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今天也要做h的事情--不逢一至四、

正文 今天也要做h的事情--不逢一至四、

《不逢》

一、

阿逢采药的时候,从山崖下面捡了一个脏兮兮的野男人。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体被碎石和树枝刮的满是血口。

可衣衫虽破,衣料却是锦衣,身体虽然伤残,却比她这个女人还要细皮嫩肉。

一张脸洗净后,更是她想不出词形容的俊美好看。

阿逢盯着他的脸发了半天呆,想起话本里惯有的桥段,穷书生从山里捡了个美如天仙的狐妖回来当老婆,从此心想事成,好事一桩接一桩。

她心想,她这是给自己捡了个相公啊。

更何况,男人还失忆了。

二、

男人虽然失忆了,却不忘嫌弃她。

嫌弃她家徒四壁,雨天漏雨,大风天漏风。

嫌弃她粗茶淡饭,连给他涂药的手都粗糙的跟丝瓜瓤似得。

阿逢用糙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他没有夸张。

男人的腿摔断了,她自己医术有限,拿卖药攒下的银子去给他请了大夫,大夫一番诊治,摇着头说即使腿养的好,这人五脏受损,颅有淤血,怕是也活不长。

男人听了这话,面色阴郁。

阿逢不信,这个男人生得这般健壮,这般高大,一顿饭比她吃的都多,怎么就活不长呢。

药铺的药她买不起,就自己上山去采,家里留足了饭菜,如此调养一阵,男人的脸色似乎好转了,总算不再是那么一副面色煞白随时断气的模样。

可留他一个伤患在家,总归是放心不下,

她走后,经常有隔壁家的无耻小儿过来欺辱于他,丢着石子嘴里骂骂咧咧,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养野汉子不要脸,不知羞。

她每天清晨匆匆忙忙地上山,天一暗就心急火燎地往家赶。

揪着那些个死孩子的脸皮挨个教训。

那天下了雨,男人让她不要出门,阿逢伸手试了试说:“只是小雨点不打紧,有些药就只有这阴雨天才采的到。”

可谁曾想雨势会变得这么猛,她被困在山洞里,直到夜色漆黑才得以离开,所幸这一块的地形她早已烂熟,才没有迷失在这毫无光亮泥泞湿滑的雨夜里。

一进院子,就发现男人倒在门口,双目紧闭浑身湿透,一双薄唇血色全无。

阿逢吓傻了,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男人抱上榻。

他的身体太凉了,要不是鼻息尚在,跟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阿逢脱了两人的衣服,相拥着裹在家里唯一一床棉褥里,欲哭无泪,索性男人渐渐有了意识清醒过来。

他从她肩头抬起脸,察觉到两人此刻的姿势,瞳孔微微一缩,有些恼怒的瞪她,“你裸着做什么?”

阿逢来不及害羞,哭哭啼啼的抱紧他,“呜呜呜我以为你死了,吓死我了,早知道就听你的不上山了……呜呜呜……”

男人一僵,“……”

三、

男人虽然醒了,但是伤势却加重了。

天亮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她勉为其难地穿上衣服,肿着眼睛问:“雨那么大你没事干嘛跑到门口待着啊?”

男人双眸紧闭,像是懒得理会她。

她却一刹那福至心灵,懂了。

男人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半日,大夫年纪大了走不动山路,雨天是不出诊的,阿逢急的团团转,最后狠心去借了一个推车,连人带褥把男人弄上去,为了防止半路掉下去还拿绳子捆紧了。

路上颠簸,男人咳嗽一声被颠醒了,看清情形后皱眉问她,“你要带我去哪?”

他语气微冷。

阿逢气喘吁吁,“马上到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男人愣了愣,不再说话。

到镇上七八里路,平常阿逢要走一个时辰,如今拖着一个大男人,走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走到,她累得几乎虚脱,还要时不时回头察看男人的状态,喂点水和干粮。

路上,阿逢担心他睡着睡着人没了,哑着嗓子求聊天。

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阿逢:“诶?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男人不语。

他们卯时出发,未时方至,大夫瞠目结舌,盯着阿逢被磨破的脚,“诶你你这是……”

阿逢跪下,“方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相公!”

四、

大夫妙手回春,男人醒了,阿逢如释重负,红着眼睛用手他擦额头上的汗渍,从他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蓬头乱发,脸颊被山风吹的通红,脏兮兮的跟叫花子似的。

她自惭形秽,讪讪的收回手,“对不起我忘了我手糙……”

男人眸色暗了暗,沉吟半晌开口,“我叫秦钰。”

阿逢愣愣的看着他。

他略艰难地坐起身,找大夫借来纸笔,写下“秦钰”二字,笔力苍劲。

阿逢看了半天,只觉得跟他的人一样贵气。

秦钰病好后,大夫发现他不仅识文断字,还颇通医理,便将他留下做了账房,时不时也教他些医术,一段时间后更是在院里腾了一间房子给他。

他搬走那天,阿逢眼巴巴的望着他,揪着他的包袱不是很愿意撒手。

秦钰瞧了瞧这四面漏风的茅草屋,又低头睨着她笑,“你想与我一道走?”

阿逢见他笑了,心下一宽,点着头嘟囔,“你是我相公,自然你去哪我去哪……”

秦钰脸一黑,拽过包袱就往外走。

阿逢赶紧追他,“啊你怎么翻脸不认人……”

秦钰停下,扭头望着她不语。

阿逢被他盯的很是窘迫,“行嘛,不去就不去……你走吧。”

秦钰面色几变,见她委委屈屈地往回走,遂叹了口气,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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