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犬夜叉-殺籬】西界戀曲 — 第一章.陰錯陽差(四)

正文 【犬夜叉-殺籬】西界戀曲 — 第一章.陰錯陽差(四)

「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吗?」阿篱手上捧着一株株的草药,地念儿正教着功效为何、如何使用。草药已采取完毕,地念儿母亲认为救人要紧,就别在这儿多停留了。

「这些草药我可以交给杀生丸带回去,我能够留下来的!要不然就这样白拿,我很不好意思的……」

「小姑娘无须感到愧疚,之後常回来看我们母子俩便好。」

「是啊阿篱姑娘,你妹妹还在受着苦,还是赶紧回去吧。」

「谢谢你们……有机会一定再来拜访!那我走了!」

「等等!阿篱姑娘!」地念儿唤住正要转身离去的阿篱。「我现在才看到你的手伤,没事吧?我马上研磨草药为你包紮,请你等等。」

「这伤不要紧啦!现在已经不痛了,我回去再用你们的草药敷上便是。」阿篱低头看了看被蜃魔扮成的犬夜叉所伤的手臂,笑笑。其实痛得很,但她明白杀生丸已归心似箭,一定想快些回到小铃身旁照顾她吧。

向地念儿母子俩挥手道别,她跑向杀生丸的身边,主动抱住了他还未放下的毛皮,「我们回去吧!杀生丸!」

「女人。」

「嗯?」

「你不觉得你离我太近了些?」金眸瞥向毛皮,毛皮尚未放下,他们俩的距离有些靠近,好似阿篱快趴上他的背一样。

「……是是是,我会离你远远的。」阿篱有些尴尬,同时又觉得杀生丸很小气。噘着小嘴,无奈地等到杀生丸将毛皮放下後才抱上毛皮。

×××

回到村庄已是早上,阿篱马上进屋进行捣药、包紮的动作,并施着灵力净化小铃伤口所散出的微弱瘴气。退热的毛巾一条又换了一条,阿篱摸上小铃额头,好险已经退烧,阿篱这才松懈下来。

「邪见,能麻烦你再去打一盆水过来吗?」

「什麽!我已经去了无数趟,腿都累死……没事!我马上去!」被不知道从哪传出的杀气一惊,邪见又马上抱着面盆冲出门一刻不敢留。

「他是怎麽了?」阿篱觉得邪见突变的态度有些奇怪。拭去额上的汗,阿篱伸起大懒腰来,「终於处理完毕!小铃,你要快点醒来哟!」她轻抚小铃头发,眼神无比温柔。

忽然小铃小手动了动,紧闭的双眼也有了动静,她缓缓睁开眼睛,像是在适应久违的光明。「阿篱姐姐……杀生丸大人……」因为刚苏醒的关系,她声音相当微弱。

「小铃!」阿篱欣喜,眼眶差点就落了泪。「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阿篱姐姐……」

杀生丸走到小铃身旁,单膝跪下抚着小铃的脸庞。

「还疼吗?」

「不疼,杀生丸大人。草药凉凉得很舒服、阿篱姐姐的手暖暖得也很舒服……杀生丸大人的手也很温暖喔……」

「没事就好。」

阿篱看着身旁的杀生丸那副冰冷的扑克脸,在小铃面前似乎温和了些。杀生丸现在肯定很高兴吧?她微笑看着杀生丸与小铃,小铃肯定也很想念杀生丸。

「小铃,你身体还很虚弱,多睡一会儿吧!多补充睡眠,伤才会好得快。」阿篱说。

「嗯……」小铃闭上双眼,没多久又睡去。杀生丸大掌离开她的脸庞,阿篱如母亲般温柔地将手覆上小铃的头来回轻抚,像是在哄她能够安稳入睡。

「女人。」

「我叫阿篱。」

「女人,你的手。」

「怎麽?难道又要嫌我靠小铃太近了?」

杀生丸没说话,阿篱朝他眼神位置看去,原来他是指她手臂的伤,伤口又开始渗血,制服上的鲜红又多了一些。

「对喔!果然忙起来就忘了疼。」阿篱撕下制服的手臂处布料准备替自己包紮。

杀生丸看着她早已破烂不堪的制服,上衣下摆先前拿来包紮小铃,采药时裙子又被勾破几处,现在又要包紮自己,白皙肌肤曝露外头,难道这女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他并不知道阿篱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在现代要比穿少的一个比一个还夸张!

「女人。」

「我叫阿篱啦!」

「外头有人血的味道。」

阿篱连忙放下手边动作,冲出门外查看状况,只见村长搀扶着一个浑身是血早已昏厥的男人朝屋子走来,她急奔上前关心状况并帮助村长一起搀扶男人回屋。

那是留着一头红发的俊俏男人,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骇人伤口看得令人怵目惊心。将他安置好後,阿篱又是手忙脚乱地开始包紮动作。

「他是我的孙子……」

「村长奶奶的孙子?」

「近期战乱频繁,我们村子里的年轻男人全被派去上战场,他也不例外。刚刚我去外头想采些果子回来,就看到他全身是血地倒在田边……一定是在战场上所伤的!听闻前些天的战役死了不少人,这孩子还能活着回来实在是奇蹟啊!」

「村长奶奶别担心,地念儿的草药治癒神速,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阿篱将研磨好的草药涂上伤口,而自己手上也沾满腥红人血。

木门传来叩叩声响,村长开门看到一个又一个面色忧愁的村人。

「有什麽事吗?」村长问。

「我们刚刚看见那位小姑娘抱着地念儿的草药回来……不晓得能不能跟她要一些……我孩子正发着高烧……」

「我孩子也是……我走去离村子最近的其他村落寻大夫,寻是寻到了,可我们根本没钱看!若再不治疗……我孩子会死的!」

「我丈夫有着旧伤,最近因为摔跤伤口复发,现在流着脓……我怕他的伤口再这样恶化,恐怕……」

村长面有难色,她认为阿篱她们毕竟是外人,千里迢迢将草药带回来是为了救治小铃,拿草药拯救她孙子已经很感激了,怎还能拜托他们将草药分给这些村人呢?还在苦思着如何应对这些难过的村人们,阿篱已抱着草药从小屋走出。

她分给每个村人些许草药,并热心地讲解如何使用以及其功效。村人拿着草药便是不断哭着向阿篱鞠躬道谢,对他们来说这样的女孩就像仙女下凡般是来拯救苦难者们的。

「阿篱姑娘,草药……」村长感到愧疚不已,却也相当感谢。

「我已经把小铃所需要的份、您孙子所需要的份都分出来了!反正地念儿多给了我很多草药,刚好能帮助村人们我们也很高兴!」

「谢谢你……」

杀生丸只觉得这女人愚蠢无比。

草药全分出去了,却没为自己伤口打算,那些陌生人就那样重要?只想着帮助别人却完全不为自己想一点,这女人实在是善良过了头了!

×××

夜晚,阿篱走至小溪边清洗沾满鲜血的双手,鲜红随着水流漂走,她的双手逐渐变得乾净。她捞起水洒向自己脸庞,沁凉的感觉让她觉得舒畅许多,这三天经历了战斗、采药、救治病患,她疲惫到似乎只要一闭眼就能马上睡去。不过她还不能放心休息,得随时观察病患的状况才行。

她看着水中映着的自己,左边伤口的血已经不流了,鼓起勇气把水洒向伤口清洗,一个吃痛不禁喊了出声。「痛!痛死我了……」

拿出口袋的布条有些吃力的包紮,毕竟只有一只手能用,手牙并用地总算是包紮完成。她望着疼痛的伤口,再看向水中狼狈的自己,一阵委屈袭来,她开始忍不住哭泣。

「笨蛋……为什麽没有一起过来嘛!那样未知的世界、那麽多的伤口跟鲜血,为什麽放我一个人面对……笨蛋、笨蛋……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阿篱不断抹去泪珠,可泪珠还是一直掉下来无法拭去。

「我好想你……犬夜叉。」

×××

站在不远处的杀生丸将所有画面全收入眼底。

因为受不了人血的刺鼻味道便出来走走,不久便看到阿篱走向小溪,原本想直接甩头往另一个方向走,看见阿篱压着手臂伤口的模样,念头一转便跟在阿篱身後来到了附近,接着便是将阿篱的一切动作观察无遗。

看到阿篱吃痛的模样觉得这女人根本自己活该,谁让她不先治疗自己的?可当看到阿篱开始哭泣,杀生丸心底有股莫名情绪开始升起。这几天他所看见的阿篱都是充满活力、没有畏惧的,那样灿烂的笑容、那样坚强的神情,难道都是为了不让旁人担心而硬撑着的?原来她心底是如此害怕这个世界。

「我好想你……犬夜叉。」

又是那讨厌半妖的名字,一个连小小蜃魔都打败不了的废物。

为何要想念无法保护自己的半妖?如果不是他赶上,她和小铃早已死在蜃魔手上了。

杀生丸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

阿篱停止哭泣,拍拍自己的脸蛋为自己加油打气,她不能将如此脆弱的一面让别人看到!要打起精神来!收拾好情绪,阿篱离开了溪边。

回小屋的路上有座花田,阿篱走着走着看见那花田种着美丽的白色花朵,便被吸引过去。她踏入花田摘起几枝花朵,想着摘回去让花朵的芬香能冲淡一些血腥味,那男人的伤口实在太多也太严重了。

花田中有块大石,阿篱往那看去,有几丝银白在大石後头飘动。她走向大石往後探去,是正倚着大石闭目休息的杀生丸,风吹起了他的银白长发,偶尔调皮地遮住杀生丸俊俏的脸庞。

「睡着了吗?」

阿篱俯下身蹲在杀生丸面前,好像从没这样好好看过杀生丸呢。平常怎麽可能会有这种机会观察他,有时光只是对话,杀生丸那能杀死人的金眸就让她如履薄冰般想尽快逃离,何况是这样一直看着他的脸。

杀生丸长得真的好俊美啊!西洋有个睡美人的故事,那她眼前的应该就是睡王子了!眼前男人冷艳高雅,与犬夜叉略显稚气的脸蛋不同,杀生丸的眼睛狭长,鼻梁高挺,额头中央的弯月及脸颊两侧的妖纹像是美丽图腾般衬出杀生丸棱角分明的五官,还有,那迷人的薄唇……

「啧!帅是帅,但帅有什麽用啊?」阿篱指着杀生丸的唇,「像座冰山似的!骄傲自大又不爱甩人,尤其是这张嘴,要你开个口怎麽那麽难……咦?」

突然被一道强劲力量握住她那指着杀生丸嘴唇的手,她重心一个不稳便跌入了杀生丸的双腿之间,鼻尖差点凑上她刚才觉得高挺的鼻梁,那双大眼睛面对的是那狭长的金眸,俊俏优雅的脸庞就这样在她面前放大了好几倍。

「女人,你在做什麽?」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噗通噗通──

阿篱的心跳不自觉加速,声音大得她能清晰听见。

徐风扬起白色花瓣洒落於身,他们两人此刻的距离,不过几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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