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透明的玻璃落地窗后撑着一双细白的手。
女人俯身向前,翘成曼妙弧度的腰臀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托住,深红色的巨物贯穿着紧窄的小穴,把细雪般的肌肤蹂躏得发红。
一连串令人脸红心跳的肉体拍打声中,半垂在空中的发尾一荡一荡的。
“姐姐,舒服吗?”少年自身后将她散落的长发拨回颈侧。
海藻般浓密的发丝下,是她一丝不挂的身体。
“唔……舒服……轻点……”莫绯被干得失了神,小声呻吟着在席卷而来的巨大的快慰感中绷紧了脚尖。
一只白鸽轻巧地掠过落地窗外的天空,在玻璃上投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影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涣散的意识中,她望着那只鸽子的背影想道,好像从自尸潮中回来的那天开始,就陷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情欲陷阱中。
厨房、客厅、落地窗、露台、泳池……他拉着她在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交合,兴致勃勃地尝试着各种新的姿势。
每一个地方,他们都像和今天这样,翻来覆去做过无数次。
哪怕到了晚上睡觉,他也要跑到她的房间抱着她睡在一起。
然后到了半夜或者凌晨,她往往会被下身的快意和刺激感弄醒,随即被身上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地操弄到高潮。
他甚至习惯了在做完之后就紧紧搂抱着她的身子,将肉棒留在她的体内就这么交缠着入睡。
她……是不是太纵容他了?
莫绯迷迷糊糊地觉得有点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下体一空,肉棒忽然从敏感的穴口抽离,她低吟一声,意识稍微回拢,身体已经被转了过来正对着他。
“专心。”他惩罚似地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
“嗯。”她点点头,双腿已经先于意识地打开,靠在他的腰侧。
做过太多次之后,身体已经形成了自然的反应。
少年再次挺身进入了她。
她闭上眼睛,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只觉得身体像是化成了一滩水起起伏伏地在欲海中荡漾,不知今夕是何夕。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晨曦透过玻璃洒落漫室的光辉,将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遍地都是他们享乐的痕迹。
红酒、蜂蜜、水液干掉的痕迹……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昨天那些细节————
他将粘稠的蜂蜜涂在她的胸口,然后一口一口地舔掉。
又含着红酒和她接吻,酒液自二人的嘴角流淌下来。
然后尽情地玩弄她的身体过后,他却一直不肯进来。
她被他诱惑得哭泣不止,只好啜泣着求他干自己。
好、好坏……逗弄她似乎成了他的一种恶趣味。
“唔……姐姐……”
沉睡中的少年修长的肢体缠绕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的乳房,喃喃地说着梦话。
说起来,她难得醒的比他早。
抱着不想吵醒他的心情,她开始细细地观察他的脸。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他似乎成熟了些。
相比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还有些青涩和单薄的少年,现在的他脸部轮廓分明,身材高挺结实,稚气少了,英气重了。
她年少的爱人,正在以迅疾的速度地长为一个俊美的青年。
而她见证着这一切,在自己老去的同时。
说不出是愉快还是怅惘,怀着一种类似养孩子般的心情,她再往下看去,却忽然愣了一下。
晨曦清澈的光线中,少年下巴和脖颈相接处的皮肤上,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花瓣般的疤痕。
如果不是恰好对着光源,她还根本不会发现这个小小的、处在隐蔽部位的疤痕。
总共六瓣。她在心里默默数了数
又数了一遍,还是六瓣。
再数一遍。一样。
她克制着呼吸,拧着眉头,轻轻地慢慢地吐出一口长气。
是真的。没有错。
莫绯记忆里唯一有关这种疤痕的片段是在一年前。
在一个被全灭的幸存者基地,她救出了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女孩哭着向她诉说自己的父母和所有幸存者被黑帮杀死的事实。
她信了,拉着女孩的手想回家,却被下药弄昏迷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已经在牢里。那是黑帮专门用来关押俘虏的监狱。
这是她唯一一次进入黑帮的领地。
也是在那里,她知道了有一类人的存在————
他们大多是漂亮讨喜的青年男女甚至是儿童,从小被饲养教授杀人以及用毒的技巧,待时机成熟就会被随机地投往幸存者多的地区。
他们将幸存者们作为猎物。接近幸存者、取得他们的信任、杀了他们、夺取他们的资源,如果有年轻貌美的,那便带回领地作为性奴和卖淫的娼妓,或者玩腻了之后杀了做食物。
因为是随机被投往各地,碰到的人也都零零总总不一而足,是以这样的人有一个外号,叫做骰子。
而那个小小的女孩,在胸口处也有一个小小的六瓣花形疤痕。
像花朵一样恶毒而美丽的伤疤,是骰子们的标记。
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因为几乎所有被骰子捕猎的幸存者们都死了。
除了她。
“俞越,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她怔怔地望着少年沉睡中的清冷容颜,喃喃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