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总坐上驾驶座，看着后照镜的蓝晴颖，「小姐，或许你可以休息一下。」
「你觉得，他们会感到害怕吗？」
「我想是的。」
「Good.」
巷子太暗了，行总看不清楚蓝晴颖的表情。
「Good.」
「I've never been so angry in my life. 」蓝晴颖的声调很平稳。「on every level of consciousness.」
「我越控制就越生气。」
「或许??」蓝晴颖望向窗外，「我不该想尝试成为那个，不符合我的人。」
「畏惧我吧！」蓝晴颖呢喃，「畏惧我。」
挂上电话，方小蕾婉拒了王亭萱想帮她介绍的公设辩护人助理的工作。她现在不算是整个除名，所以挂着职务让她不能找到公务工作，除非她真的不想当检察官了。
拿着电话，方小蕾还穿着正装，这两个礼拜她都这么穿着，就像每一天她还是检察官一样。
电话又响了。
「来花店帮我！」杨絮命令道。
方小蕾一踏进店里，杨絮看了她的着装便丢了一件围裙给她。方小蕾接过默默的穿起来，然后开始把花一束一束分类好。
方小蕾的手艺非常不怎么样，她不擅长这种劳动性工作，她比较喜欢窝在桌子前面，埋在文件堆里思索。
花的味道太甜腻了，方小蕾想着，瞄了一眼看杨絮没有注意，偷偷的把手套拿掉，赤着手，握着玫瑰。
流血了，方小蕾感觉到痛，她微微闭着眼，不松手，说不定这样传到那骨子里，让痛真实一点。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中午了，杨絮随意的买了些东西，两人在小小的工作台上，吃着面。
「可能，」方小蕾没有抬头，用筷子搅动自己碗里面，「或许先去当法律顾问吧！」
杨絮看着方小蕾，放下筷子，皱着眉头「方小蕾。」
方小蕾没有应声。
「你以为你在骗谁啊？」
方小蕾虽然没抬头，但眼睛往上看了。
「你这样子是真的放弃检察官吗？」杨絮恨铁不成钢的道。
「我有什么办法呢??」方小蕾无力的玩着碗里的面。
「你根本不想放弃检察官，这是你梦想的职业，这是你努力这么多年来的成果！」
方小蕾还是低着头看着桌面。
「我??」方小蕾声音很细很小「我以为我很快就回岗位了。」
杨絮瞪着她。
「我以为我和蓝晴颖没瓜葛就会好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啊！」
方小蕾抬起头，异常的冷静，「放纵总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