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提前换班，让她等了会儿，才换好便服出来。
许落抬头看了一眼依然英姿勃发的男人，又低头看鞋尖。
秦律走到她面前，凝着只到他胸口位置的脑袋，手里车钥匙解锁了一辆在不远处的黑色SUV，“上车，去你家聊。”
“？”许落：“去我家干嘛？”
两年不见，这么直接的吗？
“聊聊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外面聊就可以了。”
秦律扯了扯嘴角，没有笑意，“在外面你会跟我详细说？你只会说两个字，‘还好’。许落，没有人比我懂你。”
许落噎了噎。
确实，她知道他会问她近年的情况，所以刚刚就想着打算万能的两个字解决：还好、不错、都行。
万万没想到一来就要去她家。
“……在家我也可以不详细说啊。”
秦律继续扯笑，“不用你说，我看就知道了。”
许落几乎是被拎上车的，秦律要关门的时候，她扒着车门，终于喊了一声以前对他的昵称，央求：“秦大哥……”
秦律心尖颤了颤，表面无异色，“原来还知道怎么叫我？说消失就消失，一句话都没有留。”
“对不起……”软是服了，但并没有诚意在里面。
许落不认为自己有错，也没愧疚。
当年那么尴尬，她不消失，能怎么办。
秦律自然也听出了她心口不一，没说话，把她手指掰开，关上车门。
上了车，许落闭嘴。
秦律也没想撬开她嘴，直接拿了她手机，抓着她指纹解锁，打开淘宝订单，看收货地址。
只是，最新的订单，第二条是一套情趣内衣，秦律瞳孔骤缩了一瞬，又恢复如常，点了第一笔的外套订单，记住了上面的地址。
手机给回她，开车。
许落只看到外套订单上的地址，没想到订单列表还有情趣内衣这一点。
所以只顾着骂他：“你窃取我隐私！”
秦律报了自己的特警编号，“去投诉特警队长耍流氓啊。”
“……”许落无语，“秦律你变了。”
秦律坦然嗯了一声。
丢了两年的姑娘终于找回来了，再端着以前的温柔正经，有屁用。
开车的途中，秦律问她：“这两年找男朋友了？”
许落反感的皱眉，“没有。”
“刚刚广场缠着你的那男人是谁？”
“一个男人。”
秦律又问：“上次在夜店男卫生间里的那个男人呢？”
许落：“……”
秦律以为她太多男人了，不记得哪次。气息更沉了几分，念了日期时间、详细地点，还有纪琛的长相特征，最后还分析了纪琛的工作：“应该是医生或是有洁癖的大学教授，前者可能性比较大。想起来了？那男人又是谁？”
许落：“……”
她这才想起来，曾经有个通缉的嫌疑犯伪装成老太太，想混在人群中脱身，和秦律擦肩而过的时候，被秦律一个眼神就发现了，给逮捕了。
亏她还抱着侥幸，变化那么大，秦律会认不出她。
但许落还是忍不住问：“你那天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我经过你的时候？”
“简单。你还在隔间里的时候，就听声音认出来的。”
隔间……声音……
许落脸红，“就靠声音？也对，你们这种工作，连脚印都能认出是谁的吧。”
秦律皱眉，“和工作没关系。”
“嗯？”
“那天一听就硬，我就在想，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