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澍站在房门口出神，梁石胭觉得好笑，“进来呀，看什么呢。”
他微低首，意味不明地摇摇头。接着走进来，伸手一搂，连着被子把她抱到身上，一并坐在床头，“怎么睡这么久。”
还说呢，五点就被手机吵醒，能不困么。
梁石胭从蚕蛹般的被子里拿出一只手，侧过头，后脑勺枕在他肩上，反手摸他的下巴，“哥哥去哪儿了？”
“签离婚协议。”
“哦。”梁石胭兴致缺缺。
“老宅我让人翻新一下，这段时间住这里？”
梁石胭一听，想都没想便懒懒拒绝：“才不要，我还是住我那儿，这里太远了。”
梁澍沉吟半晌，第一次对梁石胭的迟钝表示头疼。他凑近她耳语几句，梁石胭手指滑下去，揪在他衣领上，脸蛋透出一层薄红，“了了都好久没住了…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后面半句说不出口，翻了个身埋进梁澍怀里才别别扭扭吐出来。
小姑娘态度坚决，梁澍只能先妥协，拍了拍被子，“先起来吃饭。”
“嗯。”
晚饭是梁澍顺路带回来的，梁石胭爱吃的一家私房菜，他吃的不多，梁石胭胃口倒出奇的好，一天没怎么进食，吃什么都香。
饭后洗漱完，张秘书不识趣，一个电话打来，梁澍应了两声，回头看一眼正在打电话的梁石胭，走去书房。
等梁石胭安抚好涂了了，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这大概是她和傅容第五次闹分手，梁石胭经过前几次，颇具经验，明白她只是想发泄发泄情绪。电话那头涂了了抱怨傅容对她不上心，理由和前几次大同小异，梁石胭陪着她，直到涂了了嘀咕声越来越轻，没了声响，才放下电话，之后心情却莫名低落。本就是极护短的人，加上今天初初领略情爱，很难不共情。
一时间思绪翻飞，联想到自己和梁澍是否也会这样，心里不上不下。梁澍处理完公事走出书房，客厅漆黑一片，电视散出盈盈的光，演到高潮处，主角你一句我一句，却没有声音。梁澍走过去，轻微动静反而搅醒了梁石胭，迷瞪地睁开眼，电视机光太盛，她抬手躲开。梁澍在她身前找到遥控，屏幕缓缓暗下去，他借着最后一点光把人抱回卧室。过程很安静，人在被面上移动发出的窸窣声尤为明显。
四肢缠绕，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梁石胭才猛然想起先前洗漱时，没有衣服换，拿的是梁澍的睡衣。至于内衣，脏了，没法穿…
这样实在难受，身子不安分地动了动，转瞬僵直住，浑身上下的毛孔迅速竖起。
街边汽车时不时呼啸而过，声音渗进来，衬得房间越发安静。墙角空调叶子上下翻转，被子薄薄一层，随着梁石胭不自觉的踢蹬早已滑到腰际。床上两人像弯折的勺子般，小勺叠着大勺，无意识蹭动。男人在背后控紧梁石胭的腰，小姑娘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完全敞开，莹白的肌肤在黑色睡衣映衬下像裹了珍珠粉，胸乳因为侧躺连成一片，此刻被一只大手罩住揉捏。梁石胭紧咬唇，扭动地更厉害，手掌连着胸脯在垂下的衣摆里若隐若现。梁澍呼吸沉了沉，压抑不住，扯下她肩头的衣服，吻从耳畔往下，星星点点落到背脊。
腰间的手稍用力，接着抽出，小姑娘被翻过身，梁澍压上去，舌头探进她嘴里，找到她的连番吮吸，互换了几遭津液。换气间隙梁石胭睁开眼，被他逼得有些无助，却还是依赖他，轻声喊：“哥哥。”
软糯的声音像一根羽毛，挠得梁澍喉咙发痒，喉结快速滚动。唇又覆上去，粉嫩的舌头在空气中纠缠间，胸前的手掌意犹未尽地重重捏了两把，沿着滑嫩的皮肤伸进睡裤。
“嗯——”小姑娘突然侧过脸，腹部像一尾鱼，剧烈抖动。
梁澍顿了顿，意识到什么，呼吸更加急促。胸腔的欲火快要烧红了眼，湿溽的吻追到梁石胭耳后，声音越发喑哑，“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