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渣女难为(女尊h)--初次相遇

正文 渣女难为(女尊h)--初次相遇

第十九章

明月高悬,银辉潜入千家万户。

有一男子委身斜靠于简陋的木床边的小榻之上,轻薄的红色纱衣轻披肩头,身躯绵软趴于床头,他一只纤白细长的胳膊架于女子耳边一侧,宽大的袍角顺着姿势轻滑而落,漏出纤白小臂撑着他尖巧的下颌,就着这般窗户折入房内的小片月辉凝着床上睡姿极为规矩的女子。

幽暗夜色下男子红唇逸出一道轻叹,日日躲着他,现下倒是回得愈发晚了。

这不是穆情第一次夜深人静时分来此了,他轻车熟路的绕过守卫的奴仆,悄无声息来又...走,睡梦中的女子竟是半分不知。

许是凉月今夜格外温柔,这捧月色下的女子也格外的让他动容。

他眸眼深深痴瞧着女子,鼻尖不断萦绕的墨香与他让女子安眠的奇异酥香混合曾另一番惑的香,竟不由让他黝黯的眸子逐渐涣散开来...

浑身凌乱不堪的男子隐蔽藏于高大的榆树后边许久,终在皑皑落日之下初次见到了那个少女,饶是见过不少风姿甚佳的女子,却还是为这山野而长的少女怔愣了一瞬。

虽一身粗布麻衣,仍旧不掩女子半分书卷雅然,更…莫说那般好的皮相。

他红唇讽刺轻勾,不愧是那人的后代。

那靠着一身道貌岸然皮相爬上至高之位人的女儿,颜色是好极,然...

即是那人的孩子,多半也是一丘之貉罢。

“赵家阿姐、赵家阿姐,”脆生生的女童声在僻静的幽林中荡起阵阵回音,激得安静的雀儿也跟着叽喳起来。

麻布黑衣的少女背着一筒子明显书生用的竹筐,专注的瞧着前路,耳边的童声让她略微侧过头去,垂眸轻应,“嗯?”

清风拂过,带起了簌簌木叶摩挲的砂响,少女两颊的碎发胡乱搅扰在她白净的面皮上,她不曾搭理这乱人心绪的风,反手将削窄肩头的细细两条竹靶子往颈肩拢了拢,似生怕一不小心身后的一筐卷宗给掉了出去,眼眸仍旧认真盯着想与她叙话的半大女童。

“今日又是阿母托你…”

嗒嗒嗒。

一段零乱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打断了女童的话。

随之而来递入两人耳际,许是由于急行而走的粗重喘息。

“呼…呼…”

少女微垂的眼眸初初抬起,侧面丛木中钻出一衣裳不整的男子,似乎还在担心甚,披头散发的头颅在踉跄前行的步伐中不断向后瞧去。

就是这般,没注意前路猛的一下撞倒了来不及避让的少女身上。

“嘭”的一声,山涧小道厚厚薄薄的书卷洒了一路。

惊吓过度的男子便这么赘进她的怀里,闭紧了眸子竭力般瘫软下来。

一时之间,女童惊声不断吵杂在那山间,而他便是那时第一次...嗅到了她的墨香,清雅至极的香竟让他觉得那女童的声音都遥远如天边。

这便是…他与阿周处心积虑的初次相遇。

不知怎的竟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了,穆情咬唇暗忱,抽回深埋在脑海中的思绪,再次将眸光聚在女子身上。

夏日茭白的月色洒于女子姣好的眉眼,便是那天际高挂的明月都是不及半分的。

似乎被自己脑中的想法逗笑了,静谧的幽暗中缕缕娇娆的笑便这么低声响起,鼻尖萦绕的香气经年不变的墨香不由让他再次暗叹,果然不论多久,女子常年侵染的墨香依旧使他心生安定。

天边明月总是高高再上,便是水中捞月也不过是一片残影,平白填上些许空寂难耐罢了。

但…

穆情伸出青葱指尖,借着月色细细描摹女子清菱的眉眼,高挺鼻尖,直至那薄润的红唇,来回轻柔抚弄,心尖又是一片温软。

他的明月可不是触摸不能的镜花水月,而是曾被他握在手心,可摸可碰可与之唇舌相缠的女郎。

不过摘下这明月也是花费他许些功夫。

那时假意昏迷的他被少女艰难的背于削弱的肩背,头颅无力的垂在她的颈边,她呼吸一下又一下沉重的响于他的耳际,托着他腿弯的手以及脚下的步伐却万分稳妥,不曾让他有半刻提心吊胆。

他心中嗤笑,果真就是一介书生罢了。

书生与落难的娇美男子…便也就这般罢。

后来,她果真守在他的身旁,细心照他、顾他,可当他醒来的一瞬,少女却是话儿都未与他相予,瘦削背影融于黑夜急步而去,直至天光澄曦而出后,少女背着她宝贝极了的竹筐才又进入门来。

思及此处,抚摸着薄唇的手微顿,穆情又用手指撵了撵,怨嗔轻张唇瓣,无声道,“呆子。”

也不怕是甚鸡鸣狗盗之辈,也这么放心将路上随意拾的人就这般留于屋内,就为了那一筐破书。

男子话是如此说,眸中确是酿了一汪柔情蜜意的春水,瞧见女子似乎不适皱起的眉心,急急放柔手上的动作。

再后来…

阿周,话本中书生与落难男子之间的百转千肠的情爱,为何你却那般不同,不曾对那落难的男子百般爱怜呢?

也罢,你不是话本中的书生,他亦不是落难的男子。

月夜之下,只见那本软于软塌上的诡魅红衣男子撑起纤柔的身子,眼睫颤颤,倾身而下,虔诚得于他的明月眉心落下轻柔一吻。

你是阿周,我是阿情,我们便谱写...属于我们的故事便好。

再等等我罢…等等我罢…

——

皎皎深夜,繁华夜市的楼阁琼宇之中。

“今日她仍就是在宝哉阁呆了一日,不过回府之前去了城西那买了三袋糖炒栗子,钱袋子于途中被一小乞儿盗取,最后是季家公子解围。”

半跪于地上的女子深深垂着头颅,平铺直叙的向着矗立于窗边的男子汇报着今日那女子的内容。

“季家?”

“是。属下离得太远,不曾听见两见两人的话儿,但最后那公子确是上了季家马车。”

季家…前有季四相邀,后有季二赏识,现在竟是连那季三都参合进来了么?

这赵家新女,是愈发又意思了。

男子绚丽的衣裳于明月下灼人眼球,带着艳丽胭脂的眉眼微眯,殷红唇瓣轻勾,意味深长的盯着天边快要堕入的明月。

今夜...月明星稀,注定明日,必将又是一番艳阳高照。

呵。

ps:总感觉衔接得不好...改了好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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