可识，他会有朋友，有仇敌，有爱人……
对，爱人，迹部不会缺爱人，但他在这方面恐怕相当挑剔，缺倒也不奇怪。
无论如何，如果列个“不适做迹部爱人”的单子，“塞休的手塚”一定名列前茅——手塚的身份太过敏感，掣肘他的利害关系太多。
最重要的是，真正面临“塞休/大陆”与“迹部”只能二选一的时刻，他绝不会选择后者。
这样的他，不该“占着”迹部。
“好了言归正传，你对于和谈准备了哪些条件？”
再……等等，等解决这件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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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迹部长在人类社会，凭他的敏锐，怕早已发觉手塚的问题，可迹部毕竟是单纯的龙岛居民，他以为手塚如此纠结，是因为那自虐的道德观，不能原谅自己拿他大爷向大陆人撒谎。
迹部心疼地想宽慰手塚，但又想就手塚那倔强性格，这时候怎么劝都越描越黑，便暂且作罢。
“条件和之前一样，不过这趟本大爷自己选交通方式，到地方之后没有国宾礼，本大爷直接返回，签约之外的所有活动一概不参加。”
迹部言毕，手塚思索片刻，点头：
“定个日期，你届时现身。那套礼服我带来了。”
手塚指指他从木船上拎下的小皮箱，迹部这才明白那褐色的四方物，是给他的“礼盒”。
迹部惊讶的目光，让手塚竟有些不受控制地主动打开了皮箱：
“你打算轻装到大陆再换装的话，我再带回去。”
迹部兴奋地挤过来探脑袋，在叠得整整齐齐的红黑衣物旁，他看见另两样东西。
“这罐是茶叶？哦哦这是本大爷那半本爱情小说？”
迹部像过生日的小孩，欣喜地对茶叶锡罐和书爱不释手。
“小说是翻印的新版，帮你弄这书的时候，我被大石奇怪地看了半天。”
手塚一面为迹部的反应而高兴，一面则更加不知自己此举，将来对迹部究竟是好是坏。
“大概以为你恋爱了看书品味都变了吧哈哈哈！”迹部笑得不行，放下书旋开茶罐闻闻，“诶你之前不是要带本大爷去买茶的么？直接送是怎么个意思？”
手塚一时语塞。
“休想赖掉约会～”
幸亏迹部光顾开心，调侃着给了手塚台阶。
手塚懊恼地咬紧后牙，发泄似的狠瞪面前的皮箱，几乎没在听迹部念叨。
……不。
不对。
手塚一把掏出腰间的匕首，猛地划开皮箱里衬，迹部被他吓一大跳，但立刻明了。
待手塚转身，迹部在他的掌心，看见一片莹莹发光的姜黄色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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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岛雾层外围的舰队群等待着手塚的归来，大伙不怎么急，忐忑不安的仅是极少数。
虎鲸将空无一人的木船送还，木船里多了一份手塚亲书迹部签字的声明，其余东西原封不动，大伙只道手塚大人又被龙人留下“恩爱”，反正等舰队回大陆才能重开和谈，这段时间不用白不用。
塞休代理指挥官不二却觉得不对，他独自检查从手塚木船里移出的物品，一打开皮箱，便恍然大悟。
呵呵。
“什么！白石大人你……！”
真田凭仅存的理智控制住了咆哮，他抖手指着面前扶额的骑士团团长，后半句话终究没出口，只重重地“唉！”一声。
从震惊中恢复的橘，唯有安抚真田道：
“王命在身，白石大人也不能抗命啊。”
橘犹豫犹豫，又说：
“而且恐怕，这并非希昙霍斯国王一个人的主意。”
真田一愣，更加无奈地闭眼摇头：
“他国便算，连塞休都……手塚大人他该多寒心！”
为探得龙岛的位置，将同调之石藏进给迹部带的皮箱，塞休若无足够高位者应承，此举怎么瞒得过手塚。
“我知道瞒不过你们才讲的，”白石拿开缠满绷带的手，难掩焦急地说，“根据仪器反应，同调之石被送还，塞休那边的不二估计也发现了。眼下我最担心的是，迹部会怎么报复，而手塚大人……又会被大陆怎么对待……”
狭小会议室内的三人，陷入难熬的沉默。
扑通。
“不二？你刚丢了个什么进海？”
“乾，你要背叛塞休，还是背叛手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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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呼扇着膜翅，在一片茂盛森林边缘的空地降落，已有飞行经验的手塚披了厚斗篷防寒，但真飞起来风那么烈，斗篷也没多大用，幸亏迹部是火龙，本身就发热，否则手塚认为自己每次飞完一定是冻成棍的。
从保暖问题回神，手塚跳下迹部的脊背，环顾四周：
这地方意外的不是什么荒山野岭，林边大片的草地，滩涂，辽阔的湖，一尊石桥连着湖心岛上一……座城堡？？
而且城堡明显有人住，不，不光有人，那些人见到龙非但不怕，还挺高兴？？
“本大爷之前买的。”变回人的迹部得意地说。
“你……买的？”
“这么讲，本大爷没身份，有钱，我出钱，以……”迹部爽朗地一指骑马朝他们奔来的某人，“桦地的名义买的。”
被迹部称为“桦地”的壮实大个子，翻身下马后，对二人行完礼，便默默为迹部披上所带的斗篷。
难怪迹部说不用带衣服……
待迹部脱离一丝不挂，桦地之后的一小群人才“适时”抵达。
他们都是意气风发的青年男子，更年少的几个对迹部保有礼貌，其余则调侃玩笑得与损友一般，但所有人对手塚都相当尊敬。
“喂喂喂，凭什么，就因为他是贵族又有官位？”迹部半真半假地不满。
短发的名叫“宍户”的人，替手塚给了迹部个大白眼：
“首先，当官的贵族一大堆，可大陆人谁不知道‘塞休的手塚’？其次，手塚大人是客，待客之道懂吗？最后，城堡里招女仆了，迹部你进马车把衣服穿好。”
不等迹部手塚反应，另个墨蓝长发的眼镜男子，称作“忍足”的，招呼俩人上马车：
“后厨和洗涤而已，迹部你小心点总没错。”
于是转眼，手塚便坐在马车里陪迹部嘟嘟囔囔地穿衣服。
“你之前认识的他们？”手塚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他尽量压下不作表露，“所以这实质上是你的地盘？”
“对。”
迹部费劲地套完靴子，开始不耐烦地戴手套。
“桦地最早认识的，我变化的时候他看见了，后面路上，我跟人打了一架，认识了其他的，有意思的家伙～”
“……他们的身份？”
“各式各样吧，要么没家业，要么没资格继承家业，要么懒得继承家业，不然哪能到处闲晃，哦用你们话说，‘游历’。”
“那这儿？”
“原本的领主老死了，唯一的继承人花天酒地欠钱太多，又不想呆在这蛮荒地界，忍足他们说我既然想在大陆有落脚地，干脆买下来。”
手塚抿了抿嘴，撩开精致的薄纱窗帘，宏伟古旧的城堡已近在咫尺：
“你倒不怕他们骗你。”
厚唇吻上耳际，唇主人轻轻笑道：
“所以带你来帮本大爷瞧瞧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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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换了新主人，城堡内部尚处在大换血的阶段，迹部不满意的旧物还没全清理转卖，迹部中意的新物也没全布置开，然而仅凭初现的端倪，手塚已经能预见这地方在不久的将来，会跟龙岛山洞一般“华丽”得让人难以直视。
忙碌的仆役们不管这，新进的女仆们扎堆在门边花痴迹部（和手塚），负责经营打理的忍足他们，则将希望全寄托在手塚身上。
迹部捏着羽毛笔，在备选图册里勾选要买的物品，忍足几个拼命朝手塚使眼色，手塚难以推脱，而且他也确实对迹部选中的款式阵阵心悸，便假装随意地插入几句的评论，迹部还真被他带跑几次，总算选了些“正常点”的东西。
忍足他们暗地对自己感激不尽的模样，让手塚觉得……迹部是没选错人。
“你别担心，本大爷连这湖、林子、周围的佃农田地都买了，不会坐吃山空的。”
迹部一进房间就脱衣卸裤，扒光自个儿才舒服地倒进他的立柱大床。
手塚对这床的尺寸之大用料之贵，雕饰之繁复床具之高级花色之炫目，已无法做出评论，他决定要抽空认真掂量迹部步入“人的社会”利弊哪边更多。
“忍足宍户他们在这儿各展所长是好，但你的身份早晚引麻烦。”
手塚坐上床。
“原本我拿钱试试玩玩而已，他们能弄得好我送他们无妨。”迹部像很为他的队伍自豪，随即又轻蔑地撇嘴，“不过今天本大爷确信，不彻底搞定大陆那帮上位者，本大爷呆龙岛蹲禁闭也不会安生。”
手塚不知该回他什么。
迹部撑起身，欲言又止，苍蓝双眼担忧地注视侧头不语的手塚。
“没有退路。”
手塚叹息。
“自你被我暴露在世人面前，你就没有退路。而我不将你屠杀，成为‘屠龙者’，我也没有退路。我总希望避免两败俱伤，能两全则两全，但这是自欺欺人。”
迹部闻言恼怒地掰正手塚肩膀：“那本大爷该在龙岛关一辈子，隔三差五化龙难受得想死？或者你该昧着你的良心，为了你的‘大陆’捅死本大爷，然后昧着良心当‘屠龙者’？”
“当然不是！”
迹部话赶话地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剑眉一拧，又硬咽了下去。
厚重的房门砰地关上，手塚直愣愣地瞪着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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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手塚大人吵架也别这样光着乱晃啊。”宍户听见动静急急赶来，他示意身旁的白发青年把斗篷给迹部披上。
“总有办法能解决的，我们绝对站在您跟手塚大人这边！”名叫“凤”的白发青年劝解。
“嘁，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跟本大爷一边！”
迹部口不择言地怒道。
生怕手塚听见的宍户，赶紧把迹部拖入最近的房间，叫凤赶走围观仆役。
“我跟你说哦，”宍户给迹部倒了杯麦酒，迹部怄气地不接，宍户索性自己灌了，“你跟手塚大人闹掰，佃农绝对跑路，他们可是相信你跟手塚大人是真爱，不会去抓他们的女儿烧，才愿意留下的。”
随后关门进屋的凤，抽搐地想这种时候宍户前辈讲什么佃农……
“你有本事跟手塚说，本大爷佃农跑了全是他的错。”迹部果然没好气地甩宍户一枚眼刀。
“你觉得他不会当真？”
迹部僵了一下，扶额。
诶迹部大人还真冷静了？——凤不由得佩服宍户。
“最该俩人好好商量的时候，你跟他吵的什么架。”宍户背着迹部朝凤比划比划，凤了然地悄悄离开。
“他那是商量的样吗？本大爷跟他商量什么？跟他抢谁错的多？”
迹部赖躺椅上抱怨，其中的心疼与自责，令宍户也不好受。
“听说‘塞休的冰山’每天都写反省日记，你的手塚大人就是那性格，你第一天认识他？”
“怎么你们大陆人一个个对手塚都那么熟？啊嗯？”
“哈，手塚大人是多少人的偶像呐，另外，想打败他的人能组军队的。嗯你日后在大陆活跃开，绝对也是一传说，花痴你的女士么肯定能组军队。”
“你这是夸？”
宍户闷笑得抖抖，见该来的人已来，便与凤帮忙把门从外面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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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不必回头也知来人是手塚。
摆给宍户凤的“吵架理由”不全是假，迹部甚至觉得这借口曲折地切中要害——手塚认为自己害了他，他则认为自己害了手塚。
不论手塚多么忠于他的大陆，只要与他相交的“龙”存在于世，大陆便不再完全相信他，哪怕手塚愿意付出一切的塞休。
“你知道你的致命弱点，比白石更笃定。”
迹部脊背一凉。
手塚像被魔法抽没了全部的纠结沮丧，“塞休冰山”的气势重回，他面无表情地挤走迹部的脚，坐进沙发。
“当初我问你，你说不清楚，是在撒谎，而刚才你想告诉我实情，对么。”手塚的语气并非发问，却也听不出波澜，“让我拿这作为筹码自保？或者希望我该杀你的时候能杀你？”
裹紧斗篷，迹部自嘲地笑笑：
“搞不好你知道之后负担变大呢，本大爷该先征求你意见，你想不想知道？”
“我当然想知道，我必须知道。”
手塚琥珀色的眼不容置疑地盯着他，绝大部分人会在这凛然的迫力下瑟缩，而迹部与他四目相接片刻，却愈发凶狠地与他对瞪。
“本大爷轮不着你保护！”
“这由不得你。”
“你自保都难你还保我！？”
“谁说我自保都难？”
“你……！”迹部眨眨蓝眼，“你有办法了？”
手塚没立刻答，反而颇有耐心地环顾这装潢奢华的房间，貌似在评判哪些东西是原来的，哪些是迹部后置的。
“你倒快讲啊！”
迹部噌地弹起拽着手塚手臂，蓝眼急得发亮，激动的情绪造成体温上升，隔着两层衣料手塚也能感觉到这热度——最后的犹豫不在。
手塚抿了抿薄唇。
“其实办法是你出的。”
“啊？”
“固守原位破不了死局，”手塚坚定地握住臂上迹部的手，一字一顿道，“我们‘移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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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手塚大人的男神地位：参看POT原作系列里的手塚……不过手塚大人身不由己，总有事要在阴影里做，所以他自认担不起当光明面的代表。
2.手塚大人每天写反省日记：参看POT官方公式书，手塚每天写日记，反省一日得失什么的……
3.手塚大人的对手多得可以组队，迹部女性支持者多得可以组队：参看POT原作系列……
迹部买城堡，化用自POT剧场2，少爷家在英国买的城堡，从名字到的布置都是惹人吐槽的。不过手塚大人教的好，龙少爷除了城堡还知道买下领地内的生产资源。加上桦地忍足宍户上线，这块地方其实就是“冰帝”了，但冰帝的日文发音转化音译很纠结，而且迹部的身份也决定了这块领地不可能做大（做大就要被其他国家视作威胁灭了），因此大家不用寄予厚望，那儿就是迹部在大陆的一处产业而已，还是挂在桦地名下的==
手塚大人解决“死局”的思路，不知道有人看出来没，还是蛮明显的吧2333
下一次更正篇肯定就完结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哪时候能更，囧
无论如何再说一声：
迹部少爷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