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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青年的声音既平又柔,是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有气无力的颓废感。
“嗯?你居然会问我这种问题。”你诧异的挑了挑眉,倒也没掩饰,“去看可爱的小男孩了。”
“啊啊,真的是恶心啊,你这恋童癖。”他略带抱怨的说,“明明有那么好用的个性,居然全都使用在你变态的欲望上。”
“……死柄木君,你在试图惹怒我吗?”你总觉得自己额头处似乎多了几条暴起的青筋,轻轻柔柔的开口,“我可不是恋童癖哦,别把那种变态的称号扣在我头上。”
“不是恋童癖是什么?抖S吗?”他没打算和你争论,只略带不满的反驳一句。
明显就是一个孩子的……对反驳自己的话语不满的态度嘛。
你的心脏乱了一拍。
你突然觉得他这样也挺有趣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虽然不是什么抖S——当然也不是恋童癖——但着实不是什么好人。
你有点精神方面的问题,在遇到某些因素时会异常兴奋,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你通常用【自己开心就好】的态度对待那些可怜的、被你抓住的人们。
为了那种看到对方不同神情——不论是绝望流泪哭泣羞耻愤怒还是愉悦赧然——的绝妙愉悦,你宁愿死在他们背后的人手中。
而现在。
你忍不住伸舌舔了舔上唇。
如果把死柄木吊抓住——那位会不会第一时间弄死自己呢。
你开始好奇了。
好奇到几乎按捺不住飞快跳动的心脏立即将这个命题付诸实际的地步。
“呐,死柄木君?”你忍住吞咽口水的冲动,那股突如其来的邪火让你有点儿不太能控制自己,“你真的觉得我是恋童癖?”
你觉得大脑有点眩晕。
“你真的傻掉了吧。”他恶意的回答,抱怨着自言自语起来,“啊啊啊黑雾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面对危险的变态啊……!”
他好像隐约意识到了你的不对劲。
直觉敏锐的孩子吗。
你又兴奋起来了。
“虽然我不知道黑雾去哪里了,”你用甜蜜的咏叹调说,“但宝贝儿,我知道你接下来会在哪里出现。”
你在他对你伸出手时亲昵的握住他的手腕,几乎瞬间移动到青年身后用小臂勒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近乎狂乱的低语:“虽然看起来不太像,但你明白吧?”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现青年猩红的双眼充斥阴冷恶意的看着你,再次被兴奋的火焰顶的失去理智,低声笑着咬住他的耳垂,接着刚刚的话说下去:“我其实,还挺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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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自己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作死。
你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把顶头上司的继承人绑到自己家??!
虽说到现在除了你自己也没人知道你家在哪,但你坚信无所不能的那位一定会找到这里——最多三天。
……所以说不能光用下半身思考啊。
你只是想和这位公子来上一炮,为什么当时被他那个眼神——充斥恶意深渊血泉一样的猩红眼瞳震惊的睁大了,但转瞬又嘲讽似的、满是轻蔑的移开了视线——剜了淬毒的一刀后,就磕了药一样兴奋的把他带回家……
……还真刀真枪的来上了一炮呢。
被破坏得一片狼藉的房间角落,捂着肚子蜷缩在墙角、长着灰蓝卷发的青年低声念叨着什么。
你甚至不太敢听他的碎碎念。
你的确不怕死,但……但那位可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所以说英雄还是有所顾忌啊。
你默默地想,走到墙角蹲在他身边,看着灰蓝卷发上的血迹多少有点心虚:“你还好吗?死柄木君?”
“不需要始作俑者说这种话。”他不想看到你,原地转了半圈用后背对着你。
……他非要这么可爱吗!?
你苦恼的问:“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啊,死柄木君?”
“原谅?事到如今你还在说原谅吗?”青年阴森森的转过头,猩红眼瞳满是恶意,“完全没有悔改之心的人在说什么大话啊?”
(赌气的。)
“……所以说,死柄木君不打算原谅我吗?”
(小孩子。)
他再次把头转过去,抗拒与你对话。
(赌气的小孩子。)
你有感觉了。
你猜自己的表情一定又扭曲着愉悦起来了。
(无所谓了。)
“既然这样……”你察觉到自己声音里含着蜜似的病态黏稠,“那我们再来一次吧?死柄木君。”
你拎着他的领子扔到床上,听着青年重重落在床上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
“怎么?你以为我会因为那位大人而有所顾忌吗?”你看着他因重击而吐出一大口血,饶有兴趣的问。
“我不经常苛待孩子们的肉体……这次属于意外。”外套自然的从你肩上滑落,你注意到青年的视线落在你腹部。
“变态。”他盯着你的伤下定论。
“正常人的反应不该是同情吗?”你也不在意,按住青年的手腕禁锢住他的双手,“你看起来还挺平静的?”
“既然是你自己做的,”青年的声音轻沙平缓,“有什么可同情的吗?”
“你还真是了解我——一般人都不会觉得这是我自己做的吧?”你歪了歪头,倒也没生气他对你的的称呼。
“说起来,你也没有很抗拒啊,吊君?”你咬上他脖颈细小的伤痕,他一颤,仰起头将全部的伤痕展露给你,灰蓝色卷发搔过你侧脸。
……有点痒。
你从善如流,咬破延伸的疤痕,将充斥口中的腥甜血气尽数传递给红眸青年,唇舌交缠间注视他的神情由平静转为空白,更为肆意的掠夺。
他并不想看你,视线颤抖着落在天花板上,却被你强硬的捏住下巴,仿若鲜血凝结而成的血色眼瞳被迫注视你的眼睛。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哦。”你甜蜜的说,伸手轻轻抹过他干裂的下唇,又将视线停留在他眼周的纹路,意有所指的、怜爱的勾了勾唇,“偶尔也要保养一下呢……这样下去,身体会被搞坏的。”
你轻柔的用舌尖润湿他的眼睛。
“啊啊不行……你真的有问题吧。”他焦虑的试图突破你的禁锢,手指抽搐似的抖动着,似乎按捺不住要伤害什么的欲.望了似的,躁动的扭了扭脖子。
“别逼我做更多。”你再次捏住他的下巴,近乎期待的低语。
速来任性的青年被迫仰着头看你、蓝发凌乱、猩红眼瞳忍耐又无力。
这着实激起了你的凌虐欲——你很少有这种心情。
你于是不紧不慢的挑逗起他。
你几乎要为他欲求不满的姿态而着迷了。
向来充斥恶意如深渊恶魔的红眸因薄薄的水雾而近乎通透了,几缕灰蓝碎发因汗液而黏在脸侧,平白多了几分诱人,他似乎竭力忍耐着呻.吟出声的冲动,紧紧的抿着唇,神情因潜藏的欲.望无法疏解而不安。
实话说,看着总是什么都不在意的人露出抗拒又渴望的神情,的确是莫大的享受。
你大发慈悲的包裹了他。
那一瞬间青年茫然无措的双眼、因过于激烈的愉悦感而颤抖的双唇你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