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家吧。」顾翰宇对他说。
「才不要。」徐柏昊像小屁孩般还在闹别扭。
「那怎麽办？」
「要不，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吧。」
反正明天就要回大楼，只要去顾翰宇家过一晚上，明天下午再找个机会回家取下东西就好了。
「唉，好吧。」
顾翰宇有点无奈地答应，把车座垫下另一个头盔扔给了他，见这大冷天的徐柏昊竟没穿外套，又脱下了自的大衣披到他身上。
「干嘛？」
「我热。」
车一前驶，把手撑在後座的徐柏昊整个人往後仰，吓得他马上抓紧前面的人，他感觉顾翰宇被他突然一抓，身体哆嗦了一下，也不知是冷还是怕痒还是怎样。
「能先吃饭吗？我还没吃晚饭。」徐柏昊说。
「嗯。」
「不过你妈手艺真的很一般，我们还是在外面吃吧。」
要说顾翰宇唯一输他的地方，就是膳食了吧，顾妈妈那黑暗料理是要赌上生命的程度，上次一试真的令他毕生难忘，她居然能把端午节吃剩的粽子跟蕃茄搭配一起煮，他真的很惊讶顾翰宇是如何能安然无恙地长大。
「真麻烦。」
「还有我没带钱，你请吧。」
「……」
顾翰宇真的无语，这家伙真的啥都没想就直接冲了出门，电话、钱包没带，就只拿了个耳机，是想当保暖耳罩吗？也不多知道套件衣服。
他们又开始了一路的打打闹闹。（⚠︎行车时请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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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妈感觉你这半年开心了很多。」
顾翰宇带着麻烦鬼回家，顾妈妈看出他难掩的笑意。
「哪有。」
那晚，徐柏昊本想在沙发将就一下就好，但在顾妈妈和顾翰宇的盛情下，他半推半就地睡到了顾翰宇的床上，而顾翰宇则在旁边打地铺。
顾翰宇本想像在宿舍般，给怕黑的他留一盏小夜灯，徐柏昊却主动把它关上，他好像没那麽怕黑了，而且他知道身边有人在。
徐柏昊有点睡不着，又睁开了眼睛，发现顾翰宇也还没睡，双眼还在盯着自己看。
徐柏昊把身体躺平，避开了对上的视线，又想起了什麽。
「校门口那次，对不起。」
「那些都不是真心话吧。」顾翰宇根本没放在心上。
「说起来，那好像是我们最後的对话，那次我表演不错吧？」
「不。」
徐柏昊以为他是在说他演得烂，假装生气地「哼」了一下，还把身转过去背对着他。
顾翰宇没有回应，也把身体转了过去，其实他的「不」所指的是，那不是他们当年的最後一面，还有一次，只有他自己知道。
「晚安。」徐柏昊轻声地说。
「晚安。」
那晚，徐柏昊和顾翰宇都没法入睡，都想起了以前的许多回忆，也想起现在一起的经历。
那麽这些年，到底是谁欠了谁，还是谁也没负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