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初暖凉心(百合abo)--有失身份

正文 初暖凉心(百合abo)--有失身份

青花苑所在的街道灯火通明,穆初尧是这里的熟客,不用任何人接待径直就去了紫鸢所在的房间,推开门就拿起桌上的凉茶大口大口的喝了几杯,随即没头没脑的嘀咕了一句, “你们地坤的气息,就像小猫似的挠的人心里总不安宁!”

紫鸢轻笑,转身把门关好,踱步来到穆初尧身侧,轻柔的抚顺着对方的笔挺的后背,说到,“有我在,你又何须这般隐忍…”

穆初尧皱眉看向紫鸢,认真到,“你虽在青楼,但我从未把你当风尘女子看过,莫把自己想的轻贱了。”

紫鸢有意嗔了对方一眼,“如果是你,我心甘情愿,又何来轻贱一说…”

穆初尧自是知道紫鸢对她的情,可大仇未报之前,她并不想去回应这些儿女私情,说到底还是不要连累紫鸢的好,万一报仇之事败露,何故要搭上她?

“我放在你这里的那块玉佩呢?”

紫鸢微愣,她也习惯了穆初尧对待感情的方式,便也没再继续说下去,随即转身去床边从枕头下将玉佩拿出递到对方手里,“怎的想起寻它了?”

穆初尧拿过玉佩揣到自己怀里,说到,“这个我先拿走,改日给你买个新的。”

紫鸢摆了摆手无谓的说到,“这本就是你寄放在我这儿的,你拿回去理所应当,不必再买新的送我。”

两人说话的时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壹五的声音,“老大是我,壹五。”

“进来吧。”

壹五应声进门后又回身将门关好,开口到,“老大,温小姐已经被我送回去了,她让我转话给你。”

“如果太难听,就不要说了,省的扰我心情。”

壹五额了一声,暗自琢磨了一句,没有骂爹骂娘的,应该就不算难听吧…

想到此处,壹五昂首挺胸的报告到,“温小姐说,她与你无仇无怨,让你大可不必每次见她都有意刁难,倒显得老大你失了身份。”

穆初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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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寿辰将至,宫里忙的不可开交,现在的南国就像昏君的身体一样严重透支,朝廷大臣但凡有个机会,都要想方设法的再去捞上一笔。

因着这次的寿辰盛宴,礼部尚书秦瞻又从国库捞了不少,说起来六部里也只他还算得上有些良知,若不是为了他那身为皇子的外甥,他自认可以做个好官。

“老爷,七皇子来了。”

门外随身侍从敲门禀报,秦瞻应了一声,随即将账目本锁进柜子里,转身出了书房,来到厅堂。

刚一见面七皇子赵允璟谄媚的说到,“舅舅。给我来些钱花吧,青花苑的紫鸢姑娘今晚要献艺,头等座位要五百两才行…”

秦瞻听得气急,破口大骂到,“混账,为了一个风尘女子,你竟连身份都不顾!再者我是怎么跟你说的,那紫鸢可是穆初尧的心头好,你现如今应多于穆家亲近,怎可跟她去抢!”

“不是舅舅,我没有跟她抢,我就是想多看紫鸢姑娘几眼都不行吗…”赵允璟悻悻的说到。

“你!”若不是顾及对方乃是皇子,秦瞻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看舅舅气急,赵允璟连忙走了过去,哄骗到,“我这些日子有好好温书,舅舅你就让我去放松一下吧,总不能让我憋死在宫里吧…”

秦瞻重重的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说到,“允璟啊,现如今众多皇子皇女里除了三皇女赵允柠之外,你可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选,所以自己得争口气才行啊。”

赵允璟听罢气哼一声,转身坐到了太师椅上,说到,“别跟我提那个女人,若不是她,我还不至于五百两都拿不出来!”

赵允璟话里有话,秦瞻赶忙追问起来,“怎么回事?”

赵允璟欲言又止,他总不能跟舅舅说赵允柠可能跟他母妃有染,况且他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去证明,若是有的话,他也不至于在这里低声下气的跟舅舅要钱。

秦瞻看对方有些闪躲的眼神,心里着急,声量不由大了些,“你倒是说啊。”

“没,没有…就是她惯会欺负我,前几天同她打赌输了钱而已…”赵允璟随便扯了个谎,说完就又磨蹭着秦瞻要钱。

秦瞻无奈,只好给了他银子,顺便喊来秦麒同赵允璟一起去了青花苑。

温府

“师姐…”青鸽轻唤一声,生怕动静太大吓到对方。

凉亭里,温亦心单手撑在额角竟不知什么时候小憩了过去,听到青鸽唤她,方才悠悠转醒。

看着刚睡醒双眼有些呆愣的师姐,青鸽笑着轻声说到,“今晚,赵允璟跟赵允柠都会去青花苑。”

温亦心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颈,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随即开口到,“那就按我说的去做吧。”

“我马上去安排,师姐…”青鸽欲言又止。

“怎么了?”

再过几日就是皇帝寿辰了,寿辰之后师姐就要嫁入穆王府,虽然师姐说不让她跟着,但青鸽还是不放心想再争取一下。

“师姐,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去穆王府,我怕你被人欺负。”青鸽表情严肃,她主要是怕穆初尧那个冷血动物刁难温亦心,这平时不遇到还好,如果嫁到穆王府见面次数多了指不定那冷血动物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青鸽是一百个不放心让师姐独自去对付那个动不动就拔刀的女人。

看着青鸽认真的样子,温亦心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当是怎么了。”顿了一下继续到,“我不让你跟着,自是有原因的,其一,我去嫁人身边怎可带你一个天乾入府?其二,你是我信任的,很多事我嫁进穆王府后不方便去办,正好你可以替我。”虽然最真实的原因没说,但想来按青鸽的脾气,她若说了,反而会劝不住,不如就这样。

话说到这份上,青鸽一时语塞,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到,“那!那我跟着你也可以帮你啊!”

看着青鸽略显焦急的小脸,温亦心嘴角轻笑,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盯着。

青鸽“……”

“好吧,天大地大师姐最大,我听话就是了。”青鸽撇了撇嘴离开了。

入夜

青鸽寻了几名死士混进了青花苑,任务已经布置,正准备离开之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穆初尧,青鸽急忙抬起衣袖将脸遮住逆着人群赶紧往外走,师姐可是嘱咐过,千万不可让熟识之人认出来,尤其是穆王府的。

然而绕是如此还是被穆初尧给看见了,不过她现在也是没心思去管这个‘师妹’怎么会出现在青花苑这种烟花之地,虽然紫鸢鲜少露面,但身为青花苑的头牌,因着自己的关系不会卖身,偶尔献艺为楼里招揽生意还是会有的,毕竟这青花苑的幕后老板可是自己,自然也就默许了。

可今天却非同小可,当朝最有可能被立为皇储的三皇女来了,再加上偷偷摸摸跑出宫的七皇子,这两人向来不对付,尤其是三皇女,三番几次的想将这个挡路的弟弟给弄死,这等下万一出了什么岔子,穆初尧真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二楼雅座处,三皇女赵允柠端起茶桌上的茶杯,刚喝了一口便皱了一下眉头,“这茶水怎么这么烫?”说罢看向身体已经抖成筛糠的婢女。

“三皇女饶命,奴婢这就去给您换壶新的!”婢女立刻跪在地上,像个鹌鹑一样。

“不用了。”赵允柠说着将自己手里的茶水浇在了那婢女头上,滚烫的茶水还冒着热气,那灼痛感可想而知。

“啊!”婢女被烫的大叫起来,可身体依旧乖乖的躲都不敢躲。

赵允柠见状却来了兴致,又拿起桌上的茶壶,“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说着就要将茶壶里剩余的茶水再浇上去。

“卑职见过三皇女。”穆初尧恭敬施礼。

赵允柠听得,手中的茶壶顿了一顿,“初尧你又何必见外,在外喊我柠姐姐就好。”

穆初尧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婢女,抬起头笑着接过赵允柠手里的茶壶,边倒茶边说到,“柠姐姐今天怎么有雅兴来这青花苑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早些过来陪您啊。”

赵允柠端起穆初尧斟的茶盏,心情看似愉悦了不少,轻抿了一口,说到,“初尧你可是大忙人,这种事怎好劳烦你呢。”说完对着身后跟来的侍卫吩咐到,“把这贱婢拉出去扔油锅里,让她好好体会一下被烫着的滋味。”

“是!”

侍卫应了一声将那婢女拎了起来。

穆初尧见状,急忙将人拦住,“柠姐姐,这表演马上就开始了,您若现在罚这贱婢,她一路哭喊,再吓到紫鸢姑娘,不如交由我处理?”

赵允柠沉默了一下,眯着眼笑到,“都说穆家二姐是个活阎王,我看不然。”顿了一下,继续说到,“这紫鸢姑娘当真有福气,吓都吓不得呢~”

赵允柠话里有话,穆初尧却装傻充愣,憨笑一声,将那婢女从侍卫手中拎了过来,说到,“那肯定的,自己的地坤自己当然心疼,总不能让别的天乾去疼吧。”说罢走到楼梯口将婢女交到壹五手中,而后又乖乖的站了回来。

“哼~”赵允柠冷笑一声,说到,“我种花缺肥料,那婢女的尸身明早给我送回去。”

穆初尧点头,心里却突突了两下,她自知这婢女惹恼了赵允柠定然活不过今晚,与其被丢进油锅折磨致死,还不如让壹五给她个痛快。

“听说过不了多久温家那小姑娘就要嫁给穆伯轩那短命鬼了?”赵允柠像唠闲天似的开口问到。

小姑娘?穆初尧不自觉的在心里算起了两人相差的年龄,想来那温亦心比自己年长了三岁,跟赵允柠比起来,却是小了八岁,如此想来,的确是个小姑娘…

“柠姐姐认识她?”穆初尧好奇的反问到。

赵允柠轻笑,说到,“很多年前见过一面,说起来温家当真教女有方,小小年纪言谈举止就落落大方,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听到赵允柠这样夸奖温亦心,穆初尧不自觉的嘟囔了一句,“那必然更甚以往了…”

“什么?”

穆初尧察觉自己失言,忙开口到,“虽然定亲那天我同大哥一起去了温府,但并没有看到,所以我也不太清楚。”说完忽而想到什么,假意说到,“不如现在柠姐姐差人去将她喊来?”

赵允柠微愣,随即大笑出声,“你是当真把短命鬼当空气啊,这里可是青花苑,温亦心又是你未来嫂嫂,你倒是全然不顾的就要将人给你喊来?”

穆初尧故作尴尬的挠了挠头,笑到,“这不是好奇嘛…”

穆初尧当然知道赵允柠不会真的去请温亦心,只是故意在对方面前表现的纨绔一些罢了,所谓伴君如伴虎,对付皇家自己可谓是千人千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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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璟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紫鸢登台献艺,他与秦麒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看的目不转睛,待表演结束,穆初尧才出现在二人面前。

“臣见过七皇子。”穆初尧施礼。

先不说赵允璟如何,秦麒对于穆初尧是全然不放在眼里的,毕竟他可是跟穆伯轩称兄道弟的。

“哟,穆统领好久不见。”秦麒先开口到,语气里满是不屑。

穆初尧不以为然,仍旧对着赵允璟说到,“三皇女在二楼想请您上楼喝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穆初尧理都没理自己一眼,秦麒气的牙根痒痒,再看身边的赵允璟,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却有些煞白,一旁的秦麒见状,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开口到,“别怕,表哥陪着,她不能对你怎么样。”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三皇女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他表弟一个皇子都怕成这样,更何况他一个没有任何功名的大臣之子,但是又不能逆了对方,只好硬着头皮走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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