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绝对禁区(骨科)--傲慢无礼,自大狂妄

正文 绝对禁区(骨科)--傲慢无礼,自大狂妄

席嘉表情认真,细细的眉拧起,挽起的卷发垂在白皙的颈边。

打桌球有发力以及发力点的技巧。

但是再好的技巧,都比不过熟能生巧。

席嘉一杆击出。

没进。

她啧了一声。

程远森笑呵呵的:“你啊,好胜心太强了。”

他俯下身,瞄了一会,进球了。

席嘉嘁了一声:“人没有好胜心,还有什么意思。”

她做什么事,都是奔着第一去的。

程远森感慨:“也是,年轻人就该有向上的朝气。”

席嘉:“那中年人和老年人就不配有向上的朝气了吗?你有吗?”

程远森被怼得一愣一愣的。

席嘉:“得过且过的人,才没资格评价我。”

她说话是真的不好听。

行事更是肆意妄为。

年轻人的逞凶斗狠,不服管教,自大狂妄,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程远森给她讲道理:“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席嘉嗤了一声:“年轻人当然要有年轻人的样子,要不然直接进化到老年状态吗……”

席嘉出言讽刺了一半,忽然古古怪怪的笑了。

“哦~”

她恍然大悟似的,“把我也刻成程颂的模子吗?”

简直就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小席臻。

程远森唉声叹气,“说不过你,你也不小了,马上触礁了就知道怕了。”

席嘉更鄙夷了。

“我才17岁。”

正是人生大好,敢闯敢拼的时候。

人生才启程,竟然就不小了?

席嘉真不知道这年龄焦虑是怎么下沉到17岁的。

“算了,算了”,程远森摇头晃脑,“你记得,凡事儿都还有我这个爸爸给你兜底,你尽管去闯就对了。”

席嘉开始瞧着他烦了。

“吹什么吹,装什么大尾巴狼,真要发生什么事情,最后给我兜底的只会是席女士!”

程远森嘴里发苦。

现在除了席臻,有多了一个不吃他那一套的小席臻。

赵柯语赶过来,看见席嘉,招手:“席嘉。”

她过来,包还没放下。

席嘉将球杆塞进她手里:“帮我打一杆,我喝水。”

赵柯语放下包:“我不会打,你们玩吧。”

她看向程远森,有些腼腆,“伯父。”

“不会?不会让程颂教你啊!”

席嘉喝了口水:“打电话让他来,他总不至于不会!”

“他很忙的”,赵柯语摆手,唇角抿出专属于程颂的笑弧,“而且我也对打桌球不太感兴趣。”

“忙到教你打个球都不会?”

席嘉开始想翻白眼了,她好笑,“你是找了个联合国秘书长吗?”

赵柯语包容席嘉的口无忌惮,笑着摇头,“真羡慕你。”

把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简单。

想玩玩,想闹闹,想一出是一出。

没有烦恼,也没有压力。

有的只是所有人的包容与宠爱。

席嘉总是在赵柯语脸上读出这么一种意思——

你还小,理解不了我们大人的世界。

大人的世界又如何呢?

大人的世界,都是大人自己选择出来的世界。

大人的无奈,都是自己选择的无奈。

大人的路明明都是大人自己选的,自己跳不出圈子,没有勇气,最后再反倒是自我催眠,把自己催眠出了优越感,把自己美化成了负重前行的修行者,裹挟着其他人也赶紧钻入圈子,服从规则。

席嘉撇起唇角,对着程远森做了个鬼脸。

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儿媳妇。

她表情鲜活生动,即使五官移位,做个鬼脸都是漂亮的。

程远森回给了席嘉一个鬼脸。

只是从来没做过,表情滑稽可笑。

他是警告席嘉:别把你哥的婚事给搅了。

席嘉觉得程远森真是杞人忧天。

别说是用嘴了,她就算是用暴力,把赵柯语打个半死。

赵柯语也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程颂面前,死在程颂面前。

席嘉拿起手机,给程颂发消息,“快点过来。”

程颂半夜发起了高烧。

他昏昏沉沉,晨起吞了两颗退烧片,给席嘉做了三明治放在冰箱里,又倒回卧室。

席嘉的消息发过来时。

他正在把席嘉上午购物的成果分门别类的规整于卧室。

看到程颂过来,席嘉将球杆扔给他。

程颂接住,他脸上还浮着红痕,额角伤口结了浅色的痂。

席嘉斗志昂扬:“赵柯语说她不会打,你教她!”

桌上十五颗球码放整齐,显然是等候了程颂有一会儿了。

赵柯语失笑摇头:“我真的不会,你们玩吧。”

席嘉催促程颂:“快点,我就不客气,先开球了。”

她一杆击出,十分随意。

无球入袋。

程颂看了席嘉一眼,走到赵柯语身边。

“我教你。”

他将球杆塞进赵柯语手中。

双臂从他身后绕过,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使用球杆。

身体靠近,呼吸照拂。

赵柯语耳根热了热,心跳有些加速,连头顶的白炽灯都有些摇曳。

程颂眸子微微眯了眯,在专心瞄球的间隙,抬眼看向了席嘉。

席嘉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歪了歪头,扬起了白皙微尖的下巴。

傲慢无礼,全是挑衅。

程颂眸光暗了暗,收回视线,握着赵柯语的手,一杆击出。

9号球入袋。

程颂教着赵柯语击出几杆。

赵柯语就自觉退出了这场比赛。

渐渐的,周围的人也都有趣的凑上来。

晚上十点半。

四人吃完了晚餐,随意逛了逛,程远森本来想开车送席嘉回去。

但是席嘉一副冷脸,他不触这个霉头,笑呵呵的挥着手开车走了。

赵柯语摇摇头,在心里感叹。

若不是席嘉,她这辈子恐怕也看不到程伯父这么平易近人,斟酌求好的样子。

席嘉坐在后座,靠着车窗,脸色很臭。

程颂在开车。

赵柯语凑过去和他耳语,“还生气呢。”

她又转头笑意温和的劝席嘉:“程颂留学时打过一阵子桌球赛,输给他不丢人。”

席嘉表情更臭了,呵了一声,将身子往车窗方向侧的更狠了。

赵柯语真是拿她没办法。

但是优点也有,性格直来直去。

根本不用猜。

赵柯语的住所还有些距离。

她闲着没事儿,将刚刚买的水果拿出来。

用湿巾将手擦干净。

然后开始剥柚子。

席嘉看窗外看得无聊,转头观察起赵柯语。

看她用做着精致裸色美甲的漂亮手指,将柚子细致的一块块剥好,上面的白丝儿都挑的一根不剩。

然后放在透明塑盒中。

剥完后,还没到地方。

她拿起一块,递到程颂的唇边,“尝尝。”

程颂撇开脸,只看着前方路况:“吃不下了。”

席嘉止不住的撇嘴。

赵柯语收回手,把塑盒递向席嘉:“要尝尝吗?”

席嘉将整个塑盒都接到了手里。

尝了一块这饱含爱意的柚子味道是否有所不同。

啧。

酸到她一个激灵。

她很不客气的拿了一整块,直起身子,将毒手伸向了程颂。

程颂正在开车。

猝不及防,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往里塞柚子。

赵柯语惊呼:“嘉嘉,别胡闹!”

席嘉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扯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程颂猛烈的咳嗽,淡黄色的汁水弄得他衬衫上都是。

赵柯语急忙扯过湿巾给他擦拭,又拧开一瓶水。

“没事吧。”

程颂咳了好一会儿,把呛在嗓子的果粒咳出来。

声音都哑了,灌了好几口水:“没事,就是太酸了。”

“是吗?”

赵柯语尝了一块,拧起眉。

将剥好的柚子和柚子皮一同扔进了垃圾袋里。

“早知道就不买了。”

将赵柯语送到楼下。

程颂并没有要送上去的意思。

只是贴心打开副驾驶车门,叮嘱她早点睡觉。

赵柯语十分受用,又依依不舍的邀请:“要不要上去坐坐,嘉嘉还是第一次过来。”

席嘉看了看腕上的表,懒得跟他们在这儿掰扯。

“你们上去吧”,她无聊的托着腮,“我自己开车回去。”

程颂明知故问:“你有驾照吗?”

席嘉:“警局也能睡。”

赵柯语眼看着两人一言不合又要闹矛盾。

她将程颂推回驾驶座:“你们快点回去吧,我上去了。”

一路无言。

席嘉靠在车窗边缘假寐。

车窗打开,她的手搁在窗上,夜晚的风温柔中带着凉意。

吹在皮肤上,像是情人的安抚。

她今天跑了一天,有些累了。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

光线昏暗。

程颂拉开车门。

席嘉腿伸下去,要下车。

程颂却欺身而上,席嘉重心不稳,被推倒在真皮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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