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X--妹开二度(25)

正文 七X--妹开二度(25)

这黎紫嫣何许人也?

她是陈庶前妻的一个朋友,当年陈庶还没离婚时,她还跟他们经常往来。

只是那时候,她还不叫黎紫嫣,叫冯艳,脸也不是这张脸,是个圆脸配丹凤眼。

十多年没见,这人改头换面,换了个文艺的名字和一张网红的脸,摇身一变,成了军委的千金,可陈庶早就了解到她的发家史——无非给某干爹做个高级情妇,只是现在干爹老矣,她便把那人拱成个真爹,口口叫他一声爸爸,那人便也不能干涉她出去找小白脸子。

陈庶没跟陈菡欢解释太多,只说:“你在这待一会儿不妨事,她拿了驾照就走的。”

“哦……“陈菡欢只顾着低头收拾挂在腿上的残袜,想脱,陈庶却上来一伸手把她推倒,像随意拨弄的玩偶,陈菡欢仰头看他,他大掌盖住她脑袋:“别穿,等我回来。”

一怔的功夫,陈庶转身出去到外间办公室开门。

门开了,屏风外就听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高亢女声娇音:“陈大队长,好久不见啊!”

陈菡欢立刻竖起耳朵来,似是嗅到危险的小兔,全身都绷紧,把两只高跟鞋拿掉,光着脚跑到门边儿去听声。

陈庶声音低,客气地寒暄几句。

那人又说:“哎,自从你跟小朱分开,我都好几年没见你了,你可是越来越精神了,一点没变化,哎,咱俩得聊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陈庶说:“今天可不行了,我等会还要去市区开会,改天我做东。”

那人又道:“那就喝杯咖啡吧,我看你们楼下有个星巴克。”

陈庶笑:“那里经常人满没座,而且我没有喝咖啡的习惯,我这倒是有点茶,不嫌弃我泡给你尝尝。”

“绿茶还是红茶?”

“金骏眉。”

“好吧,看看你,好几年不见倒是越活越复古了!”

陈菡欢听陈庶还当真拿了茶壶去烧水,女人就在外屋内走来走去,临近屏风,似乎伸个脖子往里瞧,陈菡欢就躲立在屏风后小屋的墙根儿,大气不敢出,同时又忍不住扭脖子觑屏风一缝,试图窥视那女人真容。

瞧不真切,只觉那女的个儿高,苗条影儿,锥子脸廓,陈菡欢心跳加速,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涌到脑子里去——这人既是认识前嫂子,必然是个旧相识,那么如今她可要是寻机会趁虚而入?

陈菡欢再去偷看时,那女人正仰头看墙上的山水水墨画,看了一会儿倦了,又去看桌子上的那本书,看不懂,放回去,坐到椅子上,掏出手机低头摆弄。

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外不知内的焦,陈菡欢进不是,退也不是,来了股空调冷风,鼻子痒痒,眯起眼睛来捂住嘴,连个喷嚏也不敢打,生生给憋回去。

正想着不管不顾地冲出去,陈庶回来了,提着茶壶来给宾客斟茶。

“这茶是去年朋友送的,剩了点底子,你别挑就好。”

“哈陈大队可说笑话了,你款待我这种知法犯法的人,我还感激不尽呢。”

“抽烟吗?”陈庶也绕到桌子对面坐了

“哈你还记得我抽烟,现在都戒了,对皮肤牙齿都不好。”

“嗯……”

“不过你抽你的。”

陈庶点了烟,翘起腿同她饮茶,不痛不痒地寒暄,最后又绕到超速的事情来。

陈庶说:“现在上面都在抓典型,你这个事没有录像拍摄下来,只是被我看见了而已,所以,还好处理,只是,我可得给你提个醒,不管怎么说,上了马路就是把命悬在上面,在市区地段开那么快实在危险,你脚底下的油门可不只有你自己的命,还有马路上那么多无辜的人的命……这点希望你还是要长个教训。”

这话说得虽轻描淡写,但严肃认真,不怒而威,端称得起交通大队长的名。

对面那人自是尴尬羞愧:“哎陈大队,你教育的是,哎,其实吧……我要不急着用车,也不来找你出丑啦……实不相瞒啊,爸爸最近住院了,前前后后都要我照顾呢,这不又赶上中秋了吗……家里人来来去去的没个车子也不方便啊。”

陈庶轻笑:“不还有司机吗?”

“哎呦,人家司机也要过节休假好不啦……”

陈庶只含笑抽烟,听出这人说话没个实在,倒也不说了。

”陈大队啊……阿庶哥……“ 女人示软,柔声细气,绮丽逶迤的身段和纤细手指,轻轻一落,搭在陈庶另一只手背上,眉目含情:”你和小朱分了的事,我都不知道,还是后来她再婚时候我才知道的……真是不讲究,这么多年,你也不找我……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有个男子汉的样子,比现在那些个小鲜肉好多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找到个比你还优质的男人!”

“你不违反交通规则,我找你干嘛?”陈庶把手抽回去,缓缓吸了口烟。

“哎呦我们就这么点交情哦!咱俩就不能叙叙旧,我可都想你了呢……”

陈庶翻开抽屉,把驾照甩过去:“拿回去吧,不过安全教育课你还是要来听一听。”

黎紫嫣看这驾照竟这样轻易拿回来了,自然欣喜,谢天谢地谢了陈庶一通:“大恩大德啊,阿庶哥,我得请你吃饭,说什么都要的,你可别不给面子!”

“那倒也不必,你以后慢点开,下回可没这么好说话。”

“我以后一定注意啊阿庶哥……阿庶哥,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一个新开的饭馆不错,也是复古调调的中餐馆……”

陈庶没推反倒说:“不如我请你吧。”

黎紫嫣大概也没想到陈庶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立即兴奋了:“哎呀阿庶哥肯赏光就很好啊,我真是太荣幸!”

陈庶笑:“行了,明天再说,我得开会了,先送你下去吧。”

“啊那我就别打扰了,阿庶哥您可真客气。”

说话间,二人起身往外走,殊不知这屏风里的公主可气怨得要呕出一滩血!

陈菡欢见他们出去了,自己也脱了丝袜穿鞋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找到桌子上的笔却找不到纸,正好看见陈庶的那本古书,不是孤本嘛,偏偏来个孤本笔记!

她即兴也来几笔繁体馈赠,便踏步绝尘而去。

陈庶送完客回来见不到人,便猜是这妹子气跑了,回到桌边低头拿起那本书,一翻扉页,忽然就笑了——

三心二意,水性杨花!

话说这陈菡欢发了个大怒,下午就又早退,只是这回没谁敢说个什么,回家也不见陈斐,到了晚饭也不回,大概又去找狐朋狗友鬼混了。

陈庶也没个动静,不知是不是怨她把他的孤本给毁了,但不管怎样,陈菡欢都决定,他们不理她,她绝不主动兜搭他们!

一夜无睡意,第二天又告病假,只是这回,张处还亲自来电嘱咐她好生休息,不急着上班,什么时候觉得彻底好了再来也不迟。

陈菡欢乐得清闲,补眠到傍晚才醒,一睁开眼就去瞧电话,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躺在里面。

电话是陈庶和陈斐各一个,短信却来自陈庶,短短几个字——晚上找你。

陈菡欢说不好心里滋味,半分明媚半分幽怨,不知这晚上是要多晚,他那久别重逢的晚宴进行得又如何。

心里烦恼,却还是要起来洗头发选衣服,陈菡欢折腾好又草草吃了点东西,还是等不来陈庶,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玩来玩去,就给陈斐打了过去。

响了半天,刚一接起来,那人就问:“哎,你电话不接,人怎么也不来?”

陈菡欢不解反问:“来?来哪里?”

“君悦饭店啊。”

“嗯?什么情况?”

陈斐顿住,提高嗓子说:“陈庶不是说你要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陈菡欢一头雾水,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却听陈斐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草,被陈庶耍了!”

陈菡欢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啪地挂断了。

嘟嘟忙音里,隐约听见大门外有人来了,熟悉的男人声音同她父母低语交谈:“二叔二婶,阿欢在家吗?”

陈菡欢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陈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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