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活动灾难制造机的前世情缘--第三章_粗犷直男与声控洁癖男的初次碰撞

正文 活动灾难制造机的前世情缘--第三章_粗犷直男与声控洁癖男的初次碰撞

我拿着大狗熊被我吐得一塌糊涂的上衣回家,在浴室的洗脸盆中放了半盆热水,就把手中那件透着浓浓腥羶味的上衣给丢进去,反正等一下老哥回来的时候再叫他一块用手洗一洗就好,谁叫他是哥哥我是妹妹呢,哥哥疼妹妹是应该的嘛~

话说我们家的魏明贤是个有超级洁癖的洁癖龟毛男!

他全身上下的衣服不管是何种材质,哪个部位,他全都仰赖他万能的双手解决!就连再怎麽仔细细心爱护衣物的女孩子都自叹佛如。

而像我这种老爸老妈宠在骨子里的独生女,也只不过会手洗内衣裤,这还是有一次被我老妈发现我居然连有钢圈的胸罩都丢进去给洗衣机洗,结果崭新的胸罩被我洗得钢圈歪了一边,马上变成废物一件不能再穿,气得我老妈下令,要是我再把内衣裤丢到洗衣机洗,就等着讨皮痛!

像一般人在洗衣服时那分材质分颜色分里外这种洗法就已经让我够头痛了,而我老哥魏明贤洗起衣服不但规矩特别多,而且还不准别人扰乱他的“标准流程”!

像是他用温度在六十度C的温水泡在洗脸盆的内衣裤要静置二十分钟,才能加入冷洗精一起泡五分钟过後才能用手轻轻地搓揉,待用冷水洗净後,还要再用熊宝贝柔软精泡个五分钟再用冷水洗乾净,才能用乾的大型浴巾轻轻地拧乾水份,再吊在衣架上整平了晒;那像丝质衬衫这种容易皱的高档材质更是步骤繁复的令人觉得考大学指考都比帮他洗衣服容易几万倍!

有次梅雨季,衣服怎麽样都没办法像平常有阳光的日子里晒出那种暖呼呼的乾燥香气,我老哥可绝了!

他先把衣服洗乾净後用脱水机脱完水,再放进烘乾机去烘乾,再把烘乾的衣服丢到脱水机再脱一次水,然後………你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吗?

没有!

他再把衣服丢进烘衣机烘一次,最後整平了放到阳台的衣架上去通风,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之後,再把衣服收进来用烘乾机再烘一下,接着用蒸气熨斗把衣服烫平了才穿上身。

而那不过是街头夜市一件一百九三件五百的破T恤!

我把又臭又脏的上衣泡进洗脸盆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开了电脑一上线,马上就有一个视窗跳出来要我回应,我看了看ID“与你一起烤面包”,这是什麽鬼ID昵称?一起烤面包?怎麽不乾脆一起烤地瓜啦,一起烤蕃麦啦,一起烤鱿鱼啦的,说了一堆吃的,我倒饿了。

我飞快地打着字。

现在很无聊:你是谁?

一起烤面包:我是你同学。

现在很无聊:我有几百几千个同学,你到底是谁?

一起烤面包:大学同学。

现在很无聊:大学同学也有几百个,你到底是谁?!0_0

一起烤面包:我的ID都已经写得这麽清楚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现在很无聊:拜托~~~,跟我一起烤面包这是哪门子的提示?!跟我一起烤面包的少说也有四五十个,你到底谁?!来乱的喔!ˇ罒ˇ凸

一起烤面包:你很凶吔!难怪学长对你一点也不客气!

学长?!一点也不客气?

我脑海浮出了那只大狗熊的身影,又高又壮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设计类组那潇洒中带着颓废,飘逸中带着嘲讽,暗黑中带着莫名的美学感,无厘头中带狂狷之气的模样,反倒像是那种从小就是学校体育校队跟着一路成长,参加过无数的各种比赛的阳光运动男。

平常伙食不是高蛋白质就是高醣类外加运动饮料,而且每天一定要跑个几千公尺还测时定速之外,那些平常男生有事没事就会做的一些重量训练也一定照表操课,总之,依动物外型归类,他绝对可以排在北极熊美洲棕熊之列。

现在很无聊:唐佳慧,你没事把ID昵称取得这麽莫名搞什麽?你以为我是神喔?

一起烤面包:不是啦~~对了,学长要你赶快把他的衣服洗一洗还给他。

现在很无聊:要等我哥回来。

一起烤面包:等你哥回来??

现在很无聊:对呀,因为我不会洗衣服。

一起烤面包:O_o!你不会洗衣服??

现在很无聊:对呀,我家的衣服都是我哥在洗的。

一起烤面包:你家没有洗衣机吗?

现在很无聊:有呀,可是我不会用!

一起烤面包:不会用?!现在的洗衣机都只要用一只手指就能启动,你不会用?!

现在很无聊:反正我哥很爱洗衣服,而且是洗衣服达人,给他洗过的衣服保证香喷喷整整齐齐的,比专业洗衣店的手艺还赞!

一起烤面包:对了,我要出去吃晚餐,你要不要一起?

现在很无聊:不用了,我哥会回来煮晚餐,所以明天到学校再聊?

一起烤面包:你哥真是贤良淑德~~~,改天介绍来认识一下?

现在很无聊:如果你不介意认识个帅同志,我就介绍给你 ^_^

一起烤面包:…………

听到我的“衣食父母”开门的声音,我匆匆地下了线,堆着满脸谄媚的笑容跑到大门口去迎接我老哥魏明贤。

「哥~~」

「少来!你又做了什麽要人家帮你擦屁股的事?」魏明贤一看到自家小妹魏佳佳屁颤屁颤地跑出来迎接自己,就知道一定又有烂摊子要收。

「哪有~~~,今天晚餐吃什麽?」我带着祈望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哥哥。

放下了手中的购物袋,魏明贤捶了捶自己的肩膀,「你不会自己看喔?肉食主义的懒虫。」

一打开购物袋,里面大部份都是猪里肌、小排肉、带皮五花肉和鸡骨腿、牛腱子等一些贵得可以的肉类,及少部份的青菜水果。

哇~~~,老哥今天发薪水??不然怎麽会舍得买这麽些好菜?

我贼兮兮地瞅着还在脱外套的老哥,「你今天发薪水齁~不然怎麽会买那麽多好吃的肉肉回来?还是你找到新对象了?所以心情很好,打算煮顿大餐犒赏你老妹我?」

魏明贤没好气地拍了拍我的头顶,「你想得美啦,我心情好得煮大餐犒赏你?那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不可以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见我拼命地猛摇头,魏明贤又好气又好笑地将脱下来的外套拿回自己的房间,接着走进家中公用的洗手间,霎时,传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吼叫声,「魏佳佳,你这个懒惰鬼!是谁教你把脏衣服就这样泡在洗脸盆不用洗的?恶__,上面的飘浮物到底是什麽?你给我进来!」

啊!我完全忘了那件该死的衣服了!

我做着垂死的挣扎,一步慢过一步彷如步入处决行刑场的死囚一般挪移自己沈重如万斤的脚步,缓慢地如中风过後行动不便的老人往洗手间行去。

只见我老哥魏明贤用两只手指捏着散发出恶心气味的湿上衣,一手插在腰间像个欧巴桑一样怒皱着眉峰瞪着我,「你到底泡多久了,这件衣服?」

我转动两只食指,望了眼客厅的壁钟,「从我放学回来就泡了啦,应该不会臭吧?嗯?」

「不会臭?!你的鼻子烂掉了吗?魏佳佳!整间洗手间弥漫着比猪舍还令人作呕的腐烂味,还有这到底是谁的衣服?」

「我的啊………」

「你再说谎啊!」魏明贤用着四只手指拎着上衣的肩膀处摊开在我面前,「你有这麽强壮的身形吗?这压根就是男人的上衣!你不是又吐在别人身上,然後害得别人得光着上身四处遛吧?」

我撇过脸,压低了音量碎念:妈的!都几百年前的往事,你居然还记得这麽清楚!记性别这麽好,行不行?魏明贤………,难怪你男朋友偷腥,你老抓得到!

「魏佳佳………」我老哥魏明贤那可以得到恐怖片最佳化粧特效奖的青黑脸色及最佳音效奖的阴沈口气从我身後传来,我赶忙做出万分无辜的表情泪眼婆娑地直望着他,「人家,人家是无辜的嘛~要不是那只臭狗熊把我倒吊在他的肩膀上,我才不会又吐得别人一身,也不需要把别人的脏衣服给拿回来洗啊~~」

魏明贤无奈地先把洗脸盆里的污水排走,开水龙头冲了一下整个洗脸盆才拿起手中的脏衣服,把上面残余的呕吐物冲掉,边冲还边指挥我,「去把小排肉拿出来,还有洋葱跟胡萝卜,空心菜,顺便把白带鱼块也一起拿出来退冰,其他的给我分门别类放进冰箱里,不然你就自己煮晚餐!」

酒足饭饱的我坐在客厅里看韩剧,我可怜又有洁癖的老哥好不容易把那件被我吐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洗乾净,正在进行最後一个步骤-脱水,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半躺在沙发上的我看电视看得正过瘾,哪想起身接电话,於是开始大喊,「哥,电话!」

「你不会接一下喔!」

「那是你的电话,我不要接~~」

「最好是我的啦!你这个懒虫!连接都没接就知道是我的?」魏明贤耸耸肩,从後阳台走到厨房的分机旁,一手拿起电话,一手开冰箱拿饮料,「喂,魏公馆您好,请问找哪位?」

温柔好听的男中音自话筒的那端传来,魏明贤不由自主地从背脊尾端往上传来一阵颤栗,身体感受到一股热流窜到身体的下腹处,心里不免开始嘀咕起自己,又不是没听过好听的声音,干嘛有反应?我一定是太久没做了,慾求不满!

我看到一向冷静有礼的哥哥在接了电话後,突然微红着脸摇头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後颈处,我开始好奇打这通电话来的人到底是谁?

极有少数的声音才能够仅靠着一通电话就可以迷倒我老哥这个有洁癖又有完美倾向的同志,许是在同志圈中要寻找到一个可以型好个性好连声音都无从挑剔的男人是件不容易的事,所以………

我扳动手指算了算,老哥应该有快三年没交任何新的男朋友了。

林玺锋微微挑眉的将手边的话筒更加的移近耳旁,嗯──,很有礼貌很有磁性的声音,听不太出是男生还是女生,有点像是中音提琴顺畅地拉在琴弦发出来的滑音,舒服不刺耳,「你好,我是林玺锋,请问魏佳佳在吗?」

低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搔动人心,魏明贤抚了抚上臂,企图抚去对方所给予的影响,「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请她来接电话。」

魏明贤放下分机,走到客厅的沙发旁,伸手就揪起我的耳朵,「你的电话!还敢说是我的!还有什麽时候交的男朋友呀?」

「男朋友?要我交男朋友还不如叫我吃一个月的素?!男朋友咧!」我撇撇嘴用脚把无线电话筒勾起,再挺起上半身用手接住在半空中转了一圈的话。

YA!得分!话筒稳稳地落到手上时,我在心里头暗自喝采。

我老哥魏明贤伸手就给我一个爆栗,「你这个懒虫!不要用你的臭脚接电话!」

我痛得缩头吐舌,「喂,我是魏佳佳,你是谁?说话。」

在另一厢从电话里听到了所有情形的林玺锋只差没笑掩了嘴,他清了清喉咙,「喂,我是林玺锋,我的衣服你洗乾净了没?」

啊!原来是那只臭狗熊,名字倒挺好听的。

「洗了洗了,现在正在脱水中,你很急着要吗?」我伸手去抓放在茶几上的苹果,嗯!好吃!

清脆的啮咬声从话筒传到林玺锋的耳朵,他不用花脑筋想也知道魏佳佳正边咬着水果边跟他说话,他不太高兴地,「魏佳佳,你很没有礼貌喔,边吃东西还边讲电话,不怕噎死啊?!」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还有你这麽急干嘛?难道你没衣服穿了?还是跟女朋友约会一定要穿那件,不然女朋友会怀疑你偷腥?」我笑得前俯後仰乐不可支。

话筒那端传来可怕的低沈威胁,「魏佳佳………,小心晚上有东西去找你喔……」

可恶!敢威胁我!我转头大声地讨救兵,「哥~~~有无聊男子搔扰你妹妹我啦~,快来救我~~」

「喂!你………」林玺锋还没开口就听到刚才那好听的声音在另一头微带着怒气。

我老哥魏明贤皱着眉头接过电话,客气但生疏地音调让在一旁的我都有些害怕,「林先生,我不晓得我妹妹到底说了什麽,但一个大男人出言恐吓一名弱女子不是应有的行为,请你自重。」

莫名被人教训,林玺锋也不自觉地抬高了声调,「魏先生,令妹作贼喊捉贼已经够令人火大,没想到,你也不差,是非黑白不分就随意诬陷他人,足以见得令尊令堂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这番说词真是令魏明贤闻之气结。

所谓人在气头上,出口没好话!

我老哥魏明贤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禁放大音量对着话筒大吼,「林玺锋先生,你不认识家父与家母的为人就随意批评,我相信你家也好不到哪去!改天找个时间去看看贵府的祖坟是不是缺了个洞,看看是否有老鼠蛇蚁不祥之物在里头做了窝,才会生出你这种不肖子孙来!啊!我说错了,压根就是你祖上缺德,歹事作尽,所以再好的风水也补不了!」

呜呜呜……………好可怕喔~~~

我不过一个小小的玩笑,居然惹出了滔天大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哥~~哥~~不要吵了啦~~~~,是我不对啦,他没有恐吓威胁我啦………哥~~~」,我伸出颤抖的小手拉了拉自家老哥的衣角,一脸畏惧拼命地猛摇头。

可我老哥不晓得是太久没找到可以发泄心中情绪的对象,火力十足地继续骂道,「而且我猜呀,你绝对是没有半个女人,喔,不,是连男人都看不上眼,一天到晚只会幻想有可爱女仆会到你面前跟你撒娇叫主人要你跟她用各种变态姿式爱爱的不举邋遢肥肿宅男!」

不举邋遢肥肿宅男!林玺锋听到这个称号,不禁傻眼!

开什麽玩笑!?我可是人见人爱的运动阳光男,上至八十岁的老阿嬷下至三岁小奶娃,哪个见了他不都笑咪咪地希望获得他的青睐。

要不是师父告诫他修行之人不可以随便近女色,众美女们投怀送抱这等羡煞旁人的优差美事,他可是多到躲都来不及躲了,哪还需要靠想像可爱女仆来爱爱这种变态情事来满足自己的慾望。

还有什麽不举?!你是有跟我“睡”过不成?不然你怎麽可以说我不举?!没有事实根据就血口喷人?嗯~?好像用错成语了,不管!先骂回去再说!

林玺锋磨利了尖嘴刀舌,开始反击,「魏先生,你没有任何事实上的根据就随意诬蔑诋毁他人,我可以告你毁谤损害他人名誉,少说也得罚上一笔为数不小的精神赔偿金,再说,以你说话的内容来猜测,我猜你大概是太久没人“捅”後门慾求不满的死同性恋吧?!搞不好每天都偷偷的上同志网站看着上面的肌肉猛男私底下偷偷髛枪还拿假阳具猛插自己後庭满足慾求的变态男!」

啊啊啊…………,你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魏明贤心中的慾求被人明摆在阳光底下曝光,他不禁脸红地大吼着,「我私底下看着肌肉猛男偷髛枪关你什麽事?!你这个变态宅男!」说到最後音调整个拔高了八度。

哇~~~,没想到随便讲讲居然中了!

林玺锋有种喜不自胜的满足感盈满心头,继续吐出恶毒的话语,「怎麽了?被我说中了是吧?还有啊,我猜你私底下一定常常参加同志轰趴,喝个烂醉让一堆不知姓名的男人插满了你身上所有的洞吧?恶~~,真脏!赶快去验一验HIV吧,省得你家人被你传染了,遗害全家啊~~」

我看着老哥气得眼眶中有泪,脸红脖子粗全身抖地像糠筛似,一副快中风了的模样,我连忙夺过老哥手中的话筒,「喂,大狗熊,你到底跟我哥说了什麽了?我哥看起来快哭了啦。」

林玺锋一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他暗忖自己从来不曾如此的张牙舞爪地用口舌去伤害任何一个人,他满怀歉意用着自我反省的暗哑声音缓缓地道着歉,「对不起,我一时口快,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不可以请你哥哥回来听电话?」

我一手掩着话筒,转过头去看现在正用指腹抹去泪珠的老哥,「哥………,对方说要跟你说对不起,你要不要过来听一下?」

魏明贤摇了摇头,摆出坚决不听的姿态,慢慢地走回後阳台去晒衣服。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在心里怪着自己,早知道会闹这麽不可收拾,就不告这无聊的状了!

我靠向话筒,整个人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嘻皮笑脸,「大狗熊……我哥他不想听,对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生气了,我替我哥跟你说对不起,不过你刚刚到底跟我哥说了什麽?他气得好像快中风了一样。」

林玺锋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吁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回答我的问题,「我刚刚………唉~,不说了,总之,你明天帮我把衣服送到学校给我好不好?我们见了面,我再告诉你。」

我看着发出嘟嘟声的话筒发愣了好半晌才默默地挂上电话。

望着趴在後阳台女儿墙上沈思?或者应该说是发呆的老哥,轻声地走近老哥的背後伸出双臂抱住他的细腰,头抵着他的背,「哥……对不起…………」

他反手拍了拍我的後脑勺,耸肩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是你的错,你别在意。」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老哥心里的痛。

因为他异於常人的性取向,老爸老妈从不敢置信无法接受不断地用尽各种方式替老哥洗脑到顺其自然坦然接纳的过程中,老哥受了多少的苦,我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虽然他总是告诉我他才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我知道,他心底深处在意的不得了!

当晚,我做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个恶梦的梦。

梦中,一群人围着一名女子叫嚣,女子惊恐地环视着将她团团包围的人们。

梦境中的人群挥动着双手不断地喊出,「将她浸猪笼!将她浸猪笼!」同时动手拉扯推拖着女子瘦弱的身躯,使得女子一时不察脚下,跪倒在地。

女子满脸泪水地求饶,「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我没有勾引大少爷,我真的没有勾大少爷~~~」

一口唾沫飞溅至女子的脸颊上,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地一名壮汉对着女子怒吼,「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敢说你没有勾引大少爷?!那大少爷奶奶从大少爷衣服找出来的罗帕是谁的?」

女子虽被众人团团围住,但仍鼓起勇气说明,「是我替大少爷绣的没错,可是奴家本是大少爷府上的织工,替府上众人织绣衣裳罗帕乃是奴家的本份工作,所以大少爷有奴家织绣的罗帕并不为过啊!」

「那私会大少爷又做何解释?」

「私会大少爷?奴家从未与大少爷私下会过面………」女子说到一半,才突然忆起前些日子大少爷曾在花园里叫住她,请她帮忙绣一幅进贡用的锦缎,那时,的确花园中没有其他人在。

她连忙解释,「那是大少爷要奴家帮忙绣一幅要进贡的锦缎,奴家怕绣不出大少爷的样式,便与大少爷讨论了起来,奴家真的没有勾引大少爷呀!」

「装腔做势的贱人!」一个做大户人家少奶奶装扮的年轻女子忽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依然跪在地上的女子的发髻用力地拉扯,同时手脚并用地在女子身上殴打着,「你这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不要脸!」

跪在地上的女子奋力地护住自己的身躯,口中仍不断地讨饶,「大少奶奶,奴家真的没有勾引大少爷,真的没有,您放了奴家吧………」

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现身,一伸手就把拼命捶打跪在地上女子的少妇拨开,怒气冲冲地大吼,「这是在做什麽?!」

被人拨开的少妇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相公,不禁泪涟涟地哭喊,「相公,你怎麽可以如此对待妾身?」

「又如何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佳丫头是在帮我做事吗?你又因何故要找她麻烦呢?」男子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温柔地检视着女子身上的伤痕,「伤了哪啦?疼不疼?」

女子咬唇忍住痛故做无事状,「不疼,大少爷,您去看看大少奶奶吧,她好像很伤心呐。」

男子仍然扶着女子,对於自己的妻子不屑一顾,「甭理她!痴女愚妇!咱们回屋里去。」说完便一把打横将女子抱在怀中大跨步地离开现场。

接着,一片混沌黑白灰的景色中穿插着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哭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最後,一幕色彩鲜明的景象呈现在我的梦境中,青色衣装的女子嘴角蜿蜒出一道细细的鲜红血痕,而身穿藏蓝色长袍儒衣的伟岸男子哭喊着,「佳丫头,等我,等我来世寻你,不管几世,我一定会寻到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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