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缺月昏昏(女尊NPH)--五(修!!)

正文 缺月昏昏(女尊NPH)--五(修!!)

“想赚钱有时候要大胆,再说还有一句话叫吃一亏长一智,左右你相信我这次,没多少损失呢。”孟今今继续尝试说动栾子觉。

可给出的条件太好,态度转变的过快,不得不让人心生其他怀疑,栾子觉更警惕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有其他目的?!”

孟今今无语凝噎,“你有钱给我图还是色......”她说到一半打住了,栾子觉一下抱紧了筐子。

这色,还真有可图,栾子觉样貌是生得很好,可是,“你,”她忍不住看了眼他护住的位置,摇头脱口道:“别担心,毛都没长齐,我没那么饥渴。”

换做现代应该是还在上初二的小弟弟,真看上他,也下不了手。

从没听过这么下流露骨的话,栾子觉俊脸爆红,被最厌烦的人用略带嫌弃的语气这么说,唇紧紧抿着,恼羞成怒气得都忘了反讥。

孟今今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了,忙补充安抚,“但是,但是,你再过个几年我肯定会忍不住下手的。当然,我深刻的知道自己配不上您。”

栾子觉脸色才稍微缓和,狠狠瞪了眼孟今今,扶墙站了起来,撑着墙壁走得趔趔趄趄。

孟今今暗叹了声真难哄,起身跟上,想扶他又想到他讨厌自己,又收了回去,“小觉,你想想孟姐姐比你长得...结实,采得菌菇肯定也比你多,一半的菌菇给了你,那得是多少钱。”她看他走路得动作慢下来,抿唇悄悄笑了笑,徐徐轻缓地说:“别和钱过不去呀。”

栾子觉默不吭声,过了会儿才说话,“扶着我。”

他这傲娇的口气,孟今今差些都想单膝跪下,感恩戴德。

她笑意盈盈地伸手牵着他,“好的!”

栾子书看着她的笑脸,有点不自在,“别握得这么紧!”

“好的!”

“你捏我干什么?!握着我的手腕。”

“...好的。”

险些摔倒的人,怒目而视,“你要扶住我!”

孟今今拿出现代伺候甲方那个劲儿,笑容不改,随着他啰嗦,心里恨不能抬臂勾着他的脖子使劲勒。

栾子觉今天回得晚了,栾子书担心的在门口等着,手里杵着一根竹竿。

听到脚步声,他转头喊了声,“小觉吗?”

“哥。”

栾子觉回了一声,栾子书听到他脚步声和往日不同,杵着竹竿朝他走去,担心道:“腿受伤了?”

“只是脚扭了,没多大事,你别担心。”对着自家哥哥,栾子觉声音放轻很多,甩开了孟今今的手,握上栾子书的胳膊。

栾子书察觉他身边有人,笑着说:“谢谢您送小觉回来。”

他笑得温柔似水,孟今今都舍不得开口说话,就怕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但这也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孟今今忘了他看不见,摆着手笑笑回他:“不用谢,举手之劳。”

栾子书愣了愣,看起来根本没想到会是她,“孟姑娘?”

“他...”孟今今想把事情经过告诉栾子书,但栾子觉打断她的话,“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脚,她正好经过,我允了她一些菌菇,她便同意扶我回家了。”

栾子觉转头眯眼看着她,孟今今无奈,“是这样的。”除了不想他知道,有利可图也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这缘由的确足够令栾子书相信,“那小觉快给孟姑娘。”

栾子觉脸黑了,不情不愿地从筐里拿菌菇,孟今今压回他的手,一触即离,“不必了,突然不想吃了,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她琢磨着栾子书知道后可能会不放心栾子觉跟她独处,无声去问栾子觉明早什么去采。

栾子觉皱了皱眉没听懂,她指了指菌菇,他反应过来,无声回她我会来找你。

晚些的时候,栾子书来了趟她家找的是魏致帮栾子觉正骨。

之后几天,孟今今午后都会和栾子觉去城外的山上采摘菌菇。

去了之后,她才知道这路途有多危险,需要沿着峭壁走一段路,那小路只至多只有三十厘米宽,她死过一回,可能还没习惯现在的身体,倒也没怎么怕,可栾子觉不同,他年纪不大,有胆冒这险,心底对栾子佩服的同时有些可怜他。

太阳快落山时,他们回到城里把菌菇送去天城最有名的酒楼六肴楼,六肴的大厨新出了一道菜,就需这种菌菇,但这种菌菇不好找,所以收价也高,要是每天都送,一个月可以有三两银子,够栾家兄弟吃用三、四个月了。

栾子觉会剩一些带回家,孟今今则是全都卖了,一个也不留。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孟今今盘算着用一两银子可以逃去哪里。

栾子觉侧头看她思索的样子,跟她一起相处了几天,开始他本以为她看到路途危险就不去了,可什么也没说,脸上也没露出害怕的样子。一心采摘菌菇,比他还卖力,把得来的银两爽快地分他一半。

每天见面时,她也不在意他的冷脸,眉开眼笑。偶尔休息时,嘴里还哼着奇怪的曲调,摸着肚子,说一些没听过的菜谱,绘声绘色,他都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

栾子觉没想到一个梦都可以把人的性子改变成这样,惯做坏事的人做了件好事,很容易就被放大,他心里那道防备的墙不知不觉矮了一点。

而今天早上下了点雨,岩壁湿滑,还好她眼疾手快扶了把,他才没掉下去,心有余悸之时看着她的面容,顿时都觉得她先前做得事都可既往不咎了。

这些天全是孟今今主动跟他聊,他别扭地咳了声问,“宋公子身子不好,你不留点给他补身子吗?”

孟今今惊讶地看他,也猜到估计是今早的事情让他卸下了心防,抿唇弯眼笑笑。

这几天她回到家时主仆二人都用过了晚饭,他们寻常都不会在出屋子。

她累得不行,随便吃点东西垫肚子,洗漱后倒在床上就能睡到第二天巳时,这个时辰会碰上魏致,宋云期除了那晚在桂花树下见过他一面就没见过了。

这几天没事她会去想原主是被谁下的毒。

和宋云期有仇的,不会杀了她这个折磨他的帮手,便宜他,但也不排除让她误会宋云期要杀她,变本加厉折磨他。

而宋云期主仆的确有很大的可能。

孟今今不再去想,笑问,“这么关心他呀?”

孟今今自从穿来就没好好吃过饭,体力劳动也比以前大多了,七天时间她脸上的肉少了点,眼睛也大了些,栾子觉触上她笑吟吟的眼眸,如月牙弯弯,顿时有点僵硬地转回头,“他,他们主仆很可怜,你不要对他们太过分。”

孟今今耸耸肩,“我现在想对他好,可他也不要呀。”

栾子觉想到自己,刚要说之后会慢慢接受,但这不就是告诉她自己对她改观了。

他攥了攥篮子的手柄,看向一边不说话了。

孟今今听到身边经过的人要去六肴吃饭,六肴的背景太硬,原主都没敢去那吃霸王餐。

回想刚才闻到的香味,她嘴馋馋,“哇,刚才我看到小二端的菜,色泽诱人,那鱼肉白嫩,肯定很新鲜滑嫩,听说六肴的有六道绝菜,想吃。”

栾子觉也记得那香味,咽了下口水,他也想带哥哥去一次六肴。

“等孟姐姐有钱了,就带你去六肴楼吃一顿。”

栾子觉却愣了愣,侧首看她畅想的样子,这些年邻里邻居对他们很照顾,可像她这样有好事会记得分他一份的,他没遇到过。

孟今今觉得自己和栾子觉已经混熟了,心里自然想要是有能力一定要多照顾点这可怜的小弟弟。但得等她赚到钱回来。

皇宫内,那日在国公府身着暗红宽袍的男人,缓步朝殿内行去,两旁的宫人垂首躬身,大气都不敢出。

刚进宫的小宫人没忍住,微微抬起头看向姑姑口中让她见着能躲就躲的二皇子,顿时忘了低下头,身旁的年岁大些的宫人快速按下她的头,“别看!”

小宫人奇怪嘟囔了一声,“二皇子这般好看,为什么姐姐们都怕呀。”

宫人不语,又是个被皮囊骗了的,但当年她可不也是这样。

二皇子乃皇夫所出,幼时身体便不好,九岁那年送到了山清水秀适合颐养的幕城行宫。

据说是身子不见好,所以七年前,又从慕城行宫接回,由于路途遥远,二皇子病了足足半年才养好身子。

那时二皇子肤色苍白,身子消瘦,衣裳穿在他身上都空空的,风一吹就倒,看着像个性子软弱,好欺负的。

但过了几日,与她同屋的宫人就告诉她年仅十二岁的二皇子,在御花园内让身边的侍卫用铁鞭当着不少宫人的面惩治冲撞到他的宫人,还是二皇子生父皇夫宫中的。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在场听到那宫人惨叫的宫人回去都没能睡个好觉,可当时二皇子却笑眯眯地坐在亭下的阶梯上看着。

女皇皇夫极宠爱二皇子,只是训斥一番,命人将此事压下,勒令宫人之间私下不可乱传,一旦被抓到即刻处死。

殿内,女皇澄帝出神地站在一副山水画前,似透过这画在看着一个人。

脚步声传来,澄帝回身见二皇子正要跪地行礼,抬手正要免去,却又皱眉负手于身后。

“朕今日方听闻你将宋云期随便许配给了三教九流之徒。”

二皇子的眉眼生得与澄帝相似,而那唇和下颔不像她。和那人初遇的场景恍如昨日,如果他们相遇的再早些,在他嫁为人夫之前……

女皇凝望了一会儿,二皇子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慢慢染上一层戾气,嗤笑出声,母皇一如既往地偏爱这旧情人之子啊。

他跪坐在地,抬首仰望,唇畔含着讥屑,“您还想为他的儿子做些什么?儿臣不懂母皇,为何至今还不愿承认他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帮彼时只是伯爵的宋国公登上高位才接近您。”

女皇性情温厚,没有因二皇子的话暴怒,只是面容僵滞,双手紧紧握起,唇色微白,半晌闭了闭眼,“他是你的生父。”

二皇子九岁那年,宋国公正夫病逝,女皇萎靡不振,只要看到二皇子便会心伤。不久后在皇夫的提议下,女皇同意将他暂时送往幕城。

但皇夫嫉恨宋国公正夫已久,而女皇将二皇子记在了其名下,于皇夫来说更是莫大的羞辱。

那三年二皇子受了不少受命皇夫的宫人折磨,回到天城后,他报复了所有伤害过他的人,既然不能杀了皇夫,他便弄残了皇夫的双腿,损了他的身子,不能再使女皇有孕。

皇夫找不到证据,女皇知道是二皇子做得,但心中有愧,没有追查。

而二皇子对生父的那些憎恨便倾数转移到了宋国公府。

二皇子嗤笑了声,生父这个存在于他就像笑话一般,无论是宫中这个还是死了的那个。

“两个生父,一个对我不闻不问,眼中只有他与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另一个……”他漫不经心地抬起胳膊,露出半截的小臂上仔细看能看出几道未消干净的痕印,细细摩挲,明明好了,却还能感觉到疼痛,“儿臣即答应您放过皇夫,那么。”

女皇想起七年前遍体鳞伤的二皇子,心中一阵愧疚。

二皇子抬眼看着澄帝别开的视线,黑眸幽静,“母皇就该好好疼爱儿臣才是。”

她疲倦地坐下,二皇子神情漠然,理好宽袖,“儿臣见母皇身子不适,便先退下了。”

二皇子伏了伏身,起身离去,刚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女皇的声音,“延儿……他已故去十年,该放下对他的憎恨了。是母皇有愧于你,错都在母皇。而宋云期他是无辜的,如今也已没有能力在与你争斗,放过他吧莫在执着,早日解脱了吧。”

二皇子良久轻轻笑出声,放不下的明明是母皇。他的母皇仍然不够了解他,她因那人对宋云期的偏爱只会让他更不想放过。

这夜,孟今今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她掀开被子发现一张纸条。

不知是谁留的,只说想要银子让她戌时去六肴的琅字间。

看着这纸条,孟今今眉头紧蹙,她觉得想离开天城并不如自己想得那么容易简单。

#今今的平静日子结束了( ˘͈ 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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