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忽然被打开───
「你们两个是在强奸墙壁呀!?吵死了。」鬼看着怪异的我们吼着。
「喂,南门昊宇,快来帮我把这白痴路痴给扳开!」神猛力再向後撞。
他想杀了我不成!
鬼犹豫了一下。
再思考一下。
将门缓缓关上,避免丑态吓坏客人。
「喂,乔宇萌,你撞墙不会痛吗?」
「呜啊!嘟唔……唔!」我的意思是说:废话!当然痛!
「……」
「喂!你干嘛问她会不会痛!?不会问我吗?」神喊。
「喔,你会不会痛?」鬼无奈下,意思意思的问。
「废话!被咬当然会痛!难道你会说很爽嘛!」
哪有叫别人问,又说别人废话的啊……
鬼眼神里隐约有着想把这欠扁的家伙给做掉的想法。
「喂!南门昊宇,我肩膀快被她给咬断了!」
鬼想了一下,才开口道:「你知道一直咬着别人,他身上的细菌都会从你嘴进入身体吗?」
什麽!?
他身上的细菌会从我嘴进入身体!?
「啊───」我睁大双眼,跳下他身:「呸、呸、呸───」恶心死了!
「白痴路痴你终於肯下来了啊!」神吃痛的摸着左肩。
「鬼,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细菌会到我身体里!?」我揪紧鬼那不成制服的制服。
「你猜呀?」鬼邪恶的笑一下。
「能有我的细菌也不错不是吗?」神嘲弄着。
「不错你个头,我的身体会因此烂掉的!」
「你担心个什麽啊!我都没说我肩膀烂掉了!」神走近鬼,将背往鬼靠过去:「喂,帮我看一下我肩膀有没有少块肉?」
「……」我怎麽可能咬掉他的肉啊!
鬼看了看他的左肩,「没事,少了一小块而已,不碍事。」
「什麽!?」我跟着神大叫。
至於我为什麽要大叫,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很自然的叫出来了。
「白痴路痴!你死定了!」神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
「哇啊!一定是鬼乱说的啦!」
「不、不然我帮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根本就没吃下去呀!怎麽可能被我啃掉嘛!
「给你看!我看你是对我身体有兴趣吧!刚刚咬我就算了,还强抱我!」
就在他说完的时候───
阿妃、白紫、垒、庭、云哥全数冲进来!想来是被刚才猛烈的撞墙声给引过来的。
「谁强暴你!?」大夥疑惑的问。
「她!」神愤怒的将我推向他们。
「不是这样的啦!」我猛烈摇手。
他们一定都以为这个「强抱」是那个「强暴」啦!啊───这该怎麽解释啊!
「此强抱非彼强暴!」我慌乱的说,反正真相就是这样咩。
「强暴都还不是一样!」庭说。
「吼,鬼你来帮我解释啦!神都是你乱讲一大堆的。」我拉着鬼时,还不忘责怪神。
「怎麽解释?」
我晕了我,他堂堂一个第一男校的学生居然连个解释都不会,是想气死我不成。
「就把你所看到的讲出来就好了!」这样总能证明我没「强暴」他了吧!
大夥封口睁眼地等待鬼解释。
鬼双手插口袋。「我一进来就看到乔宇萌像只无尾熊似的抱着路以岚,而且还───咬着他的左肩。」
「没错没错!」我笑的开怀一直猛点头。
「SM!?」
「对对对!───欸?不对不对!」我连忙否认。
搞什麽鬼呀!从强暴跑到SM去了!
「你爬到他身上咬还不叫SM!那叫什麽!?」死阿妃大声说着。
这死没同学爱的朋友,见色忘友,鬼说什麽她都对了。
「乔宇萌你比我还猛耶。」庭夸赞着。
厚吼,我的清白我的清白……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看我去跳瀑布净身算了!
我哀怨的看着鬼。
「是你自己要我把我所看到的全都说出来的。」鬼提醒我。
「……」我、我快气到七孔流血了。
「白痴路痴!」神咆啸。
造孽呀我……
「啊───你干嘛捏我耳朵啊!」我的脑儿往左下垂,右耳被神捏的发红。
可恶呀!我气着皱脸,用指甲刮着他的左手臂,这个情况真像个精神病患用着长长尖尖的指甲疯狂刮着医疗人员。
他怎麽都不怕痛啊!啊,对了,我昨天把指甲剪掉了……真是欲哭无泪,我到底做错了什麽。
「全都给我让开。」神捏着我可怜的耳朵向外走。
「啊、啊、啊───路以岚会痛啊!」我痛到直呼他本名。
「我不会痛啊。」神毫无良心的说。
「你这没良心的!快放开我!」
大夥站出奉送老大的队形,开路给神和一个被捏耳的疯婆子,他们脸上都摆着「我救不了你」的表情。
呜呜……为什麽没人来救我啊,我发誓我没强暴他也没啃掉他肉啊。
「这次你又想干嘛了……?」我不安的发问。
丢脸死了……所有的客人都在看着我们,以极其怪异的眼光盯着,有人的酒杯顷斜,酒垂流至地,原在谈天的客人,都静默的看这几秒走来的闹剧。
「要干嘛呀……」神转过头来给我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全身的毛吓的竖起,他干嘛那样笑啊!简直是在笑着跟我说「地狱到了」,要是这种时候念经有效的话,千万遍我也念。
他将我拉入吧台後的厨房里,我盯着瓦斯炉,又盯向烤箱,这次要搞什麽了?想用烤箱烤我呀!
「你下手不会太狠吧?别烤我……」我逃脱他的捏耳恶行,哀求的拉着他的手臂。
「……」
「不然、不然───我的左肩给你咬好了!来呀来呀!」我将左肩挪向他,准备给他啃。
「……」
「快呀!给你咬啊!」
「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什麽啊?」
「啊?什麽!?」我停下刚刚的白痴举动,睁大双眼的看他。
「我干嘛非咬你不可!?你当我跟你一样需要磨牙嘛!」
「啊!?」这臭家伙把我当老鼠呀!
「白痴。」
「要不然你想要做什麽嘛!想烤是不是!还想炸我呀!想清蒸我也奉陪!来呀来呀,我才不怕呢!」我撑起胸膛。
「真的可以吗?」神笑着说。
「什麽?」我呆着了,下巴也跟着我呆到收不起来,嘴就维持着含鸡蛋的嘴型呆着。
「我真的可以烤你、炸你、清蒸你吗?」
「呵呵───不,刚刚只是说笑,别认真……」
「那你就给我闭上嘴,乖乖的给我洗这些杯子和盘子!」
洗杯子和盘子!?他对我太好了吧!我原本以为他会对我做些更恐怖的事。
「呶,你把这些全部都洗完。」神指着杯盘。
全部呀!我瞧瞧。
「……」
下巴掉了……
眼球转一圈了……
「记得,全部!」神命令完,拨开帘子回吧台。
我、我的下巴……快跟警卫伯伯一样了……收不回来……
洗这些害我掉下巴又看了就想踹的两大脚的杯盘,其实不用多久时间,但去的客人少,来的客人多,有的女客人来了许久都未离开,不是被垒和庭哄得服服贴贴,就是被吧台那三位的魅力让人不舍离去。
阿妃红着脸,将炸好的薯条放进盘中,我无奈地看着,唉,又要多一个盘了。
「鬼那调酒的样子实在是帅的没话说,我刚刚问了,他的调酒技术是跟云哥学来的,吧台那三人一起来个花式调酒,肯定要卖个门票才行。」阿妃赞叹着。
我被神命令待在这,根本没机会离开,连他们拿杯的样子我都没看到咧。
白紫接过薯条盘,又偷吃了一根,再拿根来喂我,阿妃就免了,她每炸一盘就替客人们试吃一次。
「宇萌你跟阿妃也会花式调酒吗?」白紫问。
「会一些。」因为科系的关系,这基本功多少会点。
「每次甩一甩,我老找不到雪克杯。」阿妃叹。
我失笑,前几天专科课,那雪克杯就这麽掉在刺蝟头上,那精心用的发型就这麽没了。
「想要学花式呀,那你们可以跟云哥和神学学,他们技术可美了。」白紫赞叹。
神的花式调酒我至今还没见识过,可他的花式拳脚道有见过几回。
此时,厨房连接吧台的帘被掀起。
「真不好意思,你们才第一次来就让你们帮忙。」云哥低着头表达谢意。
「没关系啦,谁叫我们误交损友……让他给你添大麻烦。」我挥着满是泡沫的手。
「不用不好意思啦,你也请我吃了不少东西。」阿妃说着又往嘴里塞薯条。
「现在也都十点多了,你们就先回去吧,免得家里的人担心。」
「你们等等,我叫人送你们回去。」白紫端起薯条盘要去送餐。
云哥从口袋拿出两张千元,递在我跟阿妃面前:「收着吧,也不知道这样拖着你们有没有耽误到你们的行程。」
「不不不,我们今天也没什麽行程,收回去吧,我们只是单纯帮忙而已。」阿妃推开云哥的手。
两张千元未免也太多,这时薪就变两百了!
「你们不收我怎麽好意思。」
「云哥啊,我们收了我们才不好意思,以後我们还哪敢来。」我说。
「是啊,你再要我们拿,以後我们就不来了。」阿妃插腰说。
云哥搔搔头,拿我们没办法只好将钱收回,再一次展露迷人的笑容跟我们道谢。
帘再度掀起,庭跨步进来:「终於脱身了。」他无力的驼着背。
「你的嫔妃们愿意让你回来啦?」云哥捉弄问。
「朕需回宫调养身心……」庭配合的说,我们被他的回话逗笑。
「辛苦你啦。」云哥谢道。
「说,谁要回家,我想立马出去透透气。」庭摇晃着身。
「你们两同路吗?」云哥看着我们问。
「我是搭公车,她是捷运。」阿妃应。
这样庭要不同路送人也麻烦,我还是跟阿妃同搭公车较方便。
庭看向身後,又掀起帘:「奇怪,垒去哪了,他不也要来送人吗?」
云哥跟着凑去看。
「看来是被埋的无法抽离。」云哥看着外头的状况道。
听着云哥的话,我能想像外面的状况有多热闹。
「那庭你先送阿妃回去吧。」云哥对着庭说。
「走吧毕卡索───噢!」原笑得开心的庭,遭阿妃迅雷不及掩耳的踏下猛烈的一脚。
我看着那力道,身体一缩,痛惨了……庭的不知悔改,希望面临这一脚会有所改进。
正当我同情着庭,云哥往外唤:
「神你先别忙,送宇萌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