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靠美貌兴亡天下的女子,也是背负千古骂名的祸水。
就算再活一世,卿九九也绝对猜不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命格,甚至因此受到天惩,早早毙命。
卿言说,这是劫数。
卿言还说,自己在九华山修道,师父是紫虚真人;他两岁上山,后借卜卦之术知晓自己将会有个妹妹,却注定活不过十五;所以,生辰那日,当他从昆仑镜里窥到她死去,便作法扰了鬼差办事,将她的魂魄带了回来,并用血结咒,散去了鬼气。
只是……天命不可违,她的肉身却不可不殁。
而且,“从今以后你都要依着我的血为生,王府是回不去了……”卿言温柔的看着她,问道,“九九,你可愿意跟哥哥一起?哥哥立誓,总有一天会让你再度为人。”
大概是卿言的话太真挚,点点头,卿九九答应得很快。
其实这也没什么,对不对?
她只是不甘心。那时她想:自己虽然成了鬼,但这是哥哥冒险换来的,即使不能再见爹娘,不得已要用那什么“以血寄生”的法子……只要不魂飞魄散,她也认了!
但是,真的认了吗?
这一百年里……那些从心底慢慢延伸出来的,像藤蔓一样逐渐将她缠绕得不见天日的害怕……和那些无法控制的对自己的厌恶……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心里叹了口气,卿九九知道自己不能再陷入回忆里,哪怕这沉重的情绪只是短短的几秒,也足够让卿言看出些什么。
是的,她讨厌卿言……讨厌这个每日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她的哥哥……
就算他清隽风雅,对她温柔无比,她依旧克制不了对他的厌恶——
岂止是厌恶!
她十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一切,只有卿言陪在身边;起初,他们如同这世间的每一对兄妹那样友爱,卿言事无巨细的照顾她,她全心全意的依赖卿言……她以为这份爱护永远不会变质,甚至一度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兄长。
可那天……当这个男人曾经温文如玉的面容沾染上异样的神色,那双好看的凤眼中翻涌着不同以往的炽热情感,他用力的抱着自己,一声一声不停叫着自己的名字,那陷入痴迷的模样就像有什么东西濒临着爆发的边缘……
她不知道卿言怎么了,但直觉告诉她,这意味着危险——
可她躲不掉……
被结界包围的院子这么小,她还来不及逃跑就被抱到了床上——
后来,当她无数次累晕在卿言的身下的时候,总会想起这天:她的哥哥疯了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占有她,对她的哭喊置若罔闻,一个个滚烫的吻落在身上就像烧红的烙印,那粗大刺进身体的每一瞬就像一把利剑刺进了她的心……
直到第二日,卿言才恢复了理智;原来竟是中了妖毒失了本性。
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柔备至的哥哥,但是……有什么不同了,她怔怔的看着卿言,他的眼睛里有心疼,有怜惜,有内疚……却独独没有后悔!
他不后悔昨天的事……他怎么能不后悔昨天对自己做的事?!
仿佛是要印证她的想法一般,卿言低头吻上她的唇,两人皆是赤身裸体,唇齿纠缠中,卿言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浑浊,她尖叫着想逃,却被他的双臂牢牢禁锢在怀里,直到他含住她的唇瓣,手指抚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眼睛如同一潭深泉,紧紧地盯着她,低喃道,“痛吗?昨天是哥哥太粗暴了,以后会温柔的……”
以后……还有以后?
“九九,不要胡思乱想……”卿言总是很容易将她一眼看穿,“哥哥本来不想勉强你的……不过既然天意成全……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百年了,九九,你知道吗?我爱你,很爱很爱。我会等你,等你爱上我。”
卿言的情感铺天盖地朝她袭来,连带的,还有对她身体的渴望,仿佛经过昨日之事后,他压抑许久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出口,他理所应当的占有了她;而她呢?明明不愿意,明明极反感,明明接受不了这种乱伦关系,却因寄生鬼对宿主本能的渴求而无法抗拒他的亲近,甚至……最后变成了迎合……
想到这里,卿九九蓦地握紧了拳头,暗暗道,不会太久了……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只要再忍忍,一切都会不同……
她千辛万苦隐藏自己的真心,可不能一时沉不住气令卿言有了防备。
卿九九缓缓摊开手掌,将身体放松,眼中迷雾更盛,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此刻,她只是一个顺从的女人……她不是卿九九,不是……
而卿言呢?
他沉醉的微眯着眼,嘴角不自觉的轻扬,俊美的五官因情欲而炽热——
他本是个风姿出众的男人,又因修仙之故,平日里总是一派傲然超脱之态;而此时,脱下了冷清的道袍,他的头发还束着冠,全身赤裸,修长的身体每一处都散发着男性气息,这让他看起来有种禁欲的美感;若不是卿九九心里早恨极了他,面对这样的美色,怕也要忍不住真心赞叹上几句——
卿言……修真界的第一人……倒也名副其实。
“九九,你舒服吗?”卿言的速度慢了下来,粗大的分身每每退出小穴只余一个头,再重重的顶回去,力道准且狠。
“唔……”被“突然”的节奏撞到花心上,卿九九腰眼一麻,一股湿意涌了出来。
“不说我也知道,九九定然是舒服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湿?”卿言煞有介事的往下一摸,手指沾上些许透明液体,故意在九九眼前晃动,再伸出舌头一卷,像是品尝美味一般咽了下去,眉一挑,“果然……不管尝多少次,都是甜的。”
卿言在床笫之欢上从来放肆,最后一个吮指的动作伴随他喉结性感的一动,卿九九的耳根不自觉红了……下面也骤然一紧,含咬得卿言十分受用。
嘶……男人舒服得皱眉,九九现在就像个被闺房之乐臊得不好意思的小妻子,哪怕欢爱了无数次,在夫君面前还总是保留着一点矜持。
夫君……卿言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定位,眸中精光闪过;他卿言就是要做卿九九的夫君,而且……是生生世世的夫君!
“哥哥真恨不得天天把你困在床上……”含住九九小巧可人的耳垂,卿言的兴致很高;过几天他就要例行闭关了,一想到有段时间见不到九九,他心里委实烦躁;虽说自他救了九九后每年都要闭关,但这时间却是越来越长,尤其是在得了她的身子后……
想来,九九毕竟是鬼,百年间虽被他的精血养着,却始终无法完全抹掉阴煞之气,何况他一修道之人,纵使灵台稳固,可这“吸血寄养”的法子以啃食宿主灵力为根本,寄生鬼会不自觉的汲取主人灵力化为己用……九九如今被自己养得极好,料想,往后闭关的日子只会多不会少了。
可卿言不在乎,纵使灵力殆尽又如何?修道本就不是他所愿,大不了弃了成仙,只要能守在九九身边,他为妖为魔还不是一样自在快活?
搂过九九曼妙的腰肢,将她再往自己身上贴紧了些,卿言感到身下之人都快软成一滩水了;低头看去,柔弱无骨白玉般的身子,无力的娇喘着,低吟着,沉醉着,就像一朵惑人心神的罂粟,释放着浓郁香气,勾人入局——
这一看,又是一阵心神荡漾。卿言在九九脸上落下细碎的吻,爱怜之意更甚;从那年桃花树下的转身开始,只一眼、一瞬,这个人便烙进了心里,并且越陷越深……
想到这,卿言感到下身又胀了几分,加快速度,嘴里也不自觉溢出了性感的呻吟;阴囊不停“啪啪”打在湿透的小穴上,粘连淫靡的白色体液,仿佛恨不得也将自己送入那温软柔滑的所在。
卿言伸出舌头勾住九九的香舌,纠缠中,一阵快感袭来,卿言加紧了最后的攻势:他要将自己的精液一滴不剩射在九九的子宫里!
虽然两人交合了无数次,但九九的小穴还是异常紧致,操弄了这么久,子宫口还是将龟头死死箍住,一吸一咬摆弄得十分爽快;卿言狠下心用力往前一刺,伴随九九“呀!”的一声惊呼,硕大的蘑菇头冲破了阻挠,一举侵占到了子宫深处;瞬间,一股热流喷射到马眼,淋得卿言腰眼发酸,男根被勒得隐隐作痛,原来是九九受不了刺激小小的高潮了!
“九九,哥哥要来了!用小穴好好接着哥哥的精液,一滴也不许流出来!”卿言狂乱中剧烈抖动着臀部,将一股股滚烫的精华喷射到九九的子宫壁上,那种强烈的占有让九九不住的颤抖,子宫收缩中又夹出不少浓稠。
卿言持续射了好一会儿,只见九九的胸口起伏,竟是被自己涨满了,立即从旁抓了个软枕垫在她腰下,肉棒也不退出,像塞子似的堵在子宫口,生怕漏出来一滴。
对九九来说,他的元精可是大补……
两人的身体还连在一起,卿言摸向九九的小腹,喃喃道,“九九若非鬼身,这么多年哥哥日日操你,想必早就有孩儿了……”卿言话里的惋惜之意让九九心里顿时一紧:他竟还想让我为他生孩子?!
卿言抚过九九额前的碎发,试探道,“九九,如今……你可怪哥哥还未找到恢复你人身的法子?”
“怎会……”假意迎合,卿九九缓缓抱住卿言,将头靠在他的颈边,避开了探寻的目光,“要是没有哥哥,九九早就烟消云散了。能和哥哥在一起,九九觉得很幸福,又岂会在乎做人还是做鬼呢? 只要这辈子哥哥一直陪着九九,爱惜九九,九九也就无憾了……”
烛火微晃,两人依偎的身影是那么亲密,可卿九九冷然,自己又有几分真心?
呵,卿言,我自是不会怪你……一个早就对你绝望了的人,又岂会怪罪你的虚伪?
“傻瓜,哥哥岂舍得离开你?不过,几日后我要闭关,此去恐是三个月不能相见,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乖乖等我回来。血丹我已交给紫梵,他会按时让你服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去做,别让自己太无聊……”
“嗯。”九九点点头,微微一笑,“哥哥可要早点回来,别让人家等太久~”
不自觉流露的媚态和那份楚楚的神情,望着九九的眼睛,卿言觉得自己的“某处”又立了起来,没办法,面对眼前之人,他总是毫无定力。
卿九九也感受到了小肚子里的家伙在迅速膨胀着……
“哥哥,你怎么,唔……”又硬了……
话还没说完,嘴唇猛地被卿言含住,唇齿纠缠中,九九的意识再一次飘远……
房间里,男女亘古不变的律动再次响起,那妖媚的、惑人的、沉醉的低吟伴随着银月的落下渐渐消散在了静谧的空中。
若是可以……他卿言只愿日日醉生梦死在心爱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