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摸我。”女人软绵绵的嗓音还透着几分湿意，她拍开俞越抚摸着自己身体的手掌，不满地皱眉，“好热……都是汗……”
刚刚疯狂交媾过的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汗水、精液、淫水黏糊糊地沾满了下体，就连她的胸口和嘴角也遍布着暧昧的白色水痕。
莫绯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一般，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脑海里充斥着多次高潮之后遗留下来的空白余韵。
又热又累。但是不想动。
“姐姐，你被我干透了的样子好美。”他明明已经释放完了，却还是兴致勃勃的样子，灼热的目光上下逡巡着她的身体，拇指摩挲她酡红的脸颊和红肿的唇瓣，“看……都被操红了……”
“离我远点……”她有气无力地推拒着身边的人，“已经做得够多了……不要了……我真的好累……”
他们正脸对脸地侧身躺在一起，这个姿势很是方便他吻她的脸颊和颈侧，他的手伸在她的背后，时不时地用手指轻轻撩拨她敏感的尾椎骨部位。
“别闹了……”她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触刺激到了，咬着唇哀求，微微发红的眸子里水光盈盈，“俞越，放过我。我们明天再做吧……”
“好。”难得的，他这次在床上温顺地听从了她的话，“明天再做。”
“睡吧。”他随手拾起在刚才的激烈交媾中被踢到床脚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随即隔着被子温柔地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姐姐，明天醒来，你第一个见到的也还是我。”
“嗯……”她顾不得思索什么，趴在他结实的胸口，带着沉沉的倦意堕入梦中。
等到翌日她从床上醒来的时候，熟悉的床榻却没有了他的踪影。
奇怪的是，昨天明明还是黏糊糊湿哒哒的身体，今天却异样地干净清爽，没有一点汗液和体液的残留，像是有个人替她擦洗过身体一样。
莫绯下了床，狭窄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头倒是放着做好的早餐。
她怀着疑惑，一边随口草草吃着尚还温热的早餐，一边拉开了阳台上的窗帘。
俞越正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等她。
他刚刚洗完澡，湿着头发，穿着从前扔在这里的旧衬衫和西裤，垂着眼睛发呆，松垮的衬衫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线条。
此时正值日出时分，薄薄的日光洒落下来，他毛绒绒的睫毛上挂了点淡金色，看起来又是非常温顺乖巧的模样，明明昨天他在床上还是那样对她……
又乖又坏。
“姐姐。和我一起看日出。”俞越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想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莫绯正在吃东西，拒绝了，只是站着和他一起看向天边。
巨大的红日在天的尽头处升起，赤红的霞光将淡灰色的雾气染成薄薄的一片红色。
又是全新的一天。
盛大的日出装点着大地上无数的丧尸和死去的城市。
还有……
她忍不住回头看向他。
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正用指尖挑起她散落在肩头的一缕长发，轻轻嗅着。
有光落在他的脸上。他很俊美。
她曾见过很多次属于末世的黎明，但这是第一次有人类陪她一起。
“看我做什么？”
“没有。”只一个愣神就被发现了。
莫绯摇头，想离开，却被他仗着身高优势横臂揽住小腹，抱得紧紧的，“姐姐，别走。说好了今天也要在一起。”
“我们、我们昨天已经做完了……别纠缠我……”想到昨天睡前答应他今天再做的话，她的脸泛起一丝羞赧之色，“从昨天到前头，我一直都让你……还不够吗？”
“可是姐姐，你也很舒服，不是吗？如果你不喜欢，为什么不拒绝我？”
俞越把脸靠在她光裸的肩头，灵活的手指在她紧致的小腹处打着圈。如此优雅的动作却被他演绎得缓慢而色情。
“昨天在才床上，我问你喜欢我吗？你说你喜欢。姐姐不是还说是你睡的我吗？”
晨间微凉的风划过光裸的肌肤，和身后年轻炽热的身体形成两极对比，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我确实喜欢你。喜欢你的身体，仅此而已。”她的嘴很硬。
“仅此而已？”他磨着牙示威般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姐姐真无情。那这样，我们就来算算账。”
他不打算和她绕来绕去，直接开口：“姐姐，既然我们之前互相救过对方算作扯平了。那前头我救你那次怎么算呢？我不觉得前头救你那一次，仅仅靠这两天就够还的。”
“你……什么意思……”莫绯一时语塞，他正式说起救了她这件事情，她还真还不了口。
“我当然想要更多。”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酥酥痒痒的，“两天不够。”
“那你想怎么办？”她深吸一口气，“你别想得太美了，我才不会什么都听你的，我没有陪你上床的义务。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姐姐当然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俞越凑近女人的耳朵，低声强调：“我是。”
“？”莫绯睁大眼睛，莫名地与他对视。
“我愿意当姐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迎着女人不解的目光，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发顶。
仿佛一只被主人抚摸的宠物，少年黝黑的眼睛被初升的日光一点一点地打亮，“姐姐，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