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相思恨--梨娘,你跑不掉了

正文 相思恨--梨娘,你跑不掉了

梨娘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靛青去了城西破庙取钱。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般的迟啊,都等你许久了。”

“也不知怎么的,今日城防特别严,守城官兵手里拿着画像一个个比照之后才肯放行。”楼下饭桌上说话的人笑笑自罚一杯。

说者无意,听得人却有心了,梨娘一个哈欠刚打就愣生生的停住了,昨日她刚走,今天就有了盘查,她不信这事与她无关,本是想先躲个半月,让元昭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京上,将注意转向西川之时再做离开,所以身上的银钱加上从人那里偷来的都交于了老鸨作为打尖之用,这会儿除了一些碎子来吃饭,其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知道靛青什么时候回来。

这春园白日虽不做什么生意,但也是有才子书生在此诗词歌赋的,她好不容易逃出来莫在要叫人发现了。

梨娘捂住嘴巴想起来自己出门时还洗了一把脸,也不知道嘴上的印记掉了没掉。

饭,她是不敢出去吃了,梨娘退回房间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无论如何她都处于被动,然而上上之策就是按兵不动。

可亦是不能坐视不管,靛青还在外面呢。

万一碰上了元昭府里的护卫,如何是好。

再让他捉了去,梨娘更加平静不下了,可是除了等她别无选择,到时候靛青无事,她倒被逮着了得不偿失。

到了午时梨娘已经饿了,她坐在圆桌上,壶里的水喝了精光,可那扇禁闭的红漆木门依旧没有人推开,梨娘走到门边手按在门框上。

停留了片刻,她又踱步回到座位。

再等等。

再等等。

肚子实在是受不了了,梨娘扶着桌子边缘又站起身。

突然门开了,梨娘抬眼见门缝敞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席黑色男人的长袍。

该不会是……

她倒退踢到之前崴的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脚,吓得一个踉跄有坐回了凳子上。

“姑娘。”靛青换了一身衣服打开门,笑的有些灿烂,“您看我带了什么。”然后献宝的将新买的男装放在桌上。

梨娘拍拍自己颤巍巍的左胸,闭着眼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好靛青,我的半条魂魄都快被你飞了。”右手下还能依稀感觉到心脏狂乱的触动。

她还以为是……

真的吓死了。

靛青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姑娘快换了穿穿看。”昨日她们偷了那胖子的衣裳,总归不合身,那般穿出去反倒是更加引起注意,所以她取了些银钱就去买了合适的男装。

“路上可曾遇上奇怪的人。”梨娘一边脱了外套穿起包袱里的,一边问她。

“不曾,就是在城门口来来回回遇上了巡查,他们人手一幅画像将人瞧了个遍。”靛青会想到当时的场面,前排的人都会被问一些问题,然而到她哪里只是稍稍的看了看就放行了。

轲竹捧了一碗汤药正准备端过去给元昭,远远的就看见从门外跑进来一人,他着着胡服看着寻常。

“报……”常服的男人未有通报直接奔向书房。

元昭眼眸一闪,随即放下手里的书卷,语气里带着几分察觉不到的希冀,“讲。”

“今日有一人同画像有几分相似,小人一路跟踪至了沁园春。”说着还从袖口掏出来了一张图纸,里面的人像正是靛青。

昨日在暗道,他并非只拓了梨娘的画像,而是连带着靛青的一同画了下来。

春园。

元昭重复这三个字,想起去年的三月初三似乎有一位花魁还钟情于她。

怪不得酒楼客栈都未查到结果,原来是躲在的青楼,长指敲击了书桌几下,“有人盯着?”

“回侯爷,随奴才一同的守住前后门。”

“很好。”元昭摆手,“随我一道去。”

梨娘。

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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