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显知道,父亲不是那种会过问儿女私事,或者突然向孩子表达亲近的人。
傅致远今天带他去红枫,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最近迷恋于和小女孩恋爱,竟然一时大意,忘了请人假扮给他作陪的女伴。
黑暗中,傅显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无声地吞云吐雾,他望向漆黑的天花板,开始回忆父亲最近的表现。
从妹妹到恋人的关系转变,让傅显一时无比惊喜,也渴望更多和妹妹肢体接触。他就像换了干渴症的病人,而傅皎皎就是那一刻不停为他带来清凉的水源。
在家中傅显开始越发频繁地将女孩搂进怀里,有时甚至和妹妹同桌用餐时,他就想亲吻女孩形状可爱的鬓角,和她柔软圆润、沾有些许奶渍的嘴唇。
但碍于一旁的傅致远,他只能一再忍耐,忍受和爱人近在眼前却不能相依的相思之苦。
但是,那些因为爱意而长久凝视的眼神,因为克制而更想靠近的身体,却逃脱不了傅致远在商场拼杀多年的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
傅显把烟叼在嘴里,看着缭绕的烟雾随着空气上升,又缓缓消失。
自己如果不能把握住命运,只能像着烟尘一样逝去。
他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把烟头狠狠碾灭在木地板上。
或许,是时候自立门户,为自己和妹妹去拼搏一个前程了。
傅皎皎也未能入眠,她搂着哥哥送给她的十岁生日礼物,一只长毛暴力兔玩偶。
傅显曾对她说过,她是一只小兔子,但是那种很不乖巧、很不听哥哥话的,说着还拍了两下暴力兔的小屁股。他告诉傅皎皎,虽然她是只横冲直撞,让哥哥头疼的小兔子,但也要把她搂在怀里,让她把所有的满腔愤怒都发泄在自己身上。
父母感情不和家庭出来的孩子,比一般的同龄人更加敏感,也更加会察言观色。
傅皎皎初中时交往了那么多男朋友,但最后都是草草分手。男孩们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或者稍显冷淡的一句话,就会让她黯然神伤,认为这是不再爱的表现。
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从一开始就苛刻地要求自己,有些幸福如果是虚幻的,她宁愿一开始就没有拥有。
她有时也想像那些承欢父母膝下的小小女孩一样,撒娇淘气,但每当她想向母亲寻求一点亲情的温暖,徐亚囡总是把钻进妈妈怀抱的她推开,告诉她一个大女孩不能总是这么娇气。
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生,妈妈恐怕早就会和父亲离婚了。为了她,徐亚囡整整忍受了十四年感情破裂的婚姻生活。
所以,她从来不会怪罪母亲对自己的过分严厉。
小时候,别的小伙伴可以随时嬉戏玩闹,但她总是在母亲的监督下,家日复一日地练钢琴,练芭蕾,接受家教辅导,自己稍有怠惰,母亲严厉的眼神就会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
从小她就被送到名贵的私立学校,在父母的监督下谨慎交友,学校董事的孙女,上市公司家的独生女,厅官的幼子,她不敢向朋友倾诉自己的难过,因为她曾向朋友抱怨过母亲的严苛,第二天徐亚囡便从牌友那里听说了女儿的抱怨,结果就是加倍的惩罚。
她只能一刻不停地弹琴,练芭蕾练到腿上布满淤青,把大大小小的奖杯抱回家,渴求母亲一个赞赏的目光。
但是,徐亚囡从来都吝啬向女儿透露一点点外显的母爱。
能够理解并不厌其烦地聆听她这微不足道小小心事的,只有哥哥,而且只能是哥哥才会做到。
没和哥哥在一起时,能过一天是一天,和哥哥在一起后,就连哥哥在外应酬的别离时光都显得那么可憎。
她知道圈子里不少同龄人都开始玩弄女人了,而酒桌上找小姐作陪也是常有的事情,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也从来不和她提及这些。但和哥哥在一起后,连他身上误沾染的香水味,都让她无比纠结难过。
傅皎皎把被子蒙在头上,沉沉入睡。睡梦之中,好像有男人喂她喝水,用棉签蘸着水轻轻擦拭她因哭泣而干涸的嘴唇。
次日,傅显载妹妹一同前赴家长会,一路上兄妹二人无话,只是长久的沉默。
来到学校,傅皎皎帮班主任周明明分发班里同学的月考成绩单,和班长司书谦一起为家长们倒水。
周明明重点夸赞了班长和学委一直名列前茅的成绩。
男孩高大帅气,女孩柔婉安静,两个人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不少八卦的家长甚至觉得,这样的孩子们如果在一起,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傅显看着般配的男孩女孩,听着周围家长的小声嘀咕,心中顿时醋海翻腾。
家长会上,周明明除了做成绩分析,也重点谈了学生早恋问题。她苦苦告诫家长一定要关心孩子们的动态,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小孩谈恋爱往往都是有迹可循,而不少学生因为谈了恋爱,学习一落千丈。
她又举了几个危言耸听的例子,什么女高中生为情自杀,怀胎九月竟无一人发现,独自在厕所产下男婴啦,什么惊悚说什么。
她说这话时,重点盯了一下几个孩子是恋爱怀疑对象的家长。
不少家长不以为然,他们这些家庭的孩子,不少早早就定下婚约,在这个学校上学的孩子多半出身不俗,与其找外校不三不四的男女朋友,还不如现在就在高中定下些知根知底的孩子。
家长会结束,周明明留下几个家长轮番谈话。
轮到傅皎皎哥哥时,周明明有一瞬间的恍惚,傅显出众的外貌让她想起了自己在大学的初恋。
但她很快稳定下心神,对傅显说她怀疑傅皎皎有情况。
“根据学生反映,傅皎皎现在有男朋友了,虽然皎皎成绩一直很稳定,但家长们还是稍微重视一下吧。”周明明做好了被反驳封建的心理准备,她知道,要说服这些多为上位者的家长们有多困难。
傅显微笑:“好的,周老师,我会注意的,”他眨了眨了,似乎很专注的样子,“方便透露一下男生方面的信息吗?”
周明明被家长的配合和这微笑感到头脑晕眩,还不等理智制止自己,她就说出了男生的名字。
“好像是班长司书谦,就今天和皎皎一起帮忙的男孩子。”
说完,她像意识到了什么,家长们多为达官显贵,如果为孩子起了冲突,倒霉的多半是她这个无权无势的老师,她暗自懊恼。
“真是麻烦您了,这么关心学生的动态,”傅显说,“我会好好和皎皎谈一谈的,不会让您的工作为难。”
“您能这么为我们的工作着想,太感谢了。”
傅显暗想,这个姓司的男孩好像是市长家的孩子。他没有心思往深处想,一把抓住在办公室外等待的妹妹的手,拉着她就往楼外走。
“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松开我!”傅皎皎一步并做两部,小跑到与哥哥步齐行走的位置,恼怒地小声说道。
傅显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傅皎皎被拉到学校旧操场的位置,这里原有的几座楼被拆了,听说有家长要在这里捐一座实验楼,现在这里一片荒草杂生,只有一座孤零零的主席台。
这是一座被遗弃的荒原,安静地抛弃。
傅显带着她从主席台下一侧的暗门爬到了主席台顶端,一瞬间,视野宽阔起来,傅显坐到围栏边上。从台顶俯瞰着整个废弃的操场,他的背影孤单又冷清。
“我上学那年,还经常和朋友偷偷爬到这上面来打牌,现在都物是人非了。”
冷风吹拂掉落的散发,傅皎皎双手抱着腿,学哥哥也坐了下来。
“现在,朋友能联系的也没几个了,也没人来这主席台顶玩耍了,”傅显略带伤感的说,“我们这些家庭的孩子,总是很早就懂事,很早就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很早就离开对自己没有帮助的人或事情。”
“很早,就学会言不由衷。”傅皎皎说道。
“皎皎,哥哥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离开了,如果你离开哥哥,我就一无所有了。”傅显的背影在风中更加清瘦,这是他最近为了和妹妹多相处,而加班工作的结果。
“哥哥……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傅皎皎心中无比酸痛,又带着甜蜜——对哥哥来说,自己是最重要的人啊。
她从背后环抱住傅显,把头贴到哥哥宽阔的脊背上。
傅显转过来,把妹妹紧紧搂进怀里,亲吻她为他开启的嘴唇。
两人没有激烈地纠缠,只是温柔地吻着对方,感受这一刻的宁静。
傅显轻轻啄着妹妹的嘴唇,一只手从妹妹的制服裙下伸进去,缓慢的揉着她被内裤包裹的娇嫩花户。
“哥哥……别在这里,好吗?”傅皎皎把头埋进哥哥的怀里。
“放心,宝宝,不会有人来的,”傅显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内裤里,“就算有人,也看不见我们。”
他像是捧起蚌肉里的珍珠一般,轻柔地抚摸傅皎皎花户中心的小小花核。
花蕊在傅显的揉弄下慢慢绽放,因为充血而坚硬,傅皎皎难受地扭着腰,大腿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哥哥的手。
傅显另一只手从傅皎皎的衬衣下摆探了进去,隔着内衣把她的一只胸乳握在手里,轻轻按压。
待到傅皎皎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身体为哥哥的抚摸而颤动,像是蜻蜓点过的池塘,泛起细小的涟漪,无比轻柔,几乎会被忽视。
傅显从妹妹的胸衣下把手深了进去,让温暖的手不带任何阻挡地亲密接触妹妹胸前玲珑。
“皎皎,可以吗?”傅显的声音已经掩盖不住他浓厚的情欲。
他的喉结在傅皎皎的目光中滑动了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