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軍從之官官相纏 — 僵持

正文 軍從之官官相纏 — 僵持

连槿白知道这纠察军兵先前针对他只是想藉由刁难来使点绊子给那只兰,这很正常且主使是他,应付便是。

可这又好死不死的点到他身後的殿下,这要是说刁难也就算了,万一还真要揭开面容,他们都不用跑了。

顺着连副官的目光望去,相比连槿白,寒霂却只是缓缓抬起了眼皮。

殿下旁的伊推朝他瞥了一眼,又将焦点移回了现场。

连槿白按下心中不顺扯出了个笑,“这位大哥,你一下让一下不让的,我们还得依贵国之王之令找回公主殿下呢。”

那位纠察军兵瞥了他一眼,却是毫不在乎的模样,“王上给你们下了令也同样给我们下了令严查出关处,我只不过是恪守职位查办。”

“什麽严查能让你指着那只兰的副官说是个女人啊?”一旁的伊推不悦皱眉,“这严查不老实。”

话一出,後方属那只兰的军兵也跟着低声附和。

寒霂稍稍拨转马头,驾马从容而来。他停驻在那纠察军兵旁俯视道,“我的军兵,又有何问题?”

对方一副「怎麽又是你」的表情,不过想想也对,哪个军官千里迢迢而来身旁不是一班群群人马。细细一算,这班还算少了些。

“并不是什麽问题,只不过是例行检查。”

“说直白些,不过就是找碴嘛。”韩淮风後方的子容笑道,“这是不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我们私藏了殿下啊?”

那只兰的军队里,适时传来几声不满。连槿白哭笑不得,本该是他们被为难此时却颠倒了过来,又因全员配合的天衣无缝还害得对方骑虎难下。

而的确这几句话惹得那纠察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瞥见那笑容涔人的青年趴上了马头,正对着他笑眯眯的看。

其余纠察成员见苗头不对纷纷赶了过来想为同伴助势,奈何也说不出什麽只能瞪着马只上的那只兰军兵。

一来一往两方瞪出了火药味。连槿白想上前不料却被拨回马头的寒霂无声示意,而连副官从中读出了不必插手的意思。

淡发男人困惑,却是在下一秒听见了一陌生的嗓音传了过来。

“做什麽做什麽!这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人群刹时散了开来,两人影驾着马匹稳稳而来。连副官定神一看,只见其一为身着南方众国花袍、气质出众的长发男子,正是先前为接使的楘云依。而另一位虽也身着相同服饰,却是在外头包了层玄色铠甲,看那行头也似是领导阶级之人,但连槿白却不认得。

“这纠察纠的这麽乱是干什麽!一个严查还办不好!”吼出声的人正是楘云依身旁的那位。他那极为惊天动地的吼声令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连方才朝那只兰军兵找碴的纠察成员一个个都赶紧低着头,完全不见方才瞪人的气势。

楘云依看了看纠察军兵,也看了看在马只上面容从容的寒霂。催动马匹,男人至寒上官面前抱了礼,“方才是我方失礼了,对不住。”

暗发男人不动声色的挑眉开口,“让那批军兵带回去好好训诫吧,不实怀疑、羞辱我家副官,殿下,到底还是管束不妥。”

那声殿下令其余军兵一脸惊奇,心中有底的连槿白抽了抽眼角。他怎麽觉得这声殿下唤的太过直白了些。

毕竟楘云依未带动符合真实身分的阵仗,想必这殿下行事就如他接待他国的特使职位般,无法张扬。

楘云依并无被揭穿时该有的慌张,他笑了笑只是朝後扬声道,“放行吧。”

不同於众国之王,那殿下的笑虽较为温和。但毕竟为父子五官还是极为相似,尤其是那双赤色的眸。

那待在原地的纠察军兵似是还未行察而觉得不妥,却是被那後来的男人冷冷瞪了一眼。

“让你放行就放行,罗唆什麽!”

“孤羢,”楘云依朝那男人摇了摇头,语调无奈,“不必那麽大声。”

名为孤羢的男人恭敬的对他抱了一礼,而楘云依只是倾身温和道,“齐三,没关系的,我能担保他们没问题。那只兰身负重任,理应当以他们为优先放行。”

齐三还想说什麽,到头只是闭了口。他朝围过来的纠察军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依照楘云依的指令。

出关门闸全开,前方一毫无尽头的黄沙路途。寒霂率先驾马,後方那只兰全数跟上。

连槿白跟上的同时却瞥见楘云依吩咐孤羢什麽,那将军骑着马便开始指挥着後方的纠察军部。

“寒霂!”

楘云依朝他们吼声的同时,那只兰的军兵差点连人带马的摔了一大跟头,纷纷拉停了马只才堪堪稳住。

“搞什麽!”子容回头低声碎念一句。

伊推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虽然军长也因那位殿下直称上官名字而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前头的寒霂和连槿白还比较平静些,只是双双勒马回首,一同疑惑偏头。

那身着花袍的高挑男子独自驾马而来,楘云依堪堪勒住速度过快的马匹,男人微微喘了好一会儿,而後朝他俩慎重开口。

“殿下,就麻烦你们了。”

“..!!”

後方军兵队形刹时更乱了些。

连副官张了张口,最後却阖上了嘴,只是以带有怀疑的神色盯着对方。

那南方众国的殿下朝寒霂抱礼,“我父王,给您困扰了。”

“...”

寒霂未动,只是缓缓的眨了下双眼。

军队中的殿下朝楘云依望去,那唯一露出的琉璃紫红瞳载满不明白。

“我知道父王这麽做很过分。”男子开口。

“的确很过分。”暗发男人顺着他的话道。

楘云依小幅度的勾了勾唇。

“其实现在和您这麽说也无事於补。”对方显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当然父王本身也有私心,可还是有被授命的成分在。”

“你这是在为他开脱?”上官眯起双眼。

“唔,并没有。”

“南方众国为商业兴盛之帝国,为何要被授命?”男人蹙起了眉,“又是被谁授命?”

可楘云依只是歉意的笑了笑,长发男子摇了摇头,“抱歉,父王的事,我这个做儿臣的,真的知道的不多。”

连槿白悄悄和後方的殿下交换了个眼神,刚整完队伍的伊推靠了过来,在他俩间探头探脑。

寒上官在和殿下对视片刻後,打破沉默的开了口,语调微低。

“也罢。”男人应答。

“某些事,也希望殿下手足别伸得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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