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父王是变态--第40章 论王子与炸豆腐

正文 父王是变态--第40章 论王子与炸豆腐

聚餐不欢而散后,我以为他要开始收拾我了。果然,第二天下午,蕾蒂死拉活拉的要我去花园,我开始极力抗拒,直到蕾蒂说是王子下了令,我才绝望的服从。

他要弄死我,我是逃不掉的。索性乖乖的顺服,也许还会死的好看些。

这是冬日中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晒的人暖洋洋的。我在花园里坐了将近一个下午,居然啥都没发生。

然后,每天蕾蒂都会凭借王子的命令,把我拉去外面。一周就这么晃过去,又到了王室晚宴的日子。雷昂居然还是来和我一起吃晚餐了。不过他的脸一直黑黑的,也不跟我说话。吃完抬起脚就走了。

开始我每一日、每一刻都过得心惊胆战。但是一周,两周,一个月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知不觉我的生活竟恢复了之前的节奏,上午上课,下午被拖到花园里散步,不过是一周和雷昂吃次晚饭,他也不说话。我的恐惧逐渐减弱了,似乎,还觉察了什么……

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将那极微弱的幻想扼杀在心中。雷昂对我的厌恶太明显,我怎么可能还产生侥幸?

这日,我又被拖到西侧花园晒太阳。精神尚有些恹然的我正傻呆呆的坐着,一旁忽跳出一只野猫来。我想到冬日生活严苛,对它起了怜悯,从蕾蒂那里要来些点心喂它,这猫大口大口的吃了,居然也知道致谢,喵喵叫着蹭我。我不禁起了些兴致,和它玩了起来,脸上浮现了好久没见的笑意。正玩的高兴,我不经意一抬头,看到远处回廊中,雷昂阴着脸站在那里,正看向这边。

我一惊,刷的站起身,吓到了猫。它嗷呜一声逃了。我白着脸也想跑,脚却迈不动。而雷昂一转头走掉了,似乎只是路过。

我这才想起来,雷昂训练的庭院就离这里不远,蕾蒂居然把我拉到这里来了。我后悔不迭,慌忙拉着蕾蒂离开。昨晚才刚和雷昂吃完那顿难熬的晚餐,连续两天见到他那张黑脸,对我的精神造成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些。

后来蕾蒂还是总要拉我往西边去,这我也能理解,下午散步时,在西边花园才能晒到太阳。但是我死活不肯去了,甚至连东边也不太敢去,差点又要缩在屋里当乌龟。蕾蒂是又气又急,偏又拿我毫无办法。

时间飞转,又到了和雷昂吃饭的日子,我每到这日就会情绪低落,窝在床上不想出来,不想去面对那张对我写满厌恶的脸。正满心凄苦时,蕾蒂眉开眼笑的走进来,对我说:“公主,你看。”

我没精打采的,目光扫过去,先楞一下,接着双眼一亮!

蕾蒂手中捧着一个天鹅绒垫子,上面赫然是一只毛团团的小猫咪!

我一下子来劲了,飞快的跳下床跑过去。猫咪怕是刚断奶不久,缩在垫子上瑟瑟发抖,雪白的毛蓬松松的,眼睛湛蓝湛蓝的,可爱极了。我喜欢的了不得,想去摸它,手伸出一半又僵住。

“这猫,是哪里来的?”我狐疑的问,生怕是蕾蒂为了逗我开心,私自去弄来的。要知道我现在虽挂着公主的名,但是地位实在尴尬,也许多说一句话都会招来非议。若不声不响的养个宠物,在有心人嘴里,不定给我安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呢。

“公主放心吧。这是王子殿下送给你的。”蕾蒂嘻嘻笑着:“听说他派人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么雪白又是蓝眼的猫呢。”

听了她的回答,我真是呆了个彻底!大半天没缓过神来!

雷昂……给我的?

我傻呆呆的站着,想到那天我逗猫时,远处他阴沉沉的脸。然后念头一转,又转回到和他初遇,他把我的药汁罐子打翻,被我出言冒犯,明明脸怒的都扭曲了也没打我一下,事后还彻夜赶去买药汁给我送来,连饭都没吃……

一瞬间,我心里百感交集,突然意识到,我真是个天大的白痴!居然庸人自扰了这么久!

困扰我好长时间的难题一下子消除了,我只觉得满身轻松,从蕾蒂手里把小猫咪接过来,无比开心的逗着玩了好久。下午蕾蒂让我去散步我也不再拒绝,抱着猫咪去了,光明正大在花园里和它玩到晚餐前。然后我一反以前的消极,好好装扮一番,跟着蕾蒂前往餐厅。

雷昂还是没到,我也仍然先不落座,但是这次,我心里的恐惧几乎都消失了,有的,只是些许的不安。

等了没有多久,雷昂就随着仆人的通报走进来。仍然是臭着脸,雷厉风行的到主位坐下。我也随后入座。仆人们一如既往,在我们的沉默中开始传菜。我现在虽然已知道了这家伙是块外焦内软的炸豆腐,但真的看到他那张颇有威胁性的脸,心中难免惴惴。我几次欲言又止,主菜都快吃完了,我才终于鼓足勇气,声音微弱的开口:

“那……那个……”

长久维持的寂静被打破后,我才察觉到这破冰的压力。雷昂冰冷的蓝眼冲我扫来,我还是习惯性的害怕了,本能的向后缩缩。

“我想……谢谢殿下……”我几乎是硬着头皮逼自己说下去的:“……那只猫咪……”

他没回答,眉头皱着,拨弄着眼前里的食物,我悄悄看一眼,见他盘中的烤肉剩下不少。按理说他这年纪,运动量又那么大,正该是能吃的时候,怎么会剩那么多?

我望着他的盘子,疑惑的寻思,而他阴冷的视线又射过来,我慌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主菜被撤走,甜品端了上来。我因为紧张而没怎么吃,雷昂也一直没动面前的厚奶油柠檬派。又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他忽然开口说话了。

“不要再叫殿下。”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我一愣,抬眼看去。而他已经扔下餐具,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剩我一个坐在桌边,莫名其妙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不叫殿下?那该叫什么?

难不成……是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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